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自然知道要在这个时候把这个混小子拉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张兆熙眼睛里面的晦暗一点点剥落,他原本全身都散发着诱惑异性的讯号,在这一刻却全然转化为了一种不知所措的空茫。
“不是她……”轻轻一声叹息,来自张永卓。
站在台阶上的紫衫女子又疑惑地向他看去,她旁边有人轻唤了她一声:“青羽师妹,我们快些进去吧。”
“哦,好。”
声音轻飘飘地远去,立于彼端的张兆熙轻轻一拍旁边兄弟的肩头,唇角微斜道:“小六,不走么?”
“不是她……”张六失魂落魄。
“早都死了,灰飞烟灭,怎么会是?”张兆熙轻笑一声,“还不走?再傻看着当心人家把你当做登徒子。”
张六咬住下唇,垂下眼睑,沉默转身。
一行人在这街道的一头走向另一头,聂瑶没有了欣赏异地风情的兴致,空音也不再有发挥猥琐的心情。
相互的沉默中,一惯寡言的殷阑珊忽然问:“她像谁?”
很多时候,这种沉默中的突袭都能够收到极好的效果。殷阑珊不是个习惯打探旁人*的人,她给人的印象向来就是冷漠、沉稳、安静,因此,当她忽然这样提问的时候,也很少有人能够抗拒。
至少张六就没有抗拒,他嘴唇颤抖,低低的说:“其实也不是很像,只是脸型有一点点像,还有眉毛和鼻子,一点点像而已。我知道的,不是她,差太远了,就连形似都只有三分……”
虽然是回答了,然而答非所问。
殷阑珊的神情依旧沉稳,她只是淡淡地说:“永卓,执着是优点也是缺点,如果不能学会放下,你还是回去做凡人吧。”
张永卓又将头低下来,轻而坚定地说了一句:“我需要力量。”
——所以我会一直走下去。
“其实半点都不像。”张兆熙却在这个时候接上殷阑珊的话,给出另一个答案,“她不需要别人像她,她也不会去像谁,这种对比根本就没有意义。我只是在那一刻,有过一丝幻想而已。”
这一句话,张六和聂瑶没有听懂,殷阑珊和空音却是懂了的。
两人皆有些震惊地看向张兆熙,一时不知该忧还是该喜。
因为张兆熙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就承认了自己的脆弱,他这样的人,居然会说自己有过“幻想”,那他心中的感情该要刻骨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他甘愿在他们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他将伤痛摊开得太过干脆利落,又终归是有些太过形而上了,只让人感觉到,很假。
空音轻咳一声:“这个昭明城,实在也没什么好看的。阑珊,你带小六跟瑶瑶回客栈去吧,我刚才见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这就带你们师兄去查探一番。”
话音未落,维持着雍容表象的空音老道就暗暗冲张兆熙打了个你知我知的眼色,然后身形几闪,也不等殷阑珊回话,立刻就似慢实快地离开了。
张兆熙的动作也很快,他的修为又是同辈四人中最高的,轻轻巧巧就跟上了空音的步伐,然后对他传音说:“师叔,你下次要找借口的话,能不能换一个稍微不这么拙劣的?”
空音的脸皮早就厚过城墙,一边大步前行,一边从容指点:“兆熙,昆仑物产丰富,你看这城中繁华,如今这时节定能淘到些不错的东西,我们不妨好生挑选。”
暗地里传音:“臭小子,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还分那个什么像不像的。照我看,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也没谁特别些。”
“天底下的男人也同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张兆熙凤眼微挑,“可惜像师叔这样的鼻子和眼睛,就永远比不得师侄这样的好看。”
空音脚下一踉跄,忽然转过身,对旁边险些被他撞到的一个秀丽女修士行了个道揖:“这位道友,在下适才身体有些不适,冒犯了道友,还望道友见谅。不知道友仙乡何处?贫道连城派空音。”
张兆熙:“……”
被“冒犯”的女修士展颜一笑:“不敢,晚辈昆仑派明瑛。”
张兆熙传音:“师叔,人家是在提醒你,叫你别再继续丢前辈高人的脸。”
空音一脸凛然正义:“道友着相了,我辈修士身份年龄皆是外物,这些浮云的东西,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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