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幸运得夫如此,她感动不已。“妹夫,去吧!二妹由我照顾着,你放心的去取回玉佩。”这也是她第一次流露出对曾守财的敬意和对朱青织的姊妹情谊。
曾守财感谢的颔首后便火速进宫,希望能赶在叔父见到皇上之前,先取回玉佩救娘子的命。
待他赶至皇宫为时已晚,雷长江早将玉佩呈交皇上,这会儿正奉命将黄公公及其乱党缉拿下狱。
雷长江乍见曾守财到来,有些讶异。“守财,你媳妇她——”他以为朱青织已绝尘。
“她还没死,不过她需要黄公公那块玉佩救命。”曾守财紧急道。
“但玉佩已在皇上手里了。”雷长江立即道。
“娘子命在旦歹已刻不容缓,若取不回玉佩,我强夺也要由皇上那见夺回。”曾守财硬声道。娘子你一定要撑住,等我回去。
“别冲动,我和你一起向皇上说明一切,希望圣上能恩赐玉佩让你带回。”雷长江怕曾守财为了朱青织真的不顾一切的直闯皇宫,犯上惹来杀头之罪。
“朕一见此块玉佩便爱不释手,平白送与你,腾诸多不舍。”皇帝一脸精明的看着正屈膝于地的曾守财——好俊的人品、器宇。
“只要是上肯割爱,草民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只求是上能恩赐玉佩,换回我娘子一命。”曾守财朗声求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皇帝大喜。透过雷长江,他对曾守财早有耳闻,要不是雷长江被囚数年,他早有意延揽曾守财入朝。
“皇上,草民生死全凭皇上处置,请御踢玉佩让草民尽快带回。”他急于取得玉佩打道回府,再迟一些只怕取回玉佩对娘子也于事无补。
皇帝皱眉。“还没有人胆大的敢催朕办事。”他觉得曾守财有些放肆。
雷长江见龙颜不悦,连忙道:“皇上,守财只是心急于他妻室安危,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宽恕。”
“你娘子当真值得你为她犯上?”皇帝问向曾守财。
“草民无意触怒龙颜,只是草民的娘子性命危在旦夕,就靠皇上的玉佩救命了。”曾守财刚毅沉痛的道。
皇帝抚着手上的玉佩。好个多情郎君,能对妻子情深,必定能效忠于君上。“朕要你入朝为将,你可愿意?”他有意派曾守财前往剿灭夏国,以除后患。
曾守财迟疑了一下。他无意于官场,此番为将只怕诸多为难。
皇帝见他犹豫,不悦的道:“若不愿意就退下吧,玉佩之事休再提起。”他摆摆手。
“不,草民愿意,草民这就叩谢皇恩。”为了娘子,就算赔上一命都在所不辞了,更何况是违其心志罢了,他速忙叩头答应。
皇帝一听,高兴的一阵大笑。“好,不过则再自称草民了,朕即刻就赐你为征远候,即日上任,上任后便领军攻打夏国,为朕除去这心头之患。”
“这——”领军打仗曾守财江无异议,只是娘子她——
“怎么,又不愿意?”皇帝止笑反怒的以为他又反悔。
“皇上,守财他不是不愿意,只是担心他妻室病况,此番若即刻出兵,只怕他也无法全心于战场。”雷长江为曾守财求情。
“原来是鹣鲽情深,好,朕特准你,等你娘子病愈,可携她一同远征。”皇帝开恩的道。他可不想因而丧失名优秀堪为他保住疆土的人才。
曾守财喜极。“谢主龙恩!”他急忙再磕头。
皇帝满意点头,其实他也是有感于曾守财对于他娘子那份坚定,以及那份情真意切的感情。“曾爱卿,腾即刻命人将玉佩赐与你带回,快去救你娘子要紧。”若曾夫人不保,只怕连这个爱将他也保不住了。
“谢皇上。”曾守财和雷长江一得御赐之物便速速退下。
“娘子,你大病初愈。小心别着惊了。”一个月后,曾守财轻柔的为朱青织披上外袍。
曾守财领兵行军至此已是边关了,随时都有可能与夏国短兵相接,展开一场厮杀。
而朱青织有了皇上御赐的玉佩,身上的毒已逐渐清除干净,她随曾守财出征,一路颠簸却也甘之如饴。“没事的,倒是你,敌军当前可有必胜把握?”她知道相公是为了她才会答应皇上领军出兵,真是难为他了。
曾守财不可一世的道:“不是你相公我吹牛,我虽无实际领兵作战的经验,但我从小熟读兵法,用兵遣将自成一套,有信心能凯旋而归。”
朱青织轻笑一声。“有信心最好,盼相公真能旗开得胜,咱们也好早日返乡。”她开始有些想家了。
“别说你急着回去,我更急,我将整个曾府交给你大姊和硕三来管,我担心回去后,那儿只剩一座废墟了。”曾守财忧心的道。
“不会的。”相公就是受穷操心。
“不会才怪,硕三我当然是信得过,但是你姊姊可就让我担心到夜不成眠。”当初真不该把家产交由他们夫妻来照顾,这分明是在折磨自己嘛!
