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叶子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是不想让我再给她打电话。她说那句It’s over的时候,我觉得心又痛了一下,但是我不怪她。她显然不希望我再来打搅她的生活了。我在心里发誓,如果叶子今生不再来找我,我不会再去给她打电话,不会去缠着她,不会去给她的生活增添任何烦恼。
我正在无事可做的时候,那个把我的公司买走的纽约的公司的老板,一个老犹太人,问我愿意不愿意到他的公司里面去工作。我当然说愿意了。
犹太人是世界上最精明的人。他要我回去,是因为我过去的公司在中国的业务持续赔钱,总是找他伸手要钱发工资和维持运营,而没有什么业绩。他赔了几个月的钱,觉得不是办法,就想起了我来,想看看我能不能做些什么,改变赔钱的状况。
我接手后,先飞到中国转了一圈,看到那时中国国内的电子商务也是一团糟,到处尔虞我诈,烧钱的公司多,赚钱的公司少,公司里面的人也大多是在那里瞎侃不干事儿。我回来跟老犹太人说,看样子中国的业务目前赚不了钱,只有两个办法,或者把中国的业务关掉,或者继续赔钱,等到大气候转好的时候再赚钱。
老犹太人想了想说,中国的业务,我拿不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赚钱,风险太大,还是关了吧。我说,那就关了吧,以后中国形势好了,随时可以再开展。他说,那麻烦你去把那里的业务做个了结,我不想再往里面仍钱了。
我又回到中国,找到中国业务的负责人,跟他说老板决定关闭中国的业务,也不打算再往中国拨钱了。那位负责人说,总要给一些遣散费吧?我说,你们过去不是买了很多计算机吗?那些计算机,复印机,传真机和办公室的家具和办公设施什么的还是值一些钱的,还有客户,网站和一些无形资产也是值一些钱的。你去把那些东西给卖了,拿钱给职工发遣散费吧。他算了一下,说,可以,我可以把整个公司接受下来,由我自己来经营,不要你们往中国投任何钱了,只是公司的任何资产和人员都由我来支配。我说,好吧。
我飞回纽约,跟老犹太人汇报了中国的情况和解决的具体方案,老犹太人也同意这钟做法,自此我们就和中国的子公司脱离了所有关系。老犹太人说,纽约的人的工资太高,很多电子商务公司根本赚不了钱,经营不下去,一天一天的烧钱,只有破产或者被卖的命运,但是现在根本没人买他们这些赔钱的公司,所以现在这些公司的价格便宜得不得了。现在市场萧条,是买那些赔钱的公司的好时候,等市场好了,再卖出去,就能赚大钱了。我说,的却是这个样子。老犹太人接着说,你们W城的人的工资低,我打算买几家公司,把技术部分放到你们W城去,把营销部分留在纽约,你看行不行?
我说,当然可以了,雇人还不好办,现在各处裁人,裁下来的人得到一份工作就不容易了,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讲价钱,你给他们多少工资,就是多少工资。我们W城高技术这一块,因为有几家大公司在,所以人力资源是很充足的,不愁雇不到合适的人。老犹太人说,那你去W城找个地方租个能办公的地方,最好是能够将来还有扩展余地的地方,我买了公司,就把技术部门的人裁掉,你从W城雇人接手技术业务,这样成本降下来,那些赔钱的公司也许就能扭亏为盈了。
我回到W城,在一处商业园区租了一处办公室,跟商业园区的人商量好了,以后还会租一些地方。他们当然求之不得,给了我们很多优惠条件。过了几个月,老犹太人果然买了几家公司,每次我都带上几个人,去把那些公司的服务器运回来,然后在W城把服务器重新架设起来,维持技术运营。我们这样把成本降低了很多,那些公司虽然还赔钱,但是已经基本赔不了多少了。
我很佩服那个老犹太人,这一招果然管用。老犹太人的公司的股票在纳斯达克的上流通,他的公司的股票也走出了低点。老犹太人心里高兴,给了我很多的股票选择权,跟我说,你将来一定会靠这些股票赚很多钱,成为百万富翁。他这么一说,让我感激涕零,对他的事情更加上心,更加卖力的为他工作。公司里面有几个精明的人,他们常常在低下搞些小动作,我听说了,就打小报告告诉了老犹太人---自那开始发现我打小报告传播小道消息还是很有天赋的----老犹太人就更加信任我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老犹太人对我的信任的增加,危险正在悄悄临近。一个陷阱正在布开,而我却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我总是感叹造物主为什么让人有感情。感情上的伤痛是让人最难受的,远远超过任何身体上的伤痛。身体上的硬伤,痛苦有限,你还可以吃药来止痛;而感情上的痛苦,是什么药都止不住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叶子,却不能再跟她联系,甚至话也没说一句完整话,我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我只能能把着一切归结为天命和缘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经过三年的隔绝,我再一次找到了叶子,而命运却让我不能接近她。我怨恨上帝,为什么让她离开我,为什么让我再找到她;既然让我找到她,为什么却让我不能再接近她。我知道我只有死去才能完全忘掉她。
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