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那笔钱还你哥的赌债,我只是有点气你为何不来找我帮你?容家的财富会输给严家吗?”
“不是的,小姐,你不知道我已经跟福伯预支很多钱了,前债未清,没办法再借,而且我哥这次欠下的债务实在太庞大,我只好对不起,自从小姐被带走后,我一直良心不安,又不敢跟容先生自首。”莎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前因后果吐出来。
“我很抱歉祖权哥哥还是把你开除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又重聚了。”宝儿超级乐天的说。
“小姐你真善良。”莎莎吸吸鼻子,问道:“小姐在这里过得好吗?”虽然这问题有点尴尬,可是不问又不行。
“他为我还特地把你找来了,你说我过得好不好?”
“可是”
“别再哭丧着脸了,偷偷告诉你喔,这里养了几匹很漂亮的马,我还骑上去了耶!”
“小姐怎么可以骑马引容先生会駡小姐不想回容家吗?”
“这里还有喝不完的红酒,我每天都会喝一小杯喔!”
“怎么可以引容先生会气死小姐真的不回容家了吗?”
“这里的洁西太太做的料理很不错,不过她跟伊丽一样对中华料理很不拿手。”宝儿掩着嘴偷偷告诉莎莎。
“小姐!别再安慰我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自责,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真是没辙了,宝儿无力的叹气。
“我真的没你想的那么惨啦,我承认自己很想家,也很想哥哥们,但这里已经有条无形的牵绊把我捆住我是自愿留下来的。”
“怎么可能?!”莎莎惊叫。
虽然宝儿小姐说的话很难理解,但她知道小姐一定又是在安慰她!为了赎自己的罪,她一定要救小姐脱离苦海。
莎莎的来到对宝儿有好处却也有麻烦,比如说过分的保护和监视。
过去,在容家人的殷殷告诫下,莎莎一直把宝儿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无时无刻的呵护、看顾着她,如今在责任感和赎罪的心态下,她更是变本加厉的把宝儿捧在手心,让宝儿十分受不了。
结果宝儿只好尽可能的跟在严书麒身边,这招很有用,因为莎莎很怕这个男人。
“咖啡冷了。”
“好,我马上帮你换新的。”
“算了,我想喝有冰块的东西。
“果汁好吗?我去厨房帮你倒。”
“不要,我不喜欢太甜的饮料,白开水就好,要有很多冰块。”
一分钟后,桌上多了一桶冰块和两只装着冰水的玻璃杯。
不是严书麒故意要拿宝儿当佣人使唤,这是宝儿的要求。
没办法,她已经无聊到想帮他抓虱子了,想不到工作时候的他这么无趣,跟私下和她独处时的他完全相反。
啊,有了!“我帮你按摩。”
以前和祖耀哥哥住在晴海天堑的时候,他最喜欢一边看书一边请她帮忙掐掐发酸的肩膀。
严书麒没多做反应,随她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从史密斯那里传来讯息,容家人确实已经盯上他了,还好之前送莎莎过来时是海陆交通工具交替使用,要不然他们可能早就找上门了。
肩膀上两只小肉槌有节奏的敲敲打打着,严书麒闭上眼,满足的深呼吸。
我以为有莎莎做陪你比较不会无聊,怎么成了反效果?
“她太紧张了,我让她出去散散心、放松心情。”他的肩膀好硬,宝儿多使了一点力。
“要我把她送走吗?”
“不要!我喜欢有她陪。”
“这几天都不见你到园里散步,缠着我有比较好玩吗?”
“人家不好意思再出去了,山姆他们见到我就像见到毒蛇一样,都是你害的。”她使劲猛捶他的颈椎泄忿。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反正我也不喜欢晒太阳。”是不能晒太久。
“过来这里。”他拉她坐上他的大腿。“帮我揉揉这里。”两只小手在他的引导下贴着他的太阳穴。
“头痛吗?”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关心。
“有只麻雀在耳边不停的叫着,我能不痛吗?”
“你说是我麻雀?”宝儿握着两只拳头,往他太阳穴上用力旋转。
“好舒服,再用力一点。”
“我才不要让你太舒服!”
可是我真的很舒服。”她的力道对他而言刚刚好,最重要的是,她整个人因为用力的关系,而不得不将上半身尽可能的往前倾,刚好把她柔软的胸脯送到他面前,教他怎能不舒服得直呻吟?
那这样呢?”她使出吃奶之力旋转拳头。
“更好”他的鼻尖几乎要陷进她的丘壑之中,淡淡的玫瑰香氛混合着她身上专有的奶香味扑鼻而来,天堂不远矣。
你的神经一定有问题,要不然”宝儿垂下脸,赫然发现他一脸陶醉的在她胸口磨蹭着,不禁恼羞成怒地叱道:“色鬼!
