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男子儒雅地浅笑,眼中有温暖的笑意,看来不是来找碴的。
“你是在怪我的咬文嚼字?”他猛地掩嘴咳了几声后,脸上的血色更褪了一层。
“你不要紧吧?”这男的真像林黛玉的现代反串版,邓妙言担忧地向前一步。
“没我实在不应该停留太久,可惜没办法等到权先生,不如请邓小姐先到寒舍做客。”男子顺了气后,脸上又是不一样的神态。
邓妙言有点后悔一时同情大意,让这人抓了她的手,可疑的是,他明明看起来是个病奄奄的病人,手劲却强得吓人。
“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想去你那里做客。”可恶!挣不开他的手。
邓妙言急得冷汗直流,想也知道他口上说的做客,实际上做的是哪门子的客。
死权泰然!瞧他把她带到了什么鬼地方!
水都还没喝到一口,就遇到两个怪人,这鬼地方待不得
还好这男的很快的就放开了箝握,然后是一阵呕心沥血的猛咳。
他看也不看邓妙言手臂上因他而起的一圈淤红,垂下眼眸意有所指。
“看来走不成了。”
咦?就在邓妙言还摸不着头绪的时候,那个让许多人空坐久等的权泰然终于姗姗来迟。
可恨的是他身旁还跟着个大美女。邓妙言努力眨了眨眼睛后,认出竟是刚才傲慢无礼的美人,心中更气!
不过,她的药和点心呢?
才刚疑惑着,又见到一个人拿着托盘从权泰然身旁闪进来,服务周到的替她递茶倒水。
这这不是刚才那个那现在站在权泰然身边的又是哪一个?!
双胞胎吗?
她后头还跟着一名慌张的佣人,在见到权泰然安抚的眼后才安心的退下。
“雷家的特殊基因,同卵双生子。”男子好心的为邓妙言解答。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哥?泰然哥!”完成所有暗示后,双生子之一马上从混沌中醒觉,原本要追根究底的怒颜一见到权泰然,马上变得柔情似水。
“别告诉我你又来那一套!”权泰然沉着脸拉邓妙言起身。
“我也不想的,还不是她先惹我”
“你这笨蛋!”他恼火的对她大吼,满有想亲手掐死她的态势。
呜呜,他好凶喔!是不是对日本的水土不服让他比在台湾时更火爆了?
邓妙言嘟着小嘴,暗叹自己招谁惹谁,她可没求他带自己过来!
“泰然哥,她是谁?”双生子同时出声。
别又来一次了!邓妙言受不了的翻白眼,乖乖吃下头痛药,再安心的举筷夹菜。
反正现在有男主角撑场面,她就别强出头了。
“她是我的艾丽斯。”权泰然不疾不徐地说出介绍词,宠溺的眼神投注在狼吞虎咽、毫无气质可言的邓妙言身上。
这些表现对双生子来说是最不能接受的,尤其她们都知道“艾丽斯”这三个字在他心中的份量。
“怎么可以?”她们绝不能接受!
“喔?难不成我权泰然要的女人还得事先征求你们的同意?”
看来权大爷是自认为没有女人有权力管到他的头上来啰?那他最好也别太过分,什么他的艾丽斯?狗屁!
邓妙言咬着清甜翠绿的凉拌竹笋,很用力的当成是在咬他。
“可是——”
原本还想再发表意见的双生子在兄长的喝止下住口。
“雷莉、雷娜,你们先回去——”
不过,他的话也被邓妙言的声音打断。
“你刚才叫她们什么?雷莉和雷娜?天哪哈我快不行了肚子好痛!”
