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我家,绝不会是专程去拿梅子的吧?”
回程的路上,一路静默,钟砚突然开口问问题,把还在神游的徐若彤给唤回来,他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奇特的笑。
“你这人还真是怪,自己一个人也可以高兴成那样。”她扯著嗓子嘲笑道,看着他脸上还来不及褪去的笑容。
“是喔!我看怪的人也不只我一个,刚才也不知是谁在想心事,想到连我的问题全都没听见。”
被他这么一说,徐若彤的脸一下子就像烤熟的虾子一样红通通的。
没错!刚刚她是分了神,想着刚刚在阳明山上的情景,但这也不能怪她啊,第一次的亲吻唤醒了她沉睡、蛰伏了二十多年的感情,怎不教她胡思乱想一通?
这个该死的钟砚,居然还敢嘲笑她?
“你!”
这个时候,她应该毫不留恋打开车门就走,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难道她还在期待些什么?
“为什么到我家?”他笃定她绝没听清楚他刚刚的问题。
“哼!你以为我喜欢、我爱吗?说来说去,这都是你的错!”徐若彤从手提袋里翻出了受访者名单,往他身上扔。
“这这什么?”钟砚看了一下,赫然发现自己的名字就在上头。
“你不识字啊!”她一个字一个字指著“杰出企业家风云录。”
“嗯!”钟砚对这个称谓深表赞同,但,不对啊!“这个企业家写的是我,没错吧?”
徐若彤困惑的点点头。“是啊!”“所以,按理说,你要访问的对象应该是我,而不是我的宝贝母亲吧?”
“不对!”她“啪!”一声,把封面亮出来“看见没?如何嫁入豪门?这种事问管家妈妈有什么不对?要挑媳妇的可是她咧!”
“要挑老婆的可是我咧!”钟砚斜睨著她“你怎么不来问问我的意见?”
“你?不必了吧!”徐若彤把东西收一收,挑著眉“管家妈妈说你是个不婚主义者,问你也是白搭!”
“她这么说的?”钟砚满脸的疑惑。
“不信?你大可以回去问问;喂,大企业家,你很怪耶,难道你自己是不是不婚一族,还要经过你妈确认才行吗?”
钟砚霎时沉寂了下来。
说真的,这个问题从来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一切主张随缘的他,其实根本没想过要把自己归类到哪一族去。这些年事业已经把他的生活全都占满了,他的手下有数千个员工,他必须竭尽心力,为他的公司、他的部属创造出最优渥的利润。所以,对他而言,经营爱情是投资报酬率最低的一项事业,爱情在他过往的经验里,只能用赔钱货三个字来形容。
好强的他,最不愿承认也无法忍受,在他的人生规画中,出现了赔钱货这样的笑话,所以,他只能选择躲得远远的,不去碰触、不去想、不去谈论,只是,他没想到,母亲大人会把他这样的行为归类成不婚一族。
这代表什么?
表示母亲对他的豁达,全都是不得不的认命?
是这样的吗?
“喂!”徐若彤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推了他一把“你想什么啊?我还得回公司去写稿呢!”
“回公司?都几点了,你还回去啊?”手表上显示著六点十分,这个时候应该要准备吃晚餐了才是。
“我很敬业的。”徐若彤一边收拾著东西,一边纳闷地问:“咦?怪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公司往这个方向?”
“半亩田,对吧?”钟砚笑得很奇特“我们合作过,这地方我很熟。”
“是喔!”还好!她在心底暗自庆幸,没给这个合作厂商虽堪,不然这下子饭碗一定又不保。
没多久,车子停在半亩田出版社门口,徐若彤下车,不忘该有的礼貌;“谢谢你送我这一程。”
“下次要去看你的管家妈妈,可别忘了通知我。”钟砚扬声说著。
“为什么?”她隔著车门低下身子问,胸前两座浑圆饱满的山峰若隐若现,风情尽现?
哗!钟砚被眼前这个美不胜收的风景给震得两眼昏花,一时间忘了回应她的问题。
徐若彤也不是白痴,她敏锐察觉到他眼光的落处,一阵臊热的羞赧瞬间染红了她的双颊,她马上抽身离开车窗,边跑边骂。
“**!我再也不理你了。”一下子,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色浪?
