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会不会在家?以文提着手电筒全身湿透的在家门外想,如果在那又怎样?不在又怎样呢?这个缠了他一晚的矛盾还是没有解决。心底深处的他其实还是希望她在家。这样至少他会好过点,知道别的男人胸膛里没有她的投靠。
可是,如果她真的在又怎样?他只要看到她就会想到她的背弃,那又情何以堪呢?两人各置一房心怀两意,这样又怎么会好过呢?但要是她真的在家的话,不管她是不是在等他回家,毕竟他都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在家,从他们认识以来,薰羽从没一个人度过台风天。
况且她真的在家里等他也说不定,也许下午那句话只是她的气话,薰羽的个性的确是这样子。
看着手上的钥匙对准门口的洞,以文迟疑了,太难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收回钥匙,以文跌坐在门边,泄气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尽管身上的衣服都湿得粘附在他身上,不舒服的他仍没进门的勇气。
他就这么坐着,一直熬到四点左右,觉得想上洗手间,他才又站起,总要解决的,他这么告诉自己。
偌大的双人床上,以文将手心筒的光线来回在上西游移,除了一只枕头和折叠好的棉被外,什么也没有,没有他期望的画面。
她真的不在家!以文顿时一一把火又烧上心头,愤恨的用力拍上门,再回到房间将自己的公事包丢在地上。混帐!这种天气她居然不在家,当真去李渊辰的狗窝了,真的想活活气死他。
以文开始在房间里到处摔东西泄恨,摔得没东西摔了,便将自己摔在床上,而窗外呼呼作响的风雨却更惹他心烦,于是他又摔上门走到客厅,就在这时,他的手电筒无预警的扫到一个人影。
“薰羽!”以文将手电筒的方向再移回饭桌边的角落,意外的发现薰羽竟睡在地上。她在家!倏地,他的情绪立刻大转变,温柔的走向她。
“薰羽,你怎么睡在这?”以文轻轻的摇着她,这时却发现地上的血迹,延着血迹的方向走,他发现她右手紧握左手的手腕。
自杀!薰羽自杀!这样的想法射进以文的脑袋瓜,他吓得赶紧扳开她的右手。却真的看见血淋淋的右手掌及左手腕上一道约四公分长的伤口“薰羽,你怎么做这种傻事啊?”
“以文你回来啦?”被以文吵醒的薰羽看见他着急的脸。着急?他在着急什么?
“薰羽,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要是死了,那你教我怎么办?”以文心急的冲向客厅抓起面纸盒,然后又将面纸塞在她的手腕上。
“你在说什么?”薰羽刚被他吵醒。还分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靠在墙边睡觉。
“快,左手接好,我送你去医院。”以文火速的一把抱起她便往外冲。
这时,薰羽才记起自己的伤口,原来以文误会她自杀!“以文,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跌倒罢了。”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早该回来陪你的。”以文自责极了,想到自己一整晚都在胡思乱想不回家,才害得薰羽想不开,他真是无药救的混蛋。
“以文,你冷静下来,我说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跌倒罢了,你别急呀,现在外头风雨那么大,我们现在出去只是更危险呀!”
这倒是事实,以文想起大楼外面正淹着及腰的水,他还将车停在一公里外的巷子里,自己涉水回到家的。
见以文停顿了一下,薰羽才继续“我真的没事.这血都已经干了,没事的,家里有医药箱,我可以自己包扎。”她平稳的安慰他。
以文没有说话,他轻轻的放下她,然后再用手电筒仔细的照着她的伤口,伤口是真的不再出血了,只是再次看到她手上的伤口惊心,他心里的心痛及愧疚就更深一分,这都是他害的,他整晚在办公室写着该死该死,原来真正该死的竟是他自己。
以文难过的抱着薰羽折回家里,将她轻放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拿出医药箱替她包扎,而待他发现她身上的伤不只一处时,他发现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今天所造成的错。
“薰羽,你的手!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当一个人处于感情的低潮期时,若是手腕上包扎着纱布都会让人有不好的连想,一早孝堤看见薰羽手上的纱布时,吃惊得早餐都掉在地上。
“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薰羽早料到这句词她得用上好几天了。
“你怎么这么傻呀,什么事不能解决要走上不归路?”孝堤可急了,薰羽向来乐天知命,不钻死胡同,这会儿怎么连绝路也走上了?
“拜托,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方薰羽会干这种事吗?”
“以前不会,现在难说了。”孝堤小心谨慎的扶她到椅子上坐下,这才发现她走路也不对劲“你的脚怎么了?”
“不小心给玻璃碎片扎到。”薰羽倒是说得轻松,想到自己这些不小心的意外之灾换来的是以文的温柔态度,想来那些血也没白流。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前天的台风嘛,我没准备蜡烛,所以断电之后便摸黑在家里走路,结果就不小心撞倒玻璃瓶,所以就这样喽。”薰羽坐在椅子上挥着左手,晃着两脚,简单的解释一切的由来。
“真是这样?”
