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近究竟是怎么搞的?她怎么老是听到一些会让人感到麻辣震颤的消息呢?昨天才听说黎亚格偷吻了她,现在又听到黄韵蝶也吻了黎亚格。
天啊!事情好像有点复杂耶。
莫芸愕然以对的反应让黄韵蝶的虚荣心更炽,轻勾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没错!我吻了他,因为我爱亚格,而且爱了好久、好久,如果爱情能用先来后到以资区分的话,我有把握一定能据获亚格的心。可惜这是不行的,我本来想一直等下去的,但你的出现吸引了亚格的注意,我无法对这事情视若无睹,所以采取主动吻了他,至于亚格的反应嘛”她挑眉以对。“你知道的,很少有男人会抗拒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她是存心要误导莫芸的想法。
对于黎亚格可能有的反应,莫芸实在无法想像,不过应该是会很陶醉吧!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对他献吻的呢?”她实在很好奇。
“就在昨天,而且俱乐部里的人都看见了。”
昨天?黎亚格也是在昨天吻她的啊!那到底是之前还是之后呢?先怀抱著软玉温香、享受了火辣刺激的香艳红唇,然后才又蜻蜓点水地给了她一个吻,还是先送给她一个睡前吻,才又欲求不满地接受黄韵蝶的激情挑逗?
咦!她好像突然变得在意起来,心口没来由地滑过了一抹酸酸涩涩的感觉,弄得她怪不舒服的。
“我不太明白你跟我谈这件事的用意何在?”装傻吧!每当事情的发展非她所能控制时,她最擅长的招数就是装傻朦混过去。
“我也不太明白你对莫芸提这件事的用意何在?”黎亚格带著淡淡警告意味的浑厚声音突地响起,不知何时他的人已经立在莫芸的身后,好整以暇地等待黄韵蝶的答案。
他料准了莫芸一定会来俱乐部取机车,所以才专程来等她,想不到会意外听到她们的对话。
“亚格,我”黄韵蝶在黎亚格冷凝漠然的注视下噤了口。做了他的下属那么多年,她多少知道他这表现显然已经动了怒。
黎亚格完全不理会黄韵蝶,迳自拉起莫芸的手,不发一语地往他的办公室疾步而去,留下脸色乍青乍红的黄韵蝶。
直到黎亚格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后,莫芸那可怜的双脚才得以休息片刻,在疲累地站整天之后,早已略微污肿的双脚实人不人适合这么激烈的运动,所以她在一进办公室里,眼睛就直盯住那张长沙发,迫不及待地想将臀部挪到那上头。她正要付诸行动之际,却被黎亚格箝住手腕,他的健臂一拉,便轻而易举地把她像拎小鸡似地拎到他面前。
“不要受她影响。”他俯下头与她四目对望,凝视她的两泓深潭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没有。”这应该不算是说话吧,虽然黄韵蝶的话确实让她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太舒服,但也还称不上受到影响。
“没有?”他不确定地细细端详著,不放过她睑上飞逝而过的任何表情。“你应该听你姊姊说了吧!”
“听说什么?”莫芸的长睫眨啊眨的,状甚无辜,这是她逃避谈论事情时最常出现的表情。
黎亚格收起方才的愠气,改对她露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他看得出来莫芸有些局促不安。
“看来你姊姊并没有将她所看到的精采画面转述给你听,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再表演一次的。”
话语方休,他的俊颜便已近在咫尺,吓得莫芸哇哇大叫“我听说了、听说了!你不需要再表演一次。”
“那黄韵蝶说的话,你又听进去了多少?”他仍保持著与她四目相交的近距离状态,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全部。”这次的回答够老实了吧!
