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柱织雷神藤,分别种植在篱笆的四个角,好似四根擎天巨柱。
小院看似不大,但内中却别有洞天。
一垄垄整整齐齐的灵植田,一块块灵气扑鼻的老药田,一座座突兀别致的小山丘,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小院内。
其间还有数之不尽的灵泉汩汩流淌,环绕浇灌着整个小院,滋润着整个种植园。
院子中心,生有一株巨大的落叶梧桐。
有风吹来,巨大的梧桐唰唰作响,数之不尽的黄叶飘零落下。
树下有一石桌,石桌两旁坐着两个人。
桌面上放着一个棋盘,两人正在博弈。
其中一人,身材伟岸,气势澎湃,哪怕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其全身血脉依然汹涌如涛,气势长虹,好似一座四面环海的高山,好似一座天河中心的山岳。
此人正是圣山五祖之一的杨准帝,杨运之。
杨准帝对面,坐着一个没精打采的老头,小老头瘦骨嶙峋,挺大个脑袋,光亮的脑袋上只有几簇白发,满脸皱纹,病怏怏的,好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叟。
但杨运之绝对不会被老者的外表所欺骗,每隔三百年他都会来这里,和老者下一盘棋。
三千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老者时,老者便是这幅样貌。
三千年过去了,老者的样貌没有一丝改变,反而变得越来越返璞归真。
“前辈,您如何看此次弈帝墓葬重现世间?”
杨运之捻这棋子举棋不定,态度恭敬地请教对面老者。
老者满是褶皱的眼皮微微撩起,瞅了杨运之一眼,笑道:“莫非运之也对弈帝墓葬动了心?”
杨运之坦诚笑道:“说不动心是假,要知道那可是弈帝的墓葬。”
“既然心动,那便进去就是。”
老者脸上洋溢着笑容,满是褶皱的脸上形如核桃皮,但却给人一丝暖意。
杨运之苦笑一声,道:“前辈不要开我玩笑。我若能进去早就去往葬神山了,以我等修为,只怕连通往墓葬的那道光门都进不去。”
老者呵呵一笑,道:“这就对了,既然知道进不去,又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
“只是……终归有些不甘心啊。”
杨运之叹息一声道。
准帝一叹,方圆千里起惊雷!
老者笑眯眯望着他,掩在皱纹中的眸光好似柳叶刀,哪怕是杨准帝都不敢直视。
“但听前辈教诲。”
杨运之低头,毕恭毕敬道。
老者笑眯眯道:“抓不住的沙,随手扬了它。你不是不甘心,你是太贪。贪名,贪利,偏又爱惜羽毛。明知此次弈帝墓葬出现,你无法进入,你便让你的儿子进入其中,甚至还带去了‘海市蜃楼’。但你儿子此去弈帝墓葬,究竟是祸是福,犹未可知……”
杨运之被老者挖苦的老脸一红,但听到老者后面的一句话,他立刻紧张起来。
“前辈,您什么意思?您难道是说,钰乾会有危险?”
杨运之身体前倾,目光灼灼望着对面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