难道这不是你特意送上来的吗?”他有点失望。
怎么可能!”她推开他的头,准备爬下他的大腿。
严书麒抓过她的手,两人手心相贴。
宝儿低头看着他又大又厚的手掌,相较于她小小白白的手,两者的对比还真强烈。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这样手心贴着手心,不过却是她第一次用心去研究自己的心态。
想不到手心跟手心的相贴会是这样的感觉,很亲昵,不过她不排斥。
看不到她澄净的大眼,严书麒用手指推开她的额头,要她眼中只瞧见他。
“这就是你的诚意?”
“我发觉你根本不稀罕我的诚意,我在这里替你跑上跑下、端茶倒水的,你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还把电话放得那么高!”她举起手遥指被他摆到书架最顶端的电话。
欺负她人长得矮也不能这样啊!
“我不相信你了!”
严书麒好笑地敲她额头一记。“别傻了,只要我定期发薪水给下面的人,这种诚意我还怕享受不到吗?我要的是你这里。”
他指了指宝儿的心口。
宝儿艰涩的吞口口水。“什什么意思?”
“你会不懂吗?诚意不是该由心中抒发的吗?我希望你是因为我而自愿留下来的。”
“我我是啊。”
“你不是,你是被逼才不得已的。”
“啊炳!你也知道我是被逼不得已的!”她像抓到他的小辫子般,得意的指着他这个罪魁祸首。
“咦?前一秒你不是才亲口说是自愿的吗?原来真是骗我。”他一脸恍然大悟。
“你故意套我的话?!”好贼喔!“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匪夷所思吗?”
“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我也会尽我所能的满足你的要求,凭我的财力,你只会过得比过去更好,不会更差。”
他说得理所当然,宝儿却听得火冒三丈,她甩开两人交握的手。
“你以为我会稀罕吗?并不是只有你才能提供我过惯的舒适生活,你不要把你过去对待别的女人的方式套用在我身上,我觉得你严重的侮辱了我的人格和尊严。”
“别告诉我你也信爱情那一套,我就不信容家会允许你嫁给对容氏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人。”
“我从没打算嫁人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嫁人就跟害人一样,祖耀哥哥也说过要养我一辈子”
听到她又喊出那个名字,严书麒马上露出“别又犯错”的眼神提醒她。
“我不也可以吗?虽然我无法给你婚姻的保障,但你绝对能享受到比我的妻子更多的权利。”
“我不会为那些跟你道谢的,因为我还是那句老话,不稀罕!”
宝儿一天的好心情全让他给打散,丢给他一个有够难看的鬼脸后,她旋身要走。
“为什么?”严书麒拦住她,表情阴沉古怪,显然真的不明白。
“你根本是找错人了。
“你要我娶你?”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宝儿心中投下可怕的阴影。她想,她可能真的想过,如果她真的逃不开这个男人的话,如果她注定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不如名正言顺
“你会吗?”
“不可能。”
即使心里早知道答案,但见他毫不犹豫地否决这个可能,任何女性都会感到难堪和受辱吧。
宝儿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受伤。
“谁教你是容宝儿,你也知道严家和容家势如水火,如果我坚持娶你,结果只会落得跟容祖权一样,离家族的权力核心越来越远,我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么愚蠢的境地。”
“难道严家人就能接受我被你豢养吗?”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保护你不受他们的骚扰。”他拍拍她的头,要她放心。
“就是把我藏起来?”真可笑。她想起他提过的那座岛。
“宝儿,别跟我要求我从没打算给你的东西。”
“那你呢?你凭什么就能跟我要求我不能给的东西?你真的找错人了,在容家我不用为舒服的生活抛弃尊严,在那里有一群抢着爱我的家人,你给的条件对我来说真的一文不值。我希望你能看清楚我们的地位是相等的,所以”
她背转过身拉开房门,当严书麒以为她已把话说尽时,她才幽幽的开口。
“想跟我要那样东西,你最好也能拿等值的来跟我换。”
宝儿或许是对自己的要求太没信心,才没转头过来看严书麒的反应,要不然她就不会错过他此刻的表情,她所说的最后一句对他造成的影响,是她无法想像的。
严书麒脸容沉肃,无法解释自己错综复杂的心情。
彷佛在没有防备之下被人重重的敲了一记,不偏不倚的就在心口的位置。
过去的他从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更不需要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和作风,但面对宝儿,他的信心第一次出现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