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
布莱恩愣住了,他似乎没想李逸文会突然发作,“对不起。”过了许久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他把手机递到李逸文面前,“我在填个表格,有点急,对不起。”
“你不能回去再弄吗?或者是在图书馆写了?这几分钟这么重要吗?”李逸文质问道。布莱恩没回答,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向李逸文道歉,又去拉他的手。“对不起,我回去再弄。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我好好听着。”
布莱恩这样的态度又让李逸文愧疚起来,他们的立场好像一下子转变了,那个可怜兮兮的人变成了布莱恩。这样一想似乎是他有点过于任性了,布莱恩也在准备期末,而且他好像还有社团那些事要忙;最重要的是,即便布莱恩做的不好,自己也不该态度那么恶劣。
李逸文在接下来两分钟的路程里也没再说什么,他没什么心情了,他在纠结自己是否该为任性道歉:他应该道歉,布莱恩没义务忍受他的坏情绪;可刚刚发完火立刻就道歉也会让他的立场很尴尬。
“对不起。”李逸文在临道别时还是道歉了,他不希望这种小事影响对方的关系,“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因为快考试了。我刚刚态度不好,对不起。就是,我希望有点回应,不要光是我再讲话,你可以随便聊点你喜欢的,你这样总让我觉得你没敞开心扉,这让我……”他停顿了一下,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这让我有点不安。我害怕你很烦但是却什么都不说,其实你的表现也让我感觉你没多喜欢我说的那些……对不起我说的太乱了,我现在几乎没办法思考了。”
“不是你的错。”布莱恩这次很快就接上了,“不是你的错,我其实是个很无趣的人,生活也没什么意思,我听你说就好了。”
李逸文想告诉对方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希望能有点交流,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一样,但他又害怕把布莱恩逼迫得太狠了,“我不会觉得你无趣的,我想听你说。”他最后选择了一种相对平和的解释,可布莱恩依旧没有回答。
说实话,李逸文有点失望,他甚至思考过两个人是不是根本不合适,每当他有一点想认真谈谈的暗示布莱恩就会退缩,可李逸文一点也想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有钱?可布莱恩即便不富裕也肯定不缺钱;因为自己学习好?但布莱恩也并不像那种会在意学习成绩的人;“也许对方只是玩玩,根本不想和我深入了解”这是李逸文能想到的最坏情况。
但每当他总结出“对方不够喜欢我”之类的问题时,布莱恩的做法也总会推翻他的结论。
在地铁站不欢而散后,李逸文自己冷静了几天——马上就要考试了,他需要让自己心情平稳点。可不管怎么心理暗示到考试前夕全都失效了,他失眠了。不是那种失眠到一两点的失眠,是近乎通宵没睡着的失眠。
他早早就躺在床上努力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两个小时后才进入睡眠,又成功在三点时惊醒了。之前两个小时的浅眠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睡意,这次他睁着眼睛熬到四点半都再没睡着。李逸文索性也放弃了,即便睡着也只能再睡三个小时,还不如玩会手机保持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给布莱恩发了条消息。
“你睡着了吗?”
“明天考试我好紧张,失眠了。”
他没期待对方会回复,因为正常情况下对方不可能回复。布莱恩也的确没回复,他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手机上出现来电显示时李逸文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按下接听键,听这布莱恩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他才稍稍有了点真实的感觉。
“早上一起吃饭吧,喝点咖啡,应该不会犯困了。”对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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