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炮兵营哨长王庚一声令下,乙队队官猛地挥动了令旗。操纵乙队六门红夷炮的炮手装填好了弹药,迅速的点燃了发射的火绳。
这六门红夷炮虽然没有超过千斤,但是也都是西班牙人铸造的精良火炮,威力还超过了千斤佛郎机炮。每一门红夷炮发射的铁弹也达到六斤,威慑力实在惊人。
轰隆隆几声巨响,震得远在三十步外的王庚一阵头晕。他透过笼罩在阵地上弥漫的硝烟,仅仅盯着这六枚发射出去的炮弹。只见这六枚铁弹仿佛一道道火流星,越过了高高的曲沃城墙,射入了曲沃城中。
这种红夷炮的炮弹威力极大,居然连续打塌了十几户民宅,击伤了二十多名百姓。
虽然营官刘武亲自督阵,但是王庚这个装备十门攻城炮的前哨还是没能一炮而红。
连续两轮炮击,都没能击中城墙,击伤一名守城的官军。这样的表现,虽然才是战争的常态,但是仍然让王庚羞愧的脸色通红。
等甲队炮膛冷却时间已到,王庚黑着脸继续下令:“甲队准备,抬高炮口两寸四分,装药一斤。准备,开炮!”
甲队队官名叫何金勇,也算是追随刘宣的老炮兵。连续两轮失误,让这个老炮兵也有些怒气冲天,他厉声喝道:“装药一斤,炮口抬高两寸四分。点火!”
何金勇一声令下,他麾下的炮手使用长长的火把点燃了佛郎机火炮上面的火绳。
黄黑色的浓烟从佛郎机炮火门后喷出,呛人的硝烟顿时吸入何金勇喉咙中。
这听见砰地一声,连续两枚炮弹击中了曲沃城墙。其中一枚铁弹正中城楼,将华美的城楼打了一个对穿窟窿。城楼承重的立柱也被当场打断,轰隆隆一声倒塌开来,将城楼中督战的曲沃捕头当场压死,附带还压死了十几名守军。
另一枚炮弹击中城墙,在坚固的城墙上留下一个一尺深的大洞。城墙上溅射的石片四处飞舞,击中了十几名毫无防护的守军。
一名明军把总运气糟糕到了极点。被溅射的石块击中了脑门。他的脑袋仿佛被砸烂的西瓜一样,血水不由得从颈间喷涌。这样的残酷的景象吓坏了毫无训练的守军,十几名壮丁被吓破了胆子,身不由己的发疯逃下了城头。
曲沃知县杨琦沉正在城头督战。他虽然没有经历战事,但是胆气却较为豪勇。见到这血肉模糊的惨状,他虽然浑身发抖、非常恶心,但是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他迅速朝着身边的家丁下令道:“你带一队人下去。将临阵脱逃的壮丁拿下处斩,脑袋挂在城门上威慑军心。”
杨琦沉安排好了军务,匆匆的跑下了城头回到了县衙。他对着躲避在县衙中的乡绅说道:“诸位,只要秃匪进城,咱们一个也跑不了,田土、家财、美人都会被秃匪分给穷鬼与贼配军。”
“依本县看来,城墙怕是守不住了。你们各家乡绅如果再不拼上老命抵抗秃匪,只怕家中钱财美人都要便宜了别人。”
一名看上去年纪超过的七十的老乡绅慌了手脚,他虽然年过古稀,但是还是觉得没有享受够这种美好的生活。
尤其是家中还有两个年幼的美婢没有开苞。更让他心中极为不平衡。
这位老乡绅只要一想到家中的美婢将被粗陋的军汉压在身下,对刘宣就更加痛恨莫名。他狠狠地对着杨琦沉说道:“杨县尊放心,老夫就是将家宅一把火烧干净,也不会便宜了秃匪这个恶棍。”
杨琦沉听了此话,一拍大腿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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