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斯皇宫里。
“听说四皇子最近频频出宫,流连在花街呢!”一名宫女碎嘴道。
“嘘!别让李总管听见了,不然传到皇上那里去,有得我们受的。”另一名宫女紧张的东张西望。所幸,她们现在待的“环翠宫”少有人出入,这才没将她们的闲聊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去。
“说来奇怪,四皇子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最近色性大发,连花娘都好?”不久,她也受不了好奇心的驱使,跟着谈论起来。
“是啊!甭说你觉得奇怪了,宫里头上上下下谁不觉得奇怪!许是尝了甜头,欲罢不能,嘻”“你又知道了?”另一名宫女斜睨她一眼,颇不以为然。
“那当然,自从皇上有了贵妃娘娘,又撤了整个后宫之后,四皇子就变成如此,你说,不是受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刺激是什么?”
“嗯你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不过,四皇子不是要准备登基了吗?这样荒唐下去,恐怕皇位就要拱手让人了。”
“不可能啦!诏书都下了,哪有说让就让的?再说四皇子也没犯什么错,不过就是性子大变而已嘛!”
“哎呀,一定是以前当丞相为了树立典范,才不得不收起好色的本性,现在要登基为帝了,就不用顾全那么多了。你想哪个皇帝后宫没有三千的?当然啦!咱们的玄聿皇帝例外。”说起这个即将退位的玄聿皇帝虽然年轻、身强体壮,可后宫在还没撤之前,也只有几个妃子而己,完全不像历代先皇的风流。
“四皇子会不会是故意的?如果他性喜渔色,皇上就不会传位给他。”一名宫女猜测道。
“哪有人会不要皇位的?一国之君呐”
“你们在碎嘴什么?还不快去做事!”
突地,一个严肃的声音插入,吓得两名宫女后退了一大步。
“是、是。”两名宫女一见是李总管,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行礼退下。
“真是不像话,连主子的事情都拿来碎嘴。”李总管喃喃地道。
不过,那两名宫女倒是说出了他心中的怀疑。
该不该禀告皇上呢?李总管也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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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风殿
玄聿认真的批合奏摺,虽是即将退位了,他还是希望将一些琐事给交代完毕,避免玄禺一上任手忙脚乱。
段明月则坐在他的身畔,神情专注的临帖。
不久,段明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毛笔“玄聿,歇会儿吧!”
“朕还不累。你若累了就先回宫去,不用陪朕了。”玄聿从奏摺中抬头,温柔的看着他的爱妻。
“月儿不累,是月儿有事要同你说。”
“哦?你说。”
“玄聿,你听说了吗?玄禺最近的行为”她是听到李总管的报告,才知道玄临最近的行为荒诞不经,若登基为帝,恐怕
“你说这事啊!朕也略有所闻,月儿,你不用太过担忧,朕相信玄禺自有分寸。”
依照玄禺的性子,这种事十成九是故意做出来气他的。
气他要立他为帝罢了!
对于这一点他可是了解得很,不会被他的这种行为所恼怒的。
“是吗?”段明月不敢这样想,因为李总管还说,玄禺连花娘都带进宫来,俨若把整个皇宫当成花街柳巷了。
玄聿一把拉过妻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玄禺只是要气朕、要激怒朕,他以为他这样做朕就不会立他为帝,他也才能过自在的日子。
我们都是热爱自由的,谁也不愿被这繁琐、拘谨的宫廷生活给绑住。相信朕的话,一等到他真的明了这样做并没有用时,他就会收敛自己的行为了。”
“真的吗?”段明月眨着清灵的大眼,看着夫君。
“当然,他是朕的皇弟,朕还会不了解他吗?再说,玄禺本来就不近女色,相信他撑不了多久的!”
“玄禺他真的不近女色吗?”段明月不相信天底下的男人都会像玄聿这般对一个女人忠实。绝对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全都出现在同一个家族里!
对于这一点,玄聿十分肯定“没错,他的确视女人如废物。”
“玄聿,你怎么这么说?”说到这儿,段明月不服气了,她可以证明女人也是有用的。
“好好好,朕道歉。”
“这还差不多。”顿了”下,段明月接着说:“玄聿,不如我们替玄禺找个妃子,让他安定下来可好?”
