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的话,他将裴璟换掉,甚至将对方处死,都会是一件毫不犹豫的事情。
洛阳的气氛越来越尴尬。
终于等到了半个月之后,一匹身后挂着信字旗的骑士,闯进了洛阳城之内。
街上的百姓们纷纷给骑士让道,因为大家看到这个骑士是一个信使。
洛阳城内不允许跑马,但是现军中信使除外。
若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被世族家的子弟跑马踩死了,那哪家世族可能为了自己的名声,还会赔偿他们多少一些钱财。
但若是他们被军队信使的马踩死,那可就真的是白死了。
此时,洛阳城内临街的酒楼,几个书生正在讨论着时事。
一名叫做崔洪安的书生,说道:“如若照在下的看法,绛侯这一次平定张金称之乱的事情,怕是难了。”
“如今张金称麾下带甲之士,足有数万人之多,并且作战经验十分充足。”
“而绛侯的军队又刚刚遭遇了大败,这说明张金称在用兵上的本事,并不比绛侯差多少。”
其实还有些话,这个叫崔洪安书生没说。
那就是张金称在中原已经站稳了脚跟,甚至有不少的百姓,都希望张金称能够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茶楼酒楼这些地方,时常聚集有不少的读书人辩驳辩驳时事,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也各不相同。
这个崔洪安敢把他的一些推断说了出来,那自然就会有人反驳他。
有一名叫做杜如晦的年轻读书人,倒是表示不认同崔洪安的这个说法。
出自于五姓崔的崔洪安听到有人辩驳他的说法,平白就有了三分不爽,竟然瓮声瓮气地说道:“愿闻其详”。
杜如晦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在意,只见他说道:“那东边回来的战报,在下也已经听说了。”
“在下从中感觉到了一丝蹊跷。”
“那绛侯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从辽东战场上,他所做下的那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颇有智谋的人。”
“可为何在与张金称作战之中,会表现得如此的无脑?”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依在下所见,这极有可能是绛侯的示弱之举,在引张金称入套。”
“至于,他后面打算怎么做,在下倒还没想得出来,但在下认为绛侯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从时间上面算,恐怕绛侯又已经跟张金称进行了会战,消息也该快要传回洛阳来了。”
崔洪安看到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中更是不爽。
他又反驳到道:“你这话说得不对,那绛侯虽然用兵颇为不俗,但是他毕竟年轻。”
“况且他又刚刚被陛下大赏,年轻人做事容易上头。”
“说不好他便是骄傲自满了,这才遭逢如此大败,倒也不足为怪。”
崔洪安这话刚说完,还不等杜如晦说话,便马上就有更多的士子,参与到了这场讨论中来。
但终归想要巴结崔洪安的士子要多一些,加上裴璟前段时间的败绩,所以支持崔洪安论断的士子显然更多。
崔洪安也以为自己论断得胜了,显得有些沾沾自喜,头颅昂得高高的,就如同裴璟的那匹黑驴马一样。
可正当崔洪安志得才满之时,街面上却是传来了一片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