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只,只挣扎了一会儿就统统不动了。
“把他转过来。”黄无为让清和与清音将季景江的后背转过来对着自己,再一次将那些蚀骨虫逼出他的体内,这次没有手臂上的多,只有五六只,扭动一会儿就死了。
“幸亏及时。”黄无为又坐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慢慢站起来,阮渊忙上前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饮了一杯茶后,黄无为才指着清夜,缓缓开口道:“你去把那些蚀骨虫收集起来,以后用得着,小心些别捏碎了。”
清夜点头,出门找宫女寻装蚀骨虫的器皿去了。
“你们二人给他的伤口抹上这个,让他俯卧,不要让任何东西接触到伤口。”黄无为从袖口摸出一个碧玉小瓶,扔给离得近的清音。
“黄神医,蚀骨虫为何物?”周永怀忍不住问道。
黄无为这时才想起向周永怀作揖,只是实在是损耗太大只能坐着行这个礼,见周永怀点头,才说道:
“蚀骨虫,是突厥独有的虫子,养在刚出生的汗血宝马的血液里,跟着马匹一起长大,吸血食骨为生,五年后破体而出。把它们关起来,饿上几日,再闻到血毒的味道,它们就会冲破新宿主的皮肤,被吸引进入新宿主的体内,想必伤他的匕首和暗器都是用血毒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的。”
“蚀骨虫进入体内以后,会做什么?”问话的是阮渊,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已经想到了不好的结果。
“二十日内吸血食骨,繁殖新的幼虫,以人血人骨养大的蚀骨虫,两月就会掏空人体,破体而出。幸而季少庄主底子不错,且这虫子进入体内应还不及七日,我已及时将其逼出,这虫子已不碍事。”
“突厥人实在阴毒!”周永怀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暗暗攥紧了拳。
“皇上稍安,黄神医,那这血毒……”阮渊轻拍周永怀的肩膀以示安抚,然后又想起血毒来,复又问道。
黄无为微微点头,道:“这血毒才是最关键的。他昏睡了几日?”
“到今日已有十一日。”清和一直在季景江身边,对他的情况最为清楚,于是答道。
“可是一直盗汗,梦中胡乱说话?”
“是。”
“开过什么药方?”
“这……”清和看向清音,清音说了几味药材,清和才接着说道:“可是都喂不进去。”
“针灸无效,太医说今日再试试刮痧和药浴。”周永怀接过话来。
黄无为摇头,道:“都无用,这血毒是在人血中加入几种毒虫捣碎的尸体、捣碎的枯月草和曼陀罗花的花汁制成的,之所以吸引蚀骨虫就是因为古月草和曼陀罗花的味道。这血毒一旦进入血液中,就会让中毒者的血液中毒变黑。一旦全身血液都中毒变黑,中毒者就会从血液开始迅速腐烂,确实如那哥舒放所说,没有解药,无药可救。”
“哥舒放这么阴毒的人,当真会不准备解药吗?他就不怕失手让自己中毒?”阮渊憋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恐怕不是不研制解药,而是无法研制解药,这血毒的解药根本无从入手。季少庄主手臂上的伤口不够深,但是背上的伤口却是深至骨头,我诊脉的结果也是血毒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