“嗯。”“那以文呢?你是一个人在家?”
“他半夜才回来。
“什么?台风夜他放你一个人在家!”孝堤难以想像以文有此举。
“哎呀,谁教我那天下午乱说话,气得他不想回家,这也不能怪他。”
“你你们和解了。讲开了?”
“我不知道算不算和解,不过昨天一整天窝在家里,他都满照顾我的,只是我们都没提那件事就是了,他不提我也就不解释,免得愈说愈糟。”
“那今天是他送你来的?”
“嗯。”孝堤暗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下午以文应该会抽空来看薰羽,不然他下了班也会来这报到,那这是不是就表示两人雨过天青了?
如孝堤所料,以文果真是天天抽空来店里报到。并且在工作室下了班之后便准时来店里帮忙,尽量不让江羽走动。
而最感人的是,以文在台风夜之后自己也得了严重的感冒,虽说他的带病身体给客人端饮料、递点心是略嫌不卫生,但是看着他抵抗吃了药之后的浓厚睡意,这实在是得好好嘉奖一番了。
不过和平的日子大概也不久了,她算到今天正值星期四,那消失三天的李渊辰也该出现了,李渊辰星期四、星期六没有课,这两天也就是他来店里报到的时间,要是他今天真的来了,就正好和以文撞上,那可怎么办?
“薰羽,今天是星期四耶!”
“我知道。”薰羽知道她所指为何。
“那你有打算吗?”
“唉,能怎么办?你也知道对李渊辰我已经用尽一切方法了,不论是理性的言语沟通,或是激烈的叫骂。他都不为所动,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他对我的方法太过理性,构不成找警察的理由。”
“是呀,那怎么办呢?你和以文这几天才恢复正常而已,我怕他的出现又使得你们俩”
“我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他连公寓都买了,真的是一头栽进不可自拔。”熏羽无可奈何的道。
太可怕了,女人通常需要男人来证实自己的魁力,但是李渊辰的爱慕却让她天天作恶梦,并且如针扎心般的愧疚天天纠缠着她。
“我想,李渊辰这部分你是无力改变了,所以你不如在以文这边下功夫吧,只要你跟以文两人好好沟通彻底的交心,我想不管李渊辰再怎样的追求,都不能影响你们。”
“好,我会找机会的,现在先不谈这个了,说到他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薰羽忍不住抖了一阵又晃晃头后,才又接着道:“我去对街买唱片,一会就回来。”
“你的脚伤未痊愈.还是多省些些步伐吧,买唱片不急于一时嘛,不然你要买什么.我帮你买。”
“没关系啦,我的脚不碍事.而日好久没到唱片行逛逛了,心痒痒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吧。”
“嗯,我一会儿就回来,店里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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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礼貌,走路都不带眼睛横冲直撞,真讨厌!
薰羽才出店门过了条大马路,便倒媚的让人给撞倒在地上,并且那人还粗鲁的踩了她的手背,痛得她大骂,可是对方只是回头睨了她一眼,丢了副“你活该”的眼神后,便扬长而去。
“这是什么世界啊?”薰羽倒媚自己身上又多出来的伤口、,而向来仗义执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她无法忍受遭如此对待,于是她一跃而起不顾身上的疼痛追向那两个年轻人。
薰羽的运动神经一向很好,即使是脚上带伤也不失她的活力,于是她就这么追着那两名年轻人过了两条街,而没有注意到对方似乎故意和她保持距离,放饵钓她这条大鱼,最后,当她追到他们时,人已经处在一条死巷而不自觉。
“喂,你们两个给我站住。”’终于追近距离了,薰羽大声恫喝他们。
而怪的是,对方还真的乖乖站住停下来。
“你们两个欠我一个道歉!”薰羽理直气壮的要求。
“道歉?这两个字怎么写呀?”踩到她的男子露出痞子般的笑容说着。
“是呀,老师没教耶。”他的同伴也附和着。
看着眼前的局面,按以往薰羽有的经验,她心里已有了个谱“我看你们老师大概也没教你们两个要怎么走路吧,还是你们天生残废少了对眼睛?”
“臭娘们,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待会这排头得下重一点才能教乖你吧。”男人开始欺近薰羽。
“行,看谁待会先哀哀叫就是猪八戒。”薰羽小心的后退,而未免被男人前后夹攻她慢慢的往墙边退。
“是吗?我倒是没看过有母的猪八戒,我今天可以开开眼界了。”
薰羽的举动更乐歪了两个男人,心想这女人笨得往死角躲,待会可就好看了。
“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你们敢对我怎样。”薰羽故意说着老套的台词,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敢不敢待会你就知道了。”男人朝同伴使了个眼神便扑向薰羽。
就在这时,一直隐在角落的两个男人见状也冲向薰羽,但一阵尖叫响亮的声音传出后,两个男人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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