“喔?”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肤色泛起了一抹红云。“那你听了她们两人的说词之后,心里难道没有任何感想?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可不可以没看法?我的神经向来大条你也是知道的,组织能力更是差劲到了极点,无法把这两件事做透彻的分析。”她露出招牌的憨笑,逃避回答问题的意图相当明显。
“莫芸!”黎亚格半眯起双眸,警告地唤著她。“你别顾左名而言他,老实告诉我,你相信黄韵蝶说的话吗?你觉得我对她的主动献吻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想应该是吻得缠绵俳恻、浑然忘我吧!毕竟很少有男人能成功地控制住性冲动。””这是事实,否则哪来那么多被包养的情妇,她们的金主不全都是心悦诚服地当着**的奴隶吗?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他咬牙低语,半眯的眼眸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莫芸心想,真倒楣!她诚实地说出心里的想法换来的竟是这样的对待,早知如此,她才不说实话哩!华盛顿砍倒樱桃树的故事都是骗人的,这世界上懂得容忍实话的人大概只有千万分之一吧!
“不是。”她谄媚地笑着。“我对你怎么会没信心,我只是依照一般男人会有的反应做推测罢了,至于你,那当然不一样了,不能把你跟一般肤浅的男性同胞做比较,你应该是很有君子风度地婉拒了她的挑逗。”
唉!在他的地盘上,她当然得顺著人家一些,再加上她现在的身分是“人质”说点违背良心的谎话也纯粹是为了自保,所以以上言论不能全然代表她的立场。
“莫芸”黎亚格的态度突然大转变,一改方才咬牙切齿的语气,沙哑的低沉嗓音喃喃唤著她的名,就连原本带著危险光芒的眼眸也倏地被深情款款取代。
前后的态度相较下来,莫芸反倒希望他维持之前微愠的模样,现在他那盈满柔情的深邃双眸,看得她头皮有点发麻。
如果她的直觉正确的话,现在的处境好像比刚才还要危险了几分,尤其是他箝制住她手臂的力道似乎加重了不少,连他胸前那结实刚硬的胸膛也不断向她逼近,眼看就要贴近她了。
“呃!咳”糟糕!她的喉头好像梗著什么东西,上不来也下不去。“黎先生。”她只想快点撇清关系。“我已经很诚实地表达我的看法,不知道你是否能高抬贵手呢?”她饱含恐惧的如星美眸暗示性地膘了瞟他箝制住她的手。
“你何必这度客套称呼我黎先生,我们的关系应该不是那么生疏的吧?”他恶作剧地挑眉笑哼著,放开了了她的藕臂,但他的手却改移到她的下巴来回摩挲著。
莫芸脸上柔嫩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更加驱动了他心中对那两片嫣红饱满唇瓣的渴望。
“哈哈!”每次遇到麻烦事时,莫芸就会习惯性的尴尬笑个两声。“恕我贵人多忘事,我记得我跟你的关系应该只限于纯粹的教练与学员的身分吧,”大敌当前,她除了吓得一身冷汗外,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拖延时间,这可是求生存的不二法门。
“一开始确实是如此,可惜我这个人向来需索无度,无法满足于现况,现在我正想努力改变我们之闲的关系。”他讪笑着,鼻尖已经挑逗地厮磨著她的,柔情逼人的目光紧锁住她的樱唇。
“有话好好说”
莫芸力挽颓势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黎亚格蓦然逼近的唇瓣震得倒抽了口冷息。幸好她人胖归胖,反应却还算灵敏,在他的唇印上她的之前,赶紧使出肥短的十指神功将他的俊脸档住,及时捍卫住她的初吻。
“黄韵蝶就是在趁我不备之时偷袭我,当然她马上就被我推开拒绝了,就像你现在一样,事实不像她所描述的那样,我和她之间绝不可能会有像你所形容的那种缠绵俳恻、浑然忘我的情形出现,你懂吗?”黎亚格挫败地拉下莫芸的手,带著失望的眼神控诉著她的无情举动。
说真的,莫芸是真的不懂,此时此刻她只看到黎亚格的嘴巴在她眼前开开合合的,压根儿没仔细听他在说些什么,她的脑门里嗡嗡作响,胸腔里的氧气更是严重缺乏,在黎亚格的吻险些落下的那一刹那,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换气不顺而呈休克状态。不过还好,庆幸的是这颗心脏还算有点义气,没在这时候弃她而去,才使她得以苟延残喘地呼吸著,以及面对这张企盼她答案的容颜。
莫芸无可奈何地以掌拍额,白了他一眼。“你这个样子好像等待喂食的小狈喔!”