“别开玩笑,玄禺绝对不会接受的,这岂不害了人家姑娘吗?”玄聿摇着头,企图打消段明月的念头。
“所以才要好好选呀!”
方兴起的作媒念头,哪有这么容易被打消?段明月打定主意要替玄禺好好选蚌妃子。“放心吧,月儿很有眼光的。”
“所以才会挑中朕,是吧?”玄聿笑说。
“那当然,你可是万中选一、爱吃醋的夫君呢!”
两人想起那段时光,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而正在寻欢作乐的玄禺,耳朵不自在的痒了起来,也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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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的队伍是由栖兰皇宫里最精良的御林军组成的,他们一前一后谨慎的保护着新娘子和嫁妆的安全。
其间,十二匹黑亮的骏马承载着珍珠玛瑙、绣缎布匹、金饰璎珞、古董书画,以及楼兰盛产的冰酒。
接着是由四位轿夫抬着的大红花轿,轿边一串串粉金色的珠帘,随着轿身的摇晃而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坐在轿子里的新娘不是别人,正是日前被钟子承掳回的女子——程如茵。
那日过后,钟子承不只一次找机会亲近程如茵,奈何他忽视了他爹亲的决心和谨慎,在程如茵的食物里下迷药也就算了,还派人在她的房里守着,让他连窥视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白白丧失一亲芳泽的时机。
“爹呀,您怎么把她当成犯人在看呢?好歹人是孩儿带回来的,您也让孩儿见上一面嘛!”钟子承心有不甘的找他爹亲理论。
钟上廉哼道:“你要做什么不要以为爹不晓得!她现在可是咱们钟家的救星,你趁早打消坏主意。”
“爹,看一下又不会死,怕什么!包何况,您不是迷昏了人家吗?”想来爹也还真是狠,连说也不同她说清楚,就想让她一路昏迷到佳木斯去。
“哼,看了就想摸,反正摸一下也不会死,是吧?”钟上廉斜睨儿子一眼。这不成材的儿子什么时候才会长进一点,老是觊觎女色。
唉!真是造孽、造孽啊!
“是啊、是啊!”钟子承摩拳擦掌,完全将好色的本性流露出来。
“你还敢说是!孽子,我会被你气死!”
“我可是警告你,她是送给佳木斯王的妃子,要是到了那里发现她已非完璧,会引起什么后果,你可担当不起。”
“要是她到了那边,告诉佳木斯王她是代嫁的,后果还不是一样!”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女人一旦看了第一次,对于夺了她初次的男人,多少会有感情的,我就不相信生米煮成熟饭时,她还会说出实情;再说,皇上会不会相信她还是个未知数哩!”
“果然姜是老的辣,爹,我真是服了您。”只能怪自己没艳福了。
“那还用说!”抚了抚胡子,钟上廉暗忖,段亭之,你一定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招吧!
就这样,到了约定的日期,钟上廉买通宫内的女官、侍卫长以及几名女仆,上上下下打点,为的就是不让她昏迷上轿的事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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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木斯皇宫的明风殿上,今儿个四处结红彩、张龙灯,大殿更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大殿的地上铺着大红绒毯,由殿门口直至龙椅前的石阶,两侧墙柱新漆亮金色五爪蟒龙、麟凤呈祥的图案,柱与柱间垂挂着各式各样的珠穗、龙灯。
宫女们手持日月圆扇立于龙椅两侧,满朝文武百官齐列两旁,静候新皇玄禺登基。
“皇上,请上殿吧!”可怜的褚公公已经在这儿请了半天,可玄禺的脚就是不肯移动半分,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总不能架着皇上去吧?
他可是从没见过一个不想登基为帝的皇上!皇位已经在眼前,偏偏他这个主子就是不屑一顾,急坏了底下所有的人。
身穿金黄龙袍的玄禺,看起来威风凛凛,那股散发出来冷冽气息在龙袍的衬托之下,更显森冷。
他不作声地冷冷的看着褚公公。一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无论他过去做了什么荒唐事,皇兄还是执意将皇位让给他,不容他推辞。
褚公公大着胆子再催道:“皇上,吉时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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