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攻向奴妮的党羽,奴妮的党羽错愕不已,奴妮眼见局势逆转。愤怒的问道:“端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眼看她的亲信一个个身首异处哀鸣告饶,她十分愕然,不是与端王爷说好,他要顶力相助的吗?为何他阵前倒戈?
“让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吧,端王爷其实是我的至交,他怎么可能助纣为虐,他会答应帮助,实际上是要助我们消灭你们这群乱党。”尧大富见局势已定,朗声的说。
“原来这是一个阴谋,你们让端王爷假装与我友好,愿意倾力相助。然后设计这场盛宴,集中我所有人马,再让我以为正是助我完成大业天时地利之机,最后故意藉废去长公主的储位,诱使我非把握机会立即行动不可,然后再对我一网打尽,好缜密的心思,我竟上你们的当。”她这才恍然大悟,却大势已去,她教瑞王爷及苏泰尔的兵马围住,利刃全指向她。
“全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怨不了别人!”王怒指。胜券已在握,他终于除去心头大患,为所有受奴妮所害之冤魂报仇。
“你杀不了我的,长公主在宫外,她会杀进来救我的。”她做垂死的挣扎。
“你所说的长公主此刻正在大牢里等着与你相聚呢!”端王爷大笑,在出兵前,他早就将长公主及她所生的两位公主全拿下了。
她跌坐地上,再无生机。“连长公主都被”
“你一生杀人无数,罪大恶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就是这个女人杀了娘以及姨娘,让她流亡在外,饱尝辛酸,还几度置她于死地。德意愤怒的冲上前想拿刀刺进她的心脏,但却硬生生忍住,原是该一刀杀了她的,但国有国法,还是让她接受国法制裁,让天下人知道她所做的诸多恶事,再来决定她的生死,恐怕这过程才是奴妮所不能忍受的。
“我不要死,不要我死!”冲着德意手中闪亮的刀,奴妮竟无当初的气焰,惊恐的趴在地上抖个不停,让其他追随她的亲信羞愤不已,个个灰头土脸,懊悔当初他们怎么会拥护奴妮这样的主子,他们当真是有眼无珠,后悔莫及。
“来人,把奴妮及一干乱党,全给我押入大牢,我将举行一场全国公审,在万民之下处死奴妮。”王下令。
所谓的全国大公审,便是要在接受万民的唾弃、怒骂、游街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受五马分尸之刑,最后尸骨不全无葬身之地,奴妮一听竟失禁了,脚下一软,便吓得倒地不醒。
众人对她更是嫌恶不屑。
“来人哪,还不拖下去!”王鄙夷的挥手。
苏泰尔立即要人拎起奴妮。拖着扔进大牢。
拿下奴妮后,王首先走向端王爷向他致上由衷的谢意,端爷王倒也客气,并不居功,直说他是尧大富的丈人。他理应相助。
王感激的转向尧大富给了他一个大拥抱。“大富,你们一家是我族的大恩人,你有什么请求,可让我回报于你。”他们德意拉罕族不习惯欠人恩情,有恩必报是他们的天性。
尧大富这才跪下。“父王若要回报,请将意儿赐给我。”
他不解。“赛萝不是早已是你的妻室,何需我再赐你一遍?”
“父王,恕女儿不孝。”德意也在尧大富身边跪下。
“你们这是做什么?”王心惊的要拉他们起身。
他们不肯。“父王,我长久居于中原之地已不适合统治德意拉罕。只想随大富回到属于他的土地,过我们原先的生活,请父王原谅成全。”德意说出她心之所愿。
“是的,父王,我与意儿真心相爱,而她已选择与我回到中原,父王刚开过金口,若真要回报,请允许我带走意儿。”他跪地不起。
“多年的人伦相残,我只剩赛萝这失而复得的女儿堪可慰藉,你们怎能忍心抛下我这孤独老人,再说你们走了,将来我百年之后又有谁可以继承我德意拉罕?难道你们要我族在我手中断送?”王唏嘘垂泪,伤心他们对他及整个德意拉罕竟毫无顾念,才相聚就要离他而去。
“父王。我们不会弃您不管,随大富去后仍会时常回来探望您的,至于王储之事,您忘了还有一女被奴妮囚禁多年,她便是八公主伊瑶,您忘了吗?”德意提醒。
“伊瑶。”他想起了。“但奴妮说她死了。”
