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接着转身离去。
“你这些天到哪去了?”不弃不冷不热的口气透着不悦“你非要让大家这样担心你不可?什么时候才会学着长大一点。”
“你不是有那个若男了,何必管我死活!”灵玉口气酸溜溜的。
“灵玉。”不弃沉下脸。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当初我爹临终前,把我托付给大师兄的那一刻,如果我能勇敢说不的话,也许我们”她垂下眼“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怪只怪那时他们三人不忍心拒绝一个临终老人的心愿,又或许是她爱得不够深吧,才会阴错阳差的和不弃分开。
她深呼吸的抬起头迎上他深不可测的黑瞳“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美好回忆。”不弃不否认“曾经”的心动已经成了过去,而今他冷冰冰的心扉被一双温暖的小手给打开。
“你别替我担心,女人的生命力可是很强的,我很快就会找到比你好的家伙。”脑海不经意飞掠过那野蛮人的身影和那炽热的吻,她的心咚的漏跳一拍,怎么会想到他?
灵玉甩了下头,转开话锋“今天我本来打算上京城找你借葯,既然你在这,我也省得再跑一趟。”这次保的镳货是送往京城的贡品,其中有不少珍贵葯材可以替那野蛮人补身。怎么又想到他?“你要那些葯材做什么?”移花接木一下就成了,反正那昏君又岂分得出什么是树根,什么是人参。
“救人!”
“谁?”何人让她煞费苦心?莫非“这是我的私事,你还是多关心你的老婆吧,免得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惟有慧剑斩情丝,对他断了念,她才能走出过去。更何况天下男人又非只有他一个不弃,不过她不讳言,他是第一个令她心动的。
“你会回玄谷吗?”曾几何时他们师兄妹间已经无法回复到那两小无猜、无话不谈的关系。“大师兄一直在等你。”
“再说吧!”
“大师兄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他渐渐感到不了解她,难道做不成情人,连朋友都无法维系?
“不弃,是不是谈了恋爱就会变得婆婆妈妈?”她从不知道冷酷无情的不弃也会有关心人这一面,是爱情的魔力改变他的?
“灵玉,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她变了!
“嫁不嫁是我的事,我跟大师兄是绝不可能的。”他还不明白吗?心口的伤不可能一下子复元。“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发现你比我老爹还唆。”灵玉白了他一眼“我不是笨蛋,我也知道大师兄的心意,只是爱情不能勉强。”
不弃无言,她说的是事实。
“大师兄因为师命而埋没在去谷中,又因为我老爹的遗命死守着玄谷那座山,死守着婚约,他?玄谷付出了大半辈子,我不希望他再因为我而耽搁了后半生,他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
不弃释怀一笑“你打算怎么做?”小女孩原来是长大了。
“大师兄那个骡子要让他改变想法,除了爹爹再世。”灵玉黛眉锁愁“如果我嫁人了,不知道他会怎样?”爹爹的遗言困住了三人。
“灵玉,你别乱来。”难道那就是此刻让她一心挂念、急着去救的人?
“我像是那种没大脑的女人吗?”
她就是太聪明了他才担心。
“安啦!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或许她可以找个假相公。
“灵玉,婚姻不是儿戏。”不弃攒起眉。一个姑娘家怎能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嫁就嫁?这不仅与礼法不合,万一所嫁非人他愈想愈不妥。
“时候不早,我得赶时间了。”灵玉跟他及无常拿了葯及葯材之后便转身走出大门,头也不回的道。“在我和大师兄还有你之间,能看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开心。”她毅然离去,也在心中挥别了过去。?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取回了灵葯给他服下却还不见起色,灵玉想起大夫的指示。
于是请小二送来水,她打算帮威克擦身子,谁知甫解开他的上衣,即怵目惊心的见到他身上那火统子造成的小洞,看来伤口已经结痂,可是那嵌入肉里的黑色铁丸子依稀可见,她想起了爹爹曾教导她,不管中何种暗器或箭簇最好能立即取出,以免伤口感染加重病情。
或许她该试着替他医治,虽说她只有半调子,可再怎么说,她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神医玄谷老人的女儿。
首先她备妥了所有草葯及刀创葯,并叫小二再烧了锅热水以备不时之需,才开始她第一次行医救人。
按记忆中爹爹的教授,以烛火烤过小刀,将射进他身上的铁丸子一颗颗的挑出,并迅速洒上刀创葯。
花了整整一夜,她方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也深深体会救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抹去额头的汗,她打量几乎全身赤裸的威克。
烛火闪烁,映像他健壮结实的胸膛,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微卷的黑色毛发自他胸口成倒三角的向下缩成一条极细的线没入一条四角裤里。
灵玉虽然很好奇他为什么要穿那短短的裤子,却又没勇气剥下他全身上下惟一的遮蔽。
想到他裤子底下的东东可能是春宫图中男人的宝贝,她的小脸瞬间发烫,连忙将搁在他胸膛的手抽回。哎呀呀!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个野蛮人可差一点毁了她的清白,她恨他都来不及了。不过灵玉悄悄地观了观床榻上不修边幅的他,他长得还算不差,与她的师兄们──阴柔俊美的玄月、鬼魅孤僻的玄日、冷酷无情的玄地和像大海一样包容她任性的大师兄玄天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这野蛮人身上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霸道狂妄得令人发指,她想起被他欺负的那一日。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羞辱凌虐她,直到现在她的头皮还隐隐作痛,这全都是他害的,她都还没跟他算帐,怎能让他轻易的一死百了。
“你这混蛋,你敢给我死看看,就算你死了,我也会追你到阴曹地府。”灵玉在心中暗暗发誓。
日复一日,她不喊累的替昏迷不醒的他擦身子。
原本只擦正面,可是发现他的身体依然滚烫,她惶惶不安的想,或许她该替他全身上下擦一遍会比较好。
于是,她试着将威克翻过身来擦背。
当她吃力的转过他沉重的身躯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倒抽了口气。
他的背几乎没有一块肌肤是光滑的,交错纵横着数不清的疤痕,不知是泡过水还是久褥末翻身的关系,已呈现死白色,还发出阵阵如腐烂的死鱼的恶臭,惹得她赶紧松手并掩住口
鼻。
不过,跟小时候来到玄谷奄奄一息的不弃比起来,还算小巫见大巫,自然也吓不到她。
灵玉深呼吸,使劲的将威克翻过身以便擦拭他的背,她放轻了力道尽量不去碰那些伤疤。倏忽,一个极细微如蚊钠的呻吟自他唇瓣逸出,惊得她手一滑的放开。
她惊喜莫名的望着仍未恢复意识的他,这表示他正逐渐痊愈。压在她心房的大石块终于落下,她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从宽厚健硕的上半身擦到强壮笔直如柱的大腿,她注视着那条四角裤。
他裤子底下的东东她在书中看过不少,幼年时与师兄们打水仗也曾裎裸相见过,可如今她面对的不是个婴孩,也不是男孩,而是个活生生的男人。
尽管告诉自己做完她该做的,不要让他烧过度,也不要让他的伤口腐烂发臭就好了,但她还是无法忽略他结实小肮那毛发的末梢,她还看到他的肚脐眼正埋在细毛中。
一咬牙,灵玉一鼓作气的拉下他的裤子,瞪着那怪异的东西看了好半晌,原来男人的宝贝长这副模样。
失望浮上她心头,没什么特别的嘛,亏爹爹还严禁她和师兄们玩在一起。或许改天该去找师兄们,叫他们把裤子脱下来也让她瞧瞧,研究看看番人和汉人之间的差异。
此时分散四处的玄谷四圣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