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为逃兵,士卒鼓起勇气,将手中的长矛斜斜插在地上,充当拒马。
顾世虎骑兵速度越来越快,已经进入鸟铳手最佳射程。在鸟铳指挥官杨守义指挥之下,二十杆鸟铳在距离不到二十步之内一起开火。这一次齐射,效果极其不错,竟然击中了十多位骑兵,这些骑兵一旦跌落马下,几乎马上被后面的战马踏成肉泥。
鸟铳手齐射取得了极大地战果,让顾世虎骑兵的攻势马上一滞。
在骑兵冲阵之时,训练精良的鸟铳手,已经能每分钟够打出三轮齐射,但是这样士兵,几乎都要及其严酷的训练。
刘宣这支鸟铳队,能做到在骑兵进入二十步才开火,已经算是做到了极致。
顾世虎大呼一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恩养武将,就是为了今日。击破敌阵,全军每人赏银十两,斩杀贼首,赏银百两,官升三级,至把总为止。”
顾世虎开出了巨额的赏银,极大地提升了士卒的勇气。
顾世虎尽管非常讨厌这支火铳兵,但是还是能分清主次,没有冲击毫无还手之力的鸟铳兵。而是朝着刘宣中军正面攻来。
陈铁牛后哨,李昭云预备哨已经护住了刘宣亲卫哨的侧翼,顾世虎如果想要尽快取得战果,只能朝刘宣正面猛攻。击破亲卫哨的军阵,才能杀到刘宣面前。
马蹄声隆隆作响,仿佛大锤一样敲在刘宣的心头。
奔腾的战马直接撞在长矛之上,将马上的骑士高高弹起,还没等骑士落地,就被前排的刀牌手斩杀干净。
在骑兵猛烈的撞击之下,前排的刀盾手纷纷被奔驰的战马撞倒踩踏而死。
这种惨烈的死法,对士卒的感官冲击远远大于死于刀剑之下。尽管刘宣全力维持,但是亲兵哨的阵型还是出现了奔溃之象。
这时候,骑兵队在马武指挥之下,已经迂回到了顾世虎侧翼。马武挥动长刀,奋力拍打着胯下的战马,朝着官军侧翼猛冲过去。
马武率领的这支骑兵队,在刘宣军中地位很高,算是刘宣麾下最精锐的一支骨干。在与顾世虎斥候交手之时,尽管坐骑不好,兵甲不利,但是还能起到很好的伤亡交换比例,让顾世虎第一次对刘宣升起了重视之心。
马武奋勇而战,与顾世虎麾下的官军侧翼纠缠在一起,牵制了十多个官军骑士,大大的减轻了刘宣的压力。
自从顾世虎开始率军冲阵之后,先在鸟铳队下损失了十多人,后再亲兵哨的长矛阵中又损伤七八人,还被马武骑兵队牵制了三十余人,顾世虎手中的力量已经大为减弱。
尽管顾世虎力量已经减弱不少,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朝着亲兵哨阵型猛冲而来。
连续不断的伤亡,被战马践踏的支离破碎的尸体,这种感官冲击,几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宣的亲兵哨终于承受不住打击,开始溃乱。
刘宣大声呼喝,连续斩杀了三个逃兵,但是还是不能阻止阵型的溃。,眼见亲兵哨阵型以破,大部分士卒都无心作战,四处而逃。
刘宣双眼通红,心如刀绞,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终于知道在千军万马的战阵之上,个人的力量即便再强,面对这种溃败也没有任何好办法。
顾世虎骑兵不断的斩杀着刘宣的溃兵,在阵型溃散之后,死于官军追杀之下的士卒,远远多于死于军阵之上。
刘宣纠集了几位勇敢的士卒,斩杀了两个落单的骑士。在众人的保护之下,刘宣慌乱的逃离了这处战场,来到陈铁牛,李昭云两哨之中。
这时黄昏即将过去,天色已经非常昏暗。
官军一时不察,忙着斩杀溃逃的士卒,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刘宣。等官军彻底击破了敌阵之际,刘宣已经成功退到了陈李二哨之中。
这两个哨,结成的军阵更加厚实,以亲卫哨的表现看,不是轻易就能击破。
顾世虎见天色越来越昏暗,哪怕是官军骑兵,夜盲症患者也非常普遍。
一旦到了夜间,几乎没有作战的能力。况且骑兵队还牵制着二十名手下,跟随自己的冲阵的骑士已经不足四十名,已经失去了第二次冲阵的能力。
况且刘宣依靠着后面两个步兵哨,收拢了一部分溃兵。
而刚才非常精锐的鸟铳队,已经完成了装填,只怕马上又是一次可怕的齐射,如果再次冲阵,只怕是凶多吉少。
顾世虎想道这次战败回去,几乎很难保住县城,不但自己会被责罚,就连亲族也会被自己连累。
顾世虎一时起了寻死之意,决定奋起余力,再次冲锋。
哪怕死于军阵之上,也好过受朝廷处罚,拖累家人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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