“没死,当年她还在襁褓,奴妮一时心软,便下令将她囚于地牢,终日不见天日,端王爷查知,在来前已顺便将她救出,不过才刚获自由身体十分衰弱,无法亲自面圣,此刻正在后宫休养。”
“伊瑶没死!”王惊喜。他还有一个女儿死里逃生被关在大牢里,他竟毫不知情。“她一定受了不少苦。”王想到大牢的生活暗无天日,他心痛不已。
“父王,为了补偿她所受的苦,您才更应该教导她将王位传予她,训练她成为明君。”
“你们执意要走,我留不住了吗?”王难过,不死心的问。虽然得知伊瑶未死,但他还是属意由赛萝接掌王位,她有大富这样的人才辅助,才是最佳的治国之选。
“父王”德意感动父王的疼爱,但她答应过大富要随他回中原的。
“意儿,你若想留下来,我并不反对。”尧大富愿意陪她在异乡待下,不愿见她左右为难。
她叹口气,坚定的摇头。“所谓嫁鸡随鸡,应是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而不是为了我放弃你的一切,况且还有老奶奶等着我们回去呢。”
“你”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不愿意待下。一部分也是因为我喜欢打理生意胜于治理国事,别以为我全是为了你。”她俏皮的说。
他低头苦笑,事实上尧号的生意还真少不了她。她确实是个世间少有的商业天才。
王见他们之间所流露出的情意,叹口气道:“大富,我允许你带着赛萝走,但可要替我好好照顾她。”也许赛萝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他又何必强求的将她留在身边,他想开了。
“谢谢父王。”两人感激的双双朝他磕了三大响头。
“别谢了,都起来吧。”他喜悦见女儿找到真爱。“大富。赛萝让你带走,我不但没有还你恩情反而欠你,因为你得替我照顾赛萝,我感激不尽。”他拍着尧大富的肩。
“父王。照顾意儿本是为人夫君的责任啊。”他微笑。
“说到这个,我听说我的小赛萝,堂堂德意拉罕后代的六公主,竟只是你府上的一名小妾,可有这等事?”王马上变了个脸色,十足的不满。
尧大富连忙又想跪下请罪,但王阻止,说:“不用跪了,只要还我女儿一个正式名分就行了,你做得到吧?”
“我原打算这么做的,只是发生一连串的事情。所以耽搁下来了。”
“没关系,我准备在德意拉罕替你们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等婚礼过后带着我给赛萝的大批嫁妆,再风风光光回中原。”他要为女儿做主,怎能让她受委屈呢。
三天后,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便在德意拉罕大肆庆祝开来。
“夫人,您准备好了吗?外头已贺客满门,挤得水泄不通了,老夫人要我进来催促您赶紧带着小少爷前去应付应付。”小莲满身大汗的冲进来,朝着正在喂小孩奶的德意说。
今天是小少爷的满月之日,尧府来了满山满谷的贵客,少爷早在外头忙了,老夫人也是疲于应付,这会儿客人们吵着要见夫人及小少爷,老夫人这才要她进来瞧瞧夫人准备好可出来会客了吗?
“好的,我这就出去帮忙招呼。”德意抱起她才出生满月的儿子,无奈的由小莲扶着走出房门。
众人一见今日的两位正主儿出来,立刻围绕着她,瞧瞧尧大富的儿子长得多圆润,众人争先恐后外加七嘴八舌的将抱着儿子的德意困住,尧大富怕她吃不消,索性将孩子丢给小莲抱,众人即刻就转移目标,他成功的甩开贵客拉着德意到一旁喘口气。
“难为你了,才做完月子,就要受这种罪。”他心疼的为她拭去额上微渗的香汗。
“没事的,难得热闹嘛。”她微笑说。知道这些日子她生孩子他比她还苦。成天担心受怕她怀孕会有危险,孩子出生的前几晚,这小子竟惊张得几晚没睡,等产婆道孩子出生,母子平安。他竟兴奋过度加上积劳多时昏厥了去,事后醒来,他觉得堂堂大丈夫在产房外昏倒,实在没面子,便不许人再提此事,独自的生了好一阵子闷气,还是她好言撒娇了半天,直称他是最疼妻子的大男人,他才稍稍感到释怀。
她嫁的丈夫真是个宝。
“可是累坏了你。”他不在乎满室的贵客,与她卿卿我我的相依。
“生孩子谁不会,尧少爷大可不必如此宝贝尊夫人。”王娇娇撇着嘴的到他们面前,她也是今日前来的贺客之一。
“当然要宝贝,我们少爷就这么一位夫人,不宝贝她要宝贝谁?土产,你说是不是?”
