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扯过u盘,快步走到老式计算机前,打开电源,开机,准备将u盘□□usb接口。
“等等,”本阻止了我,他仔细地将计算机周围检查了一遍,才让我□□接口,“这u盘里的是机密文件,出于谨慎,我需要检查周围有没有监控摄像。”
“那你为什么不处理掉天花板上的监控……”我对上本的笑容,戛然而止,在我进来时还完好无缺的摄像头,现在却被打碎了。
本什么时候动的手,为什么我都没有察觉。
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本这个人太神秘了。我至今为止,都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有多深,头脑有多聪明,唯一知道的是他相当谨慎,相当不好对付。
纯蓝色背景的计算机桌面进入视线,就是现在喜欢复古的中年人都不屑于用这种丑陋的桌面了,更别说这个已经退出市场的老式系统。大概因为计算机老化,从开机到正常运行,用了整整五分钟的时间,我在焦急的等待中,冷汗一直往下冒。
有个声音在我脑海里盘旋,他说不要打开这个u盘,你会后悔的,萨尔斯,不要打开。
然而我的手却不听使唤,鼠标移向了可移动磁盘,双击键入,点开了u盘里唯一的视频文件。
一张憔悴的脸进入视线。
母亲!我激动地凑到计算机前,想将这张记忆中的脸看得更清楚一些,但这视频就跟老式电视机一样,画面闪烁着雪花与黑点,人物不时还会变得扭曲起来。
在过去孤单的时光里,母亲的照片成为了我唯一的慰藉,即使画面很模糊,我无法进行精神感应,但我依然肯定那张脸属于我母亲——即使她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沧桑痕迹。
视频里的母亲靠在沙发上,照片里高高盘起显得十分精神的头发现在却散落下来,细碎的阳光打在她脸上,映射出脸上的沧桑与疲惫,她对着镜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孤独感却从全身渗透出来。
视频很短,只有几十秒,视频结束后我对着黑屏的播放软件,不舍地再重新播放了几次,想深深记忆下母亲每一个动作,但播放突然停止了。
本强制拔出了u盘。
“还给我。”我微眯起眼,冷声对他说。
“如果你帮助我,我就可以把它给你。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没有选择,虽然我不想伤害你母亲,但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我想我不介意拍一个杀害你母亲的视频……”
我猛地向本挥去一拳,但他似乎有所准备,轻松地避开了。
“哦,暴力可解决不了问题,”本笑得很自然,扬起u盘道,“选择暴力反抗,还是老实服从?”
我再次被机械锁上的电流电麻了身体,我无力地靠在计算机桌边,忍着一口怒气,咬牙道:“你做这些,切尔森知道么?”
“他当然不知道,今天的一切他只会当做是我为了说服你而进行的一次友好交谈,我想你也不会让他知道的,对吗?”本的手指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下折射出精明的光芒,“切尔森的父亲死后,他接管了研究所,然而如同你所见的一样,他愚蠢、自大,他总有一天会毁了他父亲辛苦建起来的研究中心,所以现在,为了拯救腐朽的研究所,我们需要自救,只有掌握了核心的技术,才有权利将枪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究竟想我做什么?”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压在心底的怒气,“如你所见,我没有母亲的博学,我对人鱼一窍不通。”
“你并不需要了解人鱼,我们需要的是你的苍魔人鱼基因,准确地说……”
“轰!”
突然,一阵像爆破一样的声音响起,地面宛如地震一样晃动起来。
“哦,发生了什么?”本立刻收好u盘,快步走向实验室大门,刚跨出实验室,他转头对我笑道,“忘了告诉你,你母亲给这条苍魔人鱼起了一个很动听的名字:阿尔忒琉斯。”
瞬间,我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