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击远远大于他刚才打单的失败,他直直的看着二人上了x6,却只能装着成熟,只能脸色不变的上前和郭翼握手道别,转身,走向他自己的座驾,落寞又自嘲:总归是自己不够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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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崇阳打开后排的车门,示意楚凝坐上去,说:“躺着吧!三个小时的车程,你睡会儿,到了我喊你。”
楚凝真的是累了,坐了一上午,腰已酸的快坚持不住了,她没有反对,在后排三连座上躺下。
“真乖!”池崇阳满意点点头,又说:“以后就要这样听话。”说完才关了车门,上车,发动,播放轻音乐。
不得不承认,整洁的三连座,保罗·莫里哀的音乐,专人司机,确实比自己包里那张火车票给的待遇好的多。楚凝心想:他,心,其实还不错,只是嘴上爱说着些轻佻话。
轻音乐,如今的自己也喜欢。
人是会变的,不止体形相貌,还有性格。幼时调皮的让人头疼的孩子,成熟了反而文静;小的时候安静的很,大了也许还叽叽喳喳的呢!以前自己还曾喜欢过贝多芬,在同学家聚会,自己边刷碗边哼《命运交响曲》,搞的同学们说:楚凝,至于嘛,不就刷个碗嘛,怎么还和命运抗争上了?然后大家就嘻嘻哈哈的挤着闹着笑着……
可是,从何时起,众人背地里偷偷的给自己贴“高冷”“冰山”这样的标签了呢?
池崇阳看看后视镜,那个女人摘了眼镜,大眼睛正睁着,亮的像电灯泡,让她就这么安静的待着吧,不要说话,说话就气人!就像她刚才做产品展示,只说了两页,就把b公司c公司的销售经理气的脸都灰了。那个时候的她真帅!真酷!真无人能敌!那时,她周身像环着一层光晕,真个与众不同。
这样的人尚可配得上做他的r。
这样的人尚可让他费费脑细胞,用心,用力,去争取。
池崇阳开了二十多分钟,那个女人的大眼睛还睁着,他忍不住问:“想什么呢?”
“今天客户说b公司调低了报价,看来今年b公司改变了销售策略,之前走配套,现在也开始打价格战了。”
靠!这个女人一天24小时都在工作吗?不会连睡觉梦里也在工作吧?难道她真是一个工作机器人?若是个机器人就简单了,就算再贵总有个价格,他就可以买下来为已所用,必会事半功倍!
池崇阳说:“技术落后还不是白搭?就像今天,b公司轻松的打败c公司,单子还不是被我们拿到了?”
“今天的客户对技术要求高,我担心有些客户还是会被b公司抢走,它的市场份额要扩张了。”
“不用担心,担心的应该是c公司,现在的商业争夺都是这样,老大和老二抢市场,老三消失,c公司衰退是迟早的事。”如果这个女人能一直和自己这么沟通该多好,可更多的时候她竖起厚厚的防御铠甲,硬,冷。池崇阳沉默片刻,说:“昨晚,sorry。”
“是我误解了。”
“确实是你误解了,并非我故意,真的是恰巧。刚才我是为昨晚把你扔半路而道歉,可是,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刺猬似得,一碰就竖起全身的刺儿,我们无论是做师徒,同事,亦或朋友,亦或…都有话好好说,ok?”
等了好久,后面没有回答传来,池崇阳抬头看后视镜,那个女人眼睛闭着,貌似睡着了。池崇阳把音乐声调小,在服务站停车,下车,他想让她睡的舒服些。
池崇阳将那个女人的鞋子脱掉,露出脚面上绣着可爱小白兔的袜子,小白兔?r,你冰山脸下,是不是也有一颗小白兔的心?池崇阳小心翼翼的将她双腿屈起放座位上,她的腿真的很长,很长,再大的车也装不下,哦,除非是房车。
她睡的如此沉,那长长密密的睫毛一动不动,像是两把黑刷字,将她的皮肤衬的更白,像,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她的双唇微开,隐约露着几颗小贝齿,可见这二十八年她的生活习惯极其良好。
这个打了胜仗的战士真是累了,睡着了,沉睡的像个稚女,全身上下只有胸部随着一吸一呼的一高一低,一高一低,一高一低……
池崇阳看了半天,要关车门,又停下来,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