钟砚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拜托哦,不过就是多看两眼而已,有这么罪大恶极吗?
古时候的人不也这么说吗?贪色性也!
他也不过就是显露出一点本性而已,居然就得背上**这个黑锅,真的是太离谱了吧!
想到这儿,钟砚有点气馁。既然有好身材,为什么还要怕别人看?这个小姑娘根本是欠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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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司的人怎么一点敬业精神也没有?五点下班,一下子人就全跑光了,干么?空袭警报了?不然为什么疏散得这么快,连大门都上锁了。
徐若彤有点气馁的走出办公大楼,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要跟高潜报告工作进展的最新状况,却没料到扑了个空。
也许,高潜根本就没来,她的心在此刻有点凄凄然。
虽然明知道她不能再对他有任何幻想,事实上,她也从未存有幻想,但还是阻止不了从心底如蛇般窜起的一丝丝初恋的酸楚和失恋的惆怅。
不知子瑜跟高潜之间进展如何?
这阵子跟她两人各忙各的事,也没闲暇聊天,尤其她最近又接了广告创意的工作,就算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要相见就像牛郎织女一般,困难度增加了下少。
“嗨!神游小姐。”钟砚连按了两声喇叭,终于引起徐若彤的注意。
“你?”她跑过去,讶异他居然还待在原地“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啊!”他帮她把门给打开“走吧!我请你吃晚餐。”
“等等!”徐若彤眼睛睁得老大“你在这里等我,就为了请我吃晚餐?”
“怎么?这样很怪吗?”钟砚两手环在胸前,潇潇洒洒的倚著车子,奇特的笑挂在他的脸上。
“不怪吗?”她反问“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就为了要请吃一顿饭”
“错了!”钟砚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话“第一,我们连这一次已经是第四次见面,所以并非素昧平生,第二,我并不是突然出现,事实是,我从刚才到现在压根没离开这儿,所以,你的奇怪根本是多余的。”
这人是辩论社出来的狡辩高手吗?
“你没走,那是因为笃定我很快就会走出来?奇了,你就这么神?”徐若彤眉毛一扬,跟他对上了。
“我不是神,但我行电话。”钟砚把她公司的电话背诵一次“这也就是让我笃定守在这儿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可是,不对啊!就算她吃了个闭门羹,他也没有等她的义务吧!这男人心底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你这会儿不会又来怀疑我的动机和目的了吧?”
oh!这人就算不是神,也距离神不太远了。
“不必太崇拜我!”钟砚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吧!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为什么要白吃这一餐?”徐若彤瞟了他一眼。
“算我喜欢被你白吃,这样总行厂吧?”
“那街上的流浪汉,可要顺便带个一两个?”
“你!”钟砚被惹怒了,他拉她地,额上青筋爆出“我没破你气死,你是不甘心是不是?走!痹乖上车,吃饭去。”
老虎不发威,还真的让人看成是病描一只了。从没对女人发飙的他,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孩所激怒。而教他生气的是,他一点也搞不懂自己这场愤怒究竟所为何来?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的不合作、她的伶牙俐嘴、她的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底,还是还是开了先例,他钟砚居然会有那份耐心,等著一个女人?
这一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一路上,钟砚没再拿正眼看她一下,他生气,气自己、气再也没有办法掌控的情绪。
而徐若彤只能傻傻呆呆的望着窗外,她只知道这个方向显然和自己住的地方,绝对是背道而驰。她再仔细看了看,哇,不会吧!这方向,不正是要往阳明山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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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肚子饿的人,居然还得到平常吃饭的餐厅,吃同一个厨师做的菜,才咽得下去?这男人根本是好命惯了。
一向不挑食的徐若彤,对他口中的这一道美食没什么特别感觉,她只觉得好奇。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吧?钟先生。”徐若彤放下刀叉,盘里的食物还剩下一大半。
“请说。”钟砚用手巾抹抹嘴上的油。处女座的他,容不得自己有一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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