化病毒的帮助。”
“我曾经和李咏、丁伟、赵科等智尸交流过,他们一致认为,生化病毒的多样性,能够促进我们的进化。”
“我认为,我们的女儿迟迟没有进化,就是缺少生化病毒的多样化的基因。”
“基因从何而来?”
“你听说过食尸徒吗?”
“是的,我听说过,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的孩子食尸?”
“是的,这的确是种快速搜集生化病毒多样化基因的有效办法。”
“我们做不到,王路对我们的监视无所不在,我和你根本离不开崖山,而在崖山内的行动,也会立刻被人发现。”
“不需要离开崖山,我们甚至不需要离开家门,这里,就有一只智尸可供食用。”
“你。”
“是的,就是我。我身为智尸,当时又注射了很多生化病毒感染者的样本,我的身体内就游动着多样性的生化病毒基因。”
“那我呢?”
“你的生化病毒基因早已经通过脐带传递给孩子了,但我的基因显然比你的强大,因为我觉醒得比你更早,更快,更聪明。如果孩子得到我体内的这些基因,将对她的成长有个飞速的推进,等时机成熟后,我们再实行剖腹手术。”
沉默了片刻,俞朝霞一字一句地写道:“怎么让孩子得到你的基因?”
奚加朝毫不迟疑地写下了两个字:“吃我。”
俞朝霞明白奚加朝的意思,吃他,他的身体已经成了残疾,既使吃掉也没关系,对智尸来说,只要留着头颅,那一样是永生。为了孩子的诞生,不要说这一幅皮囊,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俞朝霞取过桌上的纸条,打着了打火机,将纸条烧成了灰烬,然后,她走到奚加朝身边,掀开他长年穿着的大衣,捧起了他的手掌,放在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就如同两人初识时还在恋爱时一样,亲亲地亲了亲爱人的手指。
然后,她就一口咬了下去。
奚加朝静静地看着俞朝霞一口一口啃咬着自己的手指,他没有感觉,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妻子撕咬下手指上的干枯的皮肉,咯咯响着,如吃凤爪一样咬嚼着细小的指骨,吮吸着黑色的尸液,奚加朝连脑电波也不波动一下。
这没什么,真的,为了下一代的延续。任何生命种族都愿意付出代价,螳螂在交配时,雌螳螂甚至将刚刚交尾过的雄螳螂整个儿吃掉,而雄螳螂绝不会反抗逃避,这就是新的生命的代价。
我的女儿,你将安全出生,而且,爸爸将穷尽一切手段让你获得自由。
这就是父亲对女儿的爱。
同一时间,庄桥,康宁医院。
医院楼下。几只奇怪的丧尸正在晃荡。说它们奇怪,是因为这几只丧尸的耳边,都有个小小的金属突起,而且它们的行动能力。比普通的普通丧尸要流畅得多。
这几只丧尸正在医院的前院里仔细搜索着。不时寻找出几具枯骨。但它们只是查看,并不翻动。确切地说,它们是在进行地毯式搜索。
从院外。到大厅,又进入各个楼层,直到最后在一条狼籍的走廊里,丧尸们停了下来,在它们前面,躺着好几具丧尸的尸体。
一个人影从楼梯上走了上来:“哎呀,白跑一趟了,这种乡下地方,居然也有智尸想到了疯子丧尸的妙用,抢在我前面将疯子丧尸弄走了。果然,闻老爷子说得多,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啊。”
那个人影,正是京城小智尸栋栋,却不知道,他如何从宁海又跑到了庄桥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不,两个人影,正是抱着罗刚的罗莉。
栋栋在走廊里细细转了一圈,一边查看着打斗时留下的痕迹,一边自言自语道:“嗯,打得是相当厉害啊,不过对方还是小瞧了疯子丧尸,居然想依靠人多势众来拿下他。哈,这几个动作是如何做到的,有趣有趣,对方操纵丧尸的手段,和我的办法有些想像呢,这应该是合体法吧?”
“嗯,从最后的痕迹来看,他们将那只疯子丧尸活捉了,有意思,真有意思,为什么有智尸需要一只完全不受控制的疯子丧尸呢,而且还是一只杀伤力这样强大的疯子丧尸。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连智尸也不例外。真是受不了啊,原本以为离开京城,能少碰些勾心斗角的事儿,可没想到,就连甬港市这种城市里也少不了”
栋栋话音未落,突然身子急往后退,几乎是同时,一只丧尸已经闪身而出,挡在了他的身前--咣啷一声响,走廊里一块原本就已经残破的玻璃突然被踢碎,一个身影凌空飞扑而入,一刀,向挡在身前的丧尸斩落。
铛一声脆响,来袭者手里的刀被丧尸举起的右臂给挡住了,那丧尸手腕上,套着一块铁护臂。
一击不中,来袭者足尖一点窗框,一扯腰间的绳子,呼一下荡出窗外,几下就翻上了屋顶,瞬间就消失了。
栋栋早就被手下的一只丧尸背在了身上,随时可以逃跑,他看着空荡荡的窗外,自言自语道:“用刀而不用枪,那是不想发出声音,头上戴着呼吸面罩,这是为了过滤呼吸,不让呼出的气味让丧尸智尸嗅到,全身的衣服也同样是密闭式的,外层还涂了丧尸的血液做伪装,怪不得我的手下都被瞒过了。”
“杀不了我,就走了,这说明,我并不是他们的目标物,只是正好碰巧撞在他们手里,能杀就杀,不能杀就一走了之,绝不纠缠--可恶,我怎么好像觉得自己是只没人感兴趣的玩具?”
与此同时,那个击杀栋栋不中的人影,正在翻墙入户,在村落里穿梭着,他从来不走街道,而是不怕周折地在室内穿行,他手里的绳子,其实是个飞抓,一甩出去,就能抓住窗框、屋檐,那人影几下就能翻进房间,然后从另一头的阳台跳出来,当真是飞檐走壁,令人望之瞠目结舌。
只见那人影在一片屋顶瓦片上脚不沾地的跑动着,他努力保持平衡,可还是踩碎了好几块瓦片,人影似乎有些心急,脚步越发散乱,突然他的脚一歪,摔了个大马趴,骨碌碌从屋顶瓦面上摔了下来,眼见着那人就要从四层高的楼上结结实实摔落到下面的水泥地面上,突然一只飞抓甩了过来,呼一声扯住了他的腰带,止住了他的下落势头。
人影稳了稳心神,这才扯着救了自己的飞抓绳子,胳膊交替互换,重新爬上了屋顶,他一上屋顶,就摘下了呼吸面罩,解开了领口密闭的防护服,呼呼大喘粗气,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落在瓦面上。
那人,不是王伯民又是哪个。
王伯民身边,在最危急关头甩出飞抓救了他的男子,从面罩里嗡声嗡声地道:“王伯民,我早说过,你不是干特种部队的料子,只不过让你伏击一只带着几只丧尸的小智尸,你居然也会失手。”那说话声虽然隔着面罩有些失真,却正是崖山武装部特种部队作战处新任处长,刘洋。
这时,又有6名队员翻上了屋顶,王伯民擦了擦汗,羞愧地道:“刘洋处长,我会继续努力的。”
刘洋摇了摇头:“王伯民,我知道你是王路队长亲自安排进入特种作战处的,但是,打仗可不是儿戏,我也看出你很努力,只是你的身体早已经过了最佳的锻炼年龄,并不是勤能补拙就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