这么说的结果是换来黎亚格以食指在她的肉饼睑上轻弹了一下,并且龇牙咧嘴地说:“这是惩罚你乱说话。”
她哪是乱说话,真的很像嘛!谁教他没事装那副白痴样。
“怎样?你应该相信我是清白的吧?”
天啊!他还是没放弃追问答案,耶样子实在有点像是万圣节出现在门口高喊著“不给糖就捣蛋”的小孩子。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赏他一颗糖塞塞牙缝吧!
“嗯”她思忖著“你是想让我亲身体会黄韵蝶在吻你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已经体会到了,谢谢。”
“莫芸”
又来了,又是这种叫法,她几乎可以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圈住她腰上的手臂因愠怒而收紧了些。“我不是为了想让你知道那种事才吻你,我之所以会想吻你是因为难掩心里对你的悸动渴望,再说我根本就不曾吻过黄韵蝶。”
他对她难掩心里的悸动渴望?有没有搞错,凭她这模样怎么可能?她知道自己一脸福相,是那种笑容可掬、人见人爱的好好小姐,但应该也仅止于此吧!怎么会有人对她悸动渴望呢?
黎亚格这家伙八成病了,而且还连带地把病毒传染给她,要不她怎么会在看到他眼里灼灼的**,以及听到他说悸动渴望这句话时,没来由地燥热了起来。
她得赶快力恃镇定,别胡思乱想,选择忽略肯定会比选择面对好,她决定忽略一波波袭向心坎的热潮。
“没关系。”她挥挥手,又是笑眼弯弯的招牌表情。“你不需要向我解释这些,我都了解。”她像哥儿们地拍了柏黎亚格的宽肩。“黄韵蝶那种明艳动人的姿容与凹凸有致的娇躯,想要不沉迷其中很难的。”
黎亚格的脸色愈来愈铁青,两道眉已经被气得微微抖动著,刚毅的薄唇也抿成一条线,看起来很可怕!
他虎视耽耽地瞪视着莫芸诱人的丰满唇瓣。“显然你的嘴巴不够老实,或许我该给你一些教训,让你的嘴巴诚实点。”他是真的想那么做,天知道她的身体抱起来的感觉有多舒服,柔软富弹性,如凝脂般的嫩肤像是初生婴儿,让他爱不释手。
“我这个人是很受教的,不需要人家来教就会,你刚刚说你不曾吻过黄韵蝶,我是百分之两百的相信,你是正人君子嘛!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唉!想不到来上健身课还得做虚与委蛇的表面功夫,真累人!
“你真的相信?”
她小小声地说著“我才没那么笨,要真被你吻了、传染上病毒,那可怎么办?”
“莫芸,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是说黄韵蝶真可怜,得不到一个真心的吻。”她轻描淡写地笑说,但却换来他的沉默。
哼!别当真以为她头脑简单,她只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罢了。
瞧!这会儿她不过小露一手,就轻而易举地引发黎亚格对黄韵蝶的愧疚感。
想追她,他就得先把自己的问题处理好再说,她可不想成为被人怒骂的对象。黄韵蝶不都说了,俱乐部里的人都知道她热情献吻,现下她莫芸要是再轧上一脚,岂不成了第三者,只不过有第三者长得像她这样吗?
黎亚格当然也知道黄韵蝶爱惨他了,可是他发现自己是认真爱上了怀中这个傻里傻气的女孩儿,而黄韵蝶对莫芸的敌意肯定会成为他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看来这场恋爱还很有得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