土豆窜出来与土产一搭一唱。这女人又来刻薄,他和土产不会让她如意的。
“是啊,不像某人是人家的第八夫人,听说廖府现在又进了个九夫人,难怪见不得人家夫妻恩爱,心理不平衡-!”土产尖酸回去,目光有意的瞥向大厅中央正快活的与一名新妇调情的廖彩头。
“你们!”王娇娇气得发抖,这两个死奴才,净往她痛处说去。她恨恨的望向廖彩头和那名女子。自从跟了廖彩头前后受宠不到两个月,他便又看上眼前的这名贱人,从此一脚把她踢开,成天与这贱人厮混在一起,她上前闹上两句,还遭了他一顿毒打,这种待遇怎能教她不恨,当初真不该为贪图荣华富贵而跟了廖彩头这厮,才会有今日的下场。
“土豆、土产,不许无礼,八夫人来者是客,这可不是咱们尧府的待客之道。”德意轻斥。知道他们是有意修理王娇娇。
“可是夫人,我们只是实话实说啊。”土豆摊摊手。
“是啊,咱们的待客之道已经够好了,廖彩头一家连其夫人群一共九人不,是十口人,咱们全邀请了,还盛情款待,您瞧那位着红衫的夫人便是廖彩头的元配,她笑得多开心哪,唷,她瞧向咱们这儿来了。”土豆说。
“可不是,但好像瞧的不是咱们。而是不满八夫人话太多,没上前伺候着她。”土豆掩嘴偷笑,谁都知道廖彩头的元配是只母老虎,她可以允许廖彩头娶十个八个小妾,但唯一的条件是这些小妾都必须对她必恭必敬,她说什么这群小妾都得照办,也绝不能对她稍有言语上的不敬,否则是自讨苦吃。
这位元配在廖府里这般威严,连王娇娇这等刁蛮女遇着她,都只有吃瘪的份,听说王娇娇母女因不受廖彩头的宠又不得元配夫人的缘,在廖府里连个丫头、老妈子都不如,瞧廖夫人的神色显然不假,王娇娇母女是自尝恶果了。
王娇娇脸色难看,只见廖夫人朝她使个神色,她羞愤欲死却又没有胆子违拗,气愤的上前去朝她行了个礼,然后像个奴才般站在她旁边,等候着她老人家出声吩咐。
土豆和土产见了大快人心,爆笑出声。“想当初她一副尧夫人的派头,整得咱们多惨,现在瞧瞧她的下场,真是老天有眼。恶马当要强梁骑,一点都没错。”土产拍着大腿叫好。
尧大富和德意皆摇摇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各人际遇皆有不同。
“真是恭喜你了,大富,今天双喜临门哪!”端王爷一脸喜色的才刚至尧府道贺,见着尧大富便迫不及待的拱手说。
“双喜临门?此话怎讲?”尧大富诧异,今日庆贺儿子满月,就这么一件喜事,哪来双喜之事?
“你还不知道你中举人啦,我特意赶在报喜差来之前先通知你,你现在生意愈做愈大,还考上举人,当真光耀门楣,不是双喜临门是什么?”
“大富,你真的考中举人了,真的考中了!”德意高兴的抱着他。在她的鼓励下他白日忙于生意,夜里则苦读,努力终于有所成,她为他感到兴奋。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土豆和土产连忙齐声说。
其他宾客一听闻消息,更是恭贺声不断,老夫人原已在后室偷个闲,一听到消息立刻由银嫂搀着赶来,高兴得不得了。大富果真有出息,这样她也有脸去见尧家的列祖列宗了。
“少爷,不好了,你快想点办法呀?”冬桂情急的跑来。
“发生什么事?”今天事情还真不少。尧大富笑着问。
“夫人的娘家由德意拉罕运来大批贺礼,说是要送给刚出世小少爷的。”冬桂急说。
“那有什么好大惊小敝,搬进来便是。”尧大富说。
“问题是搬不进来呀!”冬桂无可奈何的说。
“搬不进来,有这等事?”他吃惊。
“确实无法搬进来,不信您去瞧瞧。”冬桂苦着脸。
“是啊,父王究竟送了什么,咱们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父王该不会兴起送来什么珍禽异兽吧?不然不会将见惯大场面的冬桂吓得无法处理。
“嗯。”一干人便浩浩荡荡的前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才一到门口,尧大富和众人全傻了眼,不是什么珍禽异兽,而是绵延数十里一大车接一大车稀奇古怪、奇珍异宝的贺礼,这一堆东西若全部塞进尧府,相信尧府再大,恐怕也不胜负荷。
“少爷,我已处置了好几批,但后头的礼车还是一辆一辆来,我实在没法子,只好请少爷自己想想法子了。”冬桂这辈子从没见过这等手笔的贺礼,简直吓死人了。
尧大富一个头两个大,岳父上回送给意儿的嫁妆让他拖拉了好几个月才得以安全运送到家,而为了安置那些嫁妆他费神的又特意盖了间仓房堆置,仓房才刚装满,这回又来了,教他怎么吃得消,他头昏了。
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富,我瞧这些东西咱们也用不上。但甚于父王的心意,咱们不如做些好事积德。将它分送出去,救济贫苦。”德意建议。
“好极了,就这么办。”他大喜,还是老婆聪明,轻易解决了这个麻烦。
不一会儿,报喜差正式来报尧大富中了举人,按着锣鼓喧天,鞭炮声响彻云霄,尧府今日好不热闹。
尧家一门是积德之家,后代子孙更是福寿双全,富饶了好几世不衰。
“大富,能否告诉我,为何先前会有人道你有断袖之癖?”德意依偎着他娇喘。他们刚亲密完毕。
他吻着她的额。“因为我挑女人挑得紧,不是最好的我宁缺勿滥。”才刚结束,他一只手又老实不客气的抚上她的luo背。
她娇笑。“我相信”他又吻向她,他的表现可不像是一个曾有断袖之癖的人因为他太热情了,让她相信她才是最好的。
大富这方面确实很有原则,嗯哼天啊,她又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