止不住泛到眼角眉梢的笑意,邓妙言再也静不下来,抱着肚子大声的笑给他们听。
“你看你,边吃边笑,难怪肚子痛。”唯一知道她失控原因的权泰然老神在在,除了拿她没办法的摇摇头外,一径任她顽皮。
“不好意思,她平时不会这么疯的。”他毫无歉意的对舍不得离去的双生子解释。
“不,我肯定疯的人不是我,只要再让我搞清楚”
没理睬权泰然警告的眼神,邓妙言收敛心神问道:“你们也认识权大少爷吗?还是在哪时候得罪过他?要不然实在太巧合了”
“够了,你们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先回去吧。”权泰然当然不会再让她胡搞下去,要不然她准会变成老大的替死鬼。
“泰然哥”双生子埋怨地瞪眼。
“一起走吧,看来今天已经不适合谈正事”苍白的俊脸回给权泰然蕴涵深意的一眼,又虚弱地猛咳了几声。“我会去找你,你好好保重。”
终于送走一干人等,两人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
邓妙言的安静是因为头痛药起了效用,昏昏欲睡;而权泰然的沉默却是因为从刚才压抑到现在的怒气,不得不发。
“在我把话说清楚之前你别想睡。”他的声音挟带山雨欲来的沉闷。
一个大呵欠后,邓妙言眨巴着大眼等着。“你要解释大少爷和那对双胞胎的深仇大恨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权浩然的所作所为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我要你答应我,绝不在我没应允的情况下再对人乱用暗示。”
喔!这个话题她喜欢。邓妙言展开笑颜,清醒了不少。
“我为什么得要有你的应允才能动手!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授权给你管我这么多?还有,既然你自动提起了,我也顺便提醒你,我不是你的!不管是艾丽斯
、仙人掌还是喇叭花,我都不是你的!我只属于我自己!请你务必搞清楚这点。”
“我看搞不清楚的只有你吧,如果你不是我的,请问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我能够随心所欲带你到任何地方,甚至不用经过你的同意,你觉得我是不是比你
自己更能掌握你的所有权?”
“亏你还有脸讲出来!若不是你用那种小人步数,我还会乖乖的听你的话,白痴地跟你来这野人国吗?你的行为已经牵涉到绑架,非法限制他人的行动自由
,我可以告你掳人勒赎!版到你身败名裂求爷爷告奶奶!还要告得你破产当裤子!”因为是老词,所以说起来特别顺口。
“要告我了?”权泰然冷淡的扯高眉尾。
“对!版死你!怕了吧?”嘿嘿。
“要告死我可不容易,你要有长期抗战的准备接下来我不会照本宣科的把上次的话重复一遍。”他可不像她那么没创意。“不过,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
吗?”
“从我妈的肚子里来的。”好笑,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答。她好心一点的补充一下好了。“根据我妈的说法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爸兽欲大发,我
妈**高涨”
权泰然忍住狂吼吐血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瞇着眼。“谁问你精子和卵子结合机率的鬼问题?我问的是,你两手空空的被我空运来日本,在这里你是个偷渡客!还想告我吗?泥菩萨。”
“你是骗我的吧?你没帮我准备签证和护照?那我是怎么入境的?”邓妙言吓白了小脸。
“不告诉你。现在,你还想告我吗?”看来他再次奸计得逞。
“嘿嘿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我相信我们的友谊一定经得起考验。”她干涩的笑声中有着不得不的认命。
“不是友谊,你知道我要的更多,你同意吗?”他展现得寸进尺的商人本色。
“不不太好吧,奴家家规甚严,玩不来大爷那一套。”小头颅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你以为我在玩哪一套?”没见过比她更不知好歹的女人。
权泰然露出森森白牙,迫人的气势猛朝她欺上来。
“啊——我刚刚才吞了头痛药,困死了你说过把话说清楚后要让我睡的!”虽然睡神早被他吓跑了,但她真是有点累。
邓妙言妄想不动声色地溜出去。
“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只说,在把话说清楚之前谁都别想睡,不幸的是,我最想说的话还没说完。”
权泰然不给她任何逃避的借口,一把将她叛逃的腿拉回跟前。
“那你快说,我洗耳恭听。”她认真的表情不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还意外的把他逗笑了。
“偏不如你的愿,等我要完你后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