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做事呢最怕用心。经过几天的努力,王泽逐步摆脱了新手的称号,业务量更是直线上升。十天之后发工资的时候,他竟然挣了780多块钱。虽说在这些个快递员中算是挣得少的,但好歹是第一次亲手挣钱,王泽心里也难掩兴奋之情。
他正计划买点小菜回去喝两盅,让爸爸也跟着高兴高兴。正想着呢接到了爸爸的电话“喂,爸。我、、、”
“小泽,听我说,先别回家,爸爸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去同学家玩会,啊、、、”一声惨叫中断了电话。
“爸!”王泽着急的喊着,可电话里出现了忙音。先回家看看吧,虽然王仁德嘱咐他不要回去,但是听电话里的口气,应该遇到了挺麻烦的事。王泽怎么能放心的下。
王泽奢侈的打了一辆出租车,说明了地址,就开始往家里打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打不通。
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王泽下车掏钱了就往家跑,也顾不得找钱了。
刚走到楼下,从楼道里走出几个五大三粗的人,他们都拿着棍棒,脸色不善,从领口的缝隙里,隐约的还可以看见纹身,原来是混社会的。王泽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可以闻到明显的油漆味。
王泽不由的开始担忧,赶快往楼上跑,到了家门口还没有进屋,就看见满楼道泼的油漆,墙上虽没有写着“欠债还钱,先奸后杀。”但这似血的红色就够让人触目惊心的了。
怕王仁德出现意外,王泽赶快推开了门。入目的是一片狼藉,家里仅有的几件家具也已经面目全非了。唯一贵重的物品,废旧家具城淘来的座钟摔在了地上。可它还在顽强的走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
王仁德听见了脚步声,没有回头依然整理着相框的碎片。被碎玻璃埋着的是去年一家三口的照片,“不是不让你回来吗。”王仁德的声音低沉而苍凉。
“爸。他们、、、”
“前先日子借的高利贷,我实在是没得还了、、、”说道一半,王仁德说不下去了,他心里满满的自责,自己什么都保护不了,妻子妻子保护不了,儿子儿子保护不了,最后连房子也保不住了。
“小泽。爸爸对不起你。”王仁德突然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爸,没关系的。”王泽从背后搂住了父亲,这时他才发现父亲已经不似以前那么高大了,他也有无助的时候,他的背坨了,眼花了,早已不是年轻时候的他了。
“真的没关系,爸。穷也过,富也过。最主要的是开心吗,妈已经离开我们了。剩下我们两个人更应该好好的啊,要不妈妈在天上看见会伤心的。”
“对,”王仁德擦了一把鼻涕,哽咽的说道:“对,我们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第二天王泽搬家了,还得多亏了王仁德多年的老朋友老张,他在郊区还有一套房子,不过快拆迁了。小区里的住户也搬了个七七八八了,四周的围墙上到处划着大大的拆字。不过还好没有停水停电。
“这个小区早就说拆了,现在还没有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不过五六年之内是拆不了的。你们就放心在这里住吧。”一路上老张殷勤的介绍着这个小区的情况。
进了家门,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墙壁是有点发黄,斜斜歪歪的还挂着几张不知名明星的海报。海报都褪色了,不过海报上女明星的嘴依然血红,看的甚是吓人,跟鬼似得。
老张一把把那几张海报撕了下来“以前家里小孩不懂事,随便贴着玩的。家里呢破旧是破旧了点,好歹还能住人。”老张把房间钥匙递给王仁德,帮忙收拾了起来。王泽家也没有什么贵重东西,林林总总才收拾了两行李箱东西。
“老张,不用,以后我自己收拾就行,给这是这个月的租金。”王仁德拉住老张,把装钱的信封放在了老张的手里,“钱不多,你别见怪啊。”
老张一听急了,连忙推辞道:“你这是干嘛,不是说好不收钱嘛,我这地方空着也是空着。你就放心住得了,提什么钱啊”
“老张,听我说,你好心我心领了,不过桥归桥,路归路。租房子给钱天经地义的事,你就收下吧,你知道我不想欠人情。”王仁德还是拉着老张的手不放。
“对,张叔叔,你就收下吧”王泽也在一旁搭话。他知道他爸爸的,有些事情上是很讲原则的。
“哎”老张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你、、、”说完,他接过钱走了。
王泽和爸爸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老张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他怀里抱来了一台风扇。
看着王仁德刚想拒绝,老张及时堵住了他的嘴“唉,别拒绝哦,乔迁之喜哪有不送礼的。你说的桥归桥,路归路。你给我钱呢,咱俩是雇主关系,我送你风扇呢,咱俩是朋友关系。”来试试,说着不由分说的安装了起来。
晚上送走了老张,一切都消停了,父子俩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谈着话。
“今天多亏了老张了,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是不是感觉到老爸很没有用啊。”王仁德突然轻轻的问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
“是啊。”
“啊?”没想到儿子回答的这么干脆,王仁德一时间有些手无足措。
“所以说,你该消停就消停。卖血吗?你不说过那是懦夫的表现吗?”他并不是想揭老爸的伤疤,不过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卖血单,他心疼了好长时间,现在忍不住唠叨几句。“还有啊,人到了什么年纪就干什么事,以后少上点夜班。开车也要小心一点。干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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