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继续。”
古烈淡然的话语,传遍了整个奉天。封神台周边守卫的军士,无一不杀气凛然地看着诵经教徒,“继续诵经!”
“继续诵经!”
在台下隐藏在教徒里的李六,心里一股寒意压着脊椎不停上窜。他看着手上的封神感言,看着每一行每一个字,都没看见古原的名字。
这份经文,一开始就没尊崇任何人为圣,只要古原身死,古烈站在他的位置上,诵经者的目标自然会改变,而古烈也会趁此机会一举封神,至于古原身死的影响,在神灵威能之下,完全不值一提。
“所谓的父子亲情,君臣之恩,家族之义,”袁诗雨低声呢喃,“这些封建礼仪,在真正的利益和诱惑面前,如同沙上的城堡,在名为野心的阴风面前,瞬息之间就会崩溃。”
李无信不自然地大口喘气,他死死盯着封神台上古原的尸首,眼睁目裂,“为,为什么……”
“这不很明显么?”袁诗雨冷声道,“古烈他——”
——
“他肯定无法忍受自己的父亲凌驾于自己头上。”
楚白站在皇宫宫门的城墙上,看着不远处封神台上的闹剧,看着足足上千名军士拦在宫门身前严阵以待,楚白不由地轻笑一声,“我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你也是这样的人。”化妆后的赖布衣站在楚白身后,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嘲讽道:“背叛提拔自己的主君,楚白你跟古烈也不过一丘之貉。”
旋即赖布衣冷哼一声,“只不过比起弑主又弑父的古烈,楚白你看起来没那么可恶了。”
“喂喂,赖布衣。”楚白笑道,“我可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你用得着这然编排我么?”
“楚白你做过什么,我赖布衣可没有忘记,”赖布衣冷冷回应道,“等此事一了,锦衣卫会跟你清算一下以前的烂帐。”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楚白道,“不过相比之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古烈从%%%%,封神台这个龟壳里出来。”
封神台里三层外三层都被古军军士包围着,而且在古烈弑杀古原后依然坚定地听从古烈的号令,可见这些人都是古烈亲军,不可能被策反或动摇,在这些亲军之中,古烈可以尽情发挥神将威能,不天下无敌,但光凭奉天里所有刺客,恐怕也难动古烈分毫。
“问我?”赖布衣挑挑眉,“这不是你和向前之间的计策吗?”
楚白微微一怔,“向前跟我这是锦衣卫内部的谋划……”
楚白和赖布衣顿时心中一凛。
向前……他在谋划着什么!?
“这可不妙了。”赖布衣皱眉道,“万一古烈成功封神……”
“那你们就输了。”楚白冷然道,“我绝对不会跟你们一起找死。”
“你以为你能脱身?”赖布衣看着楚白冷声道,“无论情况如何,我等锦衣卫都必定出动,誓要古烈血溅五步,楚白你自然可以选择作壁上观,但是你将锦衣卫派人宫内驻守之事可没办法清……”
“被蒙骗,被威胁,被欺诈,”楚白淡淡道,“要理由我有多少有多少,不劳烦赖统领你来操心了。”
赖布衣眯起眼睛,“畏首畏尾,楚白你也只有这等能耐,果然——”
“也不过是一个被古烈宠爱的一条狗罢了。”
楚白没有话,然而身上却冒出神光,“骂狗也要看主人啊,亡国的赖统领阁下。”
“我从来不指望,”赖布衣身上真元流动,炽热强悍,手按在剑柄上,声音尽是冰川之寒,“畜生能明白什么叫做忠义。”
“忠义?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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