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陈香怜轻咬下唇,为了听得更清楚,又往门前凑了凑,紧张的两只小手极不老实地搓着裙带。
林阔咧嘴一笑:“对于香怜,我自然是非常喜欢,要是能让她做我的妻子,我林阔那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
“哈哈哈,好,好!我陈观果然没看错人!”
陈观喜笑颜开,态度更为亲昵,拉着林阔的手高谈阔论。
身在书房外偷听的陈香怜愣住良久,回过神后,差点欢呼出声,悬在心间的那块大石,也终于落了下来!
次日清晨,林阔与陈观父女在几名仆人簇拥下,乘坐马车离开陈府,前往十里外的陈家祠堂前去祭祖。
昨天林阔与陈观一番商量过后,便将迎娶陈香怜的日子定下,不过在此之前,按照习俗,首先要进行祭祖仪式。
一路上,林阔与陈香怜在马车中卿卿我我,林阔心中不禁哀嚎,要不是身旁美人被繁文缛节所缚,说不定此时马车会更为颠簸呢!
直至傍晚,一行人才回返平阳县,仆人赶在前面推开陈府大门,可突然,一道风刃袭来,下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丝毫声音,便被劈砍成两半,鲜血飞溅,内脏洒落一地!
令人心悸的残月形风刃虽然黯淡了些许,却冲势不减,直扑陈观。
“二转风道武师!”
林阔惊呼一声,瞳孔陡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斜跨一步挡在陈观身前,噗嗤一声,胸前被风刃印出一道血痕。
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风刃虽散,可强大的冲势却带着林阔跌退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陈观身上。
林阔还好些,一转武师的强悍体魄没那么容易被重伤,可陈观就难说了!
陈观被撞飞后艰难拄着马车起身,大口咳血,满口的血沫子垂成一线,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父亲!林大哥!”陈香怜惊呼一声,赶来搀住陈观。
“哟,你就是林阔吧!”
陈府院中传来一道声音,林阔赶忙护在陈香怜身前,注目望去,可入目所见,却让林阔忍不住猛抽口气。
数不清有多少具尸体横在陈府外院,一片片斑驳血迹仿若人间地狱,偌大的陈府外院,此时就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那。
二人看起来都是三十多岁,说话的男人虎目狮鼻,天生一副凶狠彪悍的模样,正用洁白的蚕丝手帕温柔地擦拭一把造型极为夸张的巨剑,神色间满是爱惜之色,好似在轻抚情人的面庞。
不得不说,此举配上这样粗扩的身材容貌,实在显得格格不入!
“好个娘炮,你是谁,为何在陈家大肆杀戮!”林阔让自己平静下来,大声喝问道。
男人停下擦拭巨剑的动作,轻蔑一笑,站起身柔声道:“绥安郡樊家的外姓供奉,胡墨!”
来者正是胡墨和樊铁花!
“好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小贼,倒是让我樊铁花长了见识,竟敢将我樊家千方百计得来的血蚓捕获并炼化,当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林阔心中一动,已经知道了这二人所为何来,原来被自己剁成肉泥的那条生物名为血蚓!
林阔知道此事无法善了,沉声道:“大利,你带着陈老爷和小姐速速逃离,我来拖住他们!”
“不,我不走!”陈香怜擦干泪痕,目光异常坚定。
林阔回身一把将陈香怜推搡出去,吼道:“你这个蠢女人,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滚,快给我滚!”
看陈香怜愣在那,林阔心中一痛,强忍着让自己冷着一张脸。
不论是樊铁花,还是胡墨,都是二转武师,散发出的强悍气势让林阔感到根本无法匹敌,有自己暂时拖住他们,陈家父女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可若是都留下来,结局必将是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