“相公,你多心了啦,姊姊已改进了不少,你大可放心。”相公就是对姊姊有偏见。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真担心他好不容易挣下的家产,让朱青红趁他不在,作威作福的全给挥霍尽,或者是监守自盗的吞了。
“相公,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有双重性格,一方面如怪侠般慷慨助人,一方面又如铁公鸡般的一毛不拔、视钱如命。”她啧啧称奇,相公的性格还真是极端,不过幸好两者之间虽南辕北辙,相公却都能在紧要关头平衡好,她就爱他这种慷慨勤俭兼具的矛盾性格。
“是吗?我被你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正常了。”他笑道。
“是不正常!”她调笑着跑开。迳自出了师营,她得去看看士兵们的衣食是否已备妥。
曾守财负责战前遣兵,而朱青织则是负责后援。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希望自己也能尽些心力,让曾守财无后顾之忧,知道她能随行出征是皇上恩赐,但也为免落众将士口实,道相公贪色放不下妻妾,所以她坚持为军队做点事。
曾守财看着她蹦跳离去,不禁感谢起上天没有狠心夺走她。
“主帅,不好了,敌军来侵!”虎头和狗子、丝瓜匆忙来禀报。
他们几个死缠活拉的也要与朱表织一起跟着曾守财出征,说是他们早已誓死效忠保护朱青织,三人绝不贪生怕死的躲在家里亨福。
曾守财一凛。“备战!”他战施一披,器宇轩昂的准备痛击敌军。
“曾爱卿果真英勇,短短数月就将骁勇善战的夏国击得溃不成军,为朕除去这多年的后患。”皇帝龙颜大悦。
“臣多谢是上夸奖。一切乃众将士之功,臣不敢居功。”曾守财站在金銮殿上躬身道。
“曾爱卿谦虚了,你的雄才大略朕清楚得很,此番建功你为第一功臣,而且朕还听都你的贤内助也帮了不少忙,堪称将军夫人之典范,朕非要见见这名女子。”皇帝点头赞许道。
“她人此刻已在殿外候旨了。”陪侍皇帝一旁的雷长江替曾守财道。
“喔,快宣她进殿。”皇帝十分高兴。他早有意见见这名女子,他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牢牢抓得住他爱将的心。
朱青织低着头缓缓走进金銮殿。“臣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走到曾守财身后停下,她有些紧张。大臣的妻室得以承蒙皇上召见,可说是造化恩宠之至,所以朱青织是既紧报又兴奋。
“抬起头来。”皇帝想看清楚她的容貌。
朱青织偷瞄了一眼曾守财,见他颔首示意她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
“好个美娇娘!双眼充满智慧之光,难怪曾爱卿要凝狂。”皇帝有意的看了一眼曾守财。
朱青织立刻羞怯的垂下头。
一旁的雷长江立刻接口道:“皇上,能得此贤委,谁能不凝狂。”
“说得好,说得好,联决定要封她为诰命夫人,品级为第一夫人。”皇帝大喜当场下诏。
“青织还不谢主隆恩。”雷长江急忙示意她。
朱青织这才急忙跪下谢恩。
皇帝大手一挥。“免了,说穿了朕还要谢谢你,想当初决定让你和曾爱卿一起出征是对的,瞧你一个女人家,能耐不凡,将后备事宜治得条理分明,无怪乎人人提道前有曾侯后有曾妻,军壮也。联有你夫妻二人岂有不胜之理。”
“皇上过奖了,但这只是外人对微臣夫妇夸大之词,皇上切莫尽信。”曾守财立即低头道。伴君如伴虎,他可不希望落个功高震主的下场。
皇帝暗自赞许。曾爱卿倒还知进退,懂得明哲保身之道。“爱卿此番立功,朕还没赏你,朕决定加封你为圣德将军,命你执长兵部尚书一职。”
曾守财一听急忙跪下道:“请皇上收回成命,臣自认无法当此大任。”
“爱卿过分自谦了,朕决定重用你的长才,为朕治国。”皇帝道。
“承蒙皇上赏识,臣自是感激不尽,但微臣夫妇无意于官场,有负圣恩,请皇上恕罪。”曾守时情愿此时冒犯圣威也坚持不肯入朝为官。他深知官场险恶,易招杀身之祸。
皇帝脸色乍变。
雷长江见状连忙道:“皇上请息怒,守财是臣的徒儿,臣深知他的为人,他性喜从商,对于仕途并无兴趣。”他为曾守财说项。
朱青织也急忙接口道。“皇上,守财自小从商,对于仕途从不考虑,皇上此番委以重任,我想守财惶恐,自知无法接任。”
皇帝脸色这才平和下来。“既然曾爱卿的心意已决,联也不勉强了,日后需要借助爱卿立军事长才时,能否义不容辞的为朕效力?”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家有难臣自当尽力。”曾守财爽快的承诺。
“好,这样朕就放心了,你为朕除了夏国之患,朕还是要犒赏你一番,既然你有经贸之才,联就委以经贸总督之职,负责国家之经济大责,使百姓安康富饶。我想你该不会再拒绝了吧?”皇帝言下之意还是不放过曾守财,换汤不换药,只不过让他发挥更大的专长罢了。
“皇上隆恩,臣岂有不从之理。”这回他倒欣然接受。他对钱最有兴趣了,能让他执掌全国金钱之流通,可谓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皇帝大笑。“若早知爱卿兴趣之所在,联早委以重责了。”
“皇上能知才任用,可见皇上才是英明果断。”雷长江赞道。
“雷爱卿这马屁可拍得响了。”皇帝得意的拊掌大笑。
从人皆大欢喜,笑得全殿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