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得那么近。
青鸟要去一整天,午间不管是用膳还是休息,也都是在上课的书房,和几位兄长姐姐一道用,要等傍晚所有课程都结束,才能回来。
青鸟走了没多久,郁偆就忍不住问一旁的宫人,如今是什么时辰,然后又问,还有多久青鸟才能回来。
郁偆不住念叨,许是听得多了,那些宫人在不注意的时候,也会蹦出这两句,闹起了笑话。
“算了,算了,到了时辰总会回来的,我不问,你们也别说。”郁偆看着被她搞得乱糟糟的一众人,总算是放过了她们。
一宫人大着胆提醒道:“不如去请了江贵人和四公主来。”
“何必去打扰她人,本就是我心中不得劲,这才折腾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人看会儿书。”郁偆想着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想青鸟。
手中的书,郁偆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看着书本,郁偆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青鸟现在是不是也在看书?
思绪不久就被人打断。
郁偆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康妃,并不多嘴问一句,出了什么事,而是先请康妃喝茶。
康妃从来不是个急性子,可这一回她却急匆匆的来了郁偆这儿。
“周贵人她……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康妃恨恨道。
周贵人显然又发挥了她的威力。
“她又做了什么?”
康妃头疼地不行,到现在耳朵还嗡嗡响:“还能是什么,见三公主去上课,这不就想让她自己的儿子也去。”
郁偆似乎记得,周贵人那孩子,还包着尿布吧?
这就尴尬了……
“不是让你别理她,怎么又跟人对上了?”郁偆也犯起了头疼。
康妃都快哭给郁偆看了,她红着眼睛,道:“我能不理她,可她倒是也不理我啊!每次有点儿芝麻大的小事,就来我这儿说嘴,别人不搭理她,她一人都能来劲。我这一个月说的话,都没她一天说的多。”许是觉得郁偆与她通病相连,康妃想从郁偆这里找些共鸣。
郁偆的好奇心并不重,端看着康妃自己发泄了一通。
康妃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还将那在她心里,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周贵人,在郁偆面前,又抹黑了一番。
这都多少年了,真没有的人的脑子,就是半点儿没有长进呢?
什么都要和人争,就因为青鸟去上学,所以周英也要让自己的儿子去上学。
不说那三皇子年纪尚幼,连话都还不曾说利索,就说那包着尿布,穿个开裆裤的形象,也实在是不适合去上学。
周贵人没少扯着三皇子这张大旗做事,有时得罪了人,还会抬出三皇子来,将人给彻底得罪。
有着怎么一个不靠谱的妈,三皇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平白拉了不少仇恨,也是令人心疼。
康妃在这儿发泄了一通,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如今青鸟去上学,刚开始怕是有许多不懂的,回头我跟二郎讲,让他多照顾些青鸟。”
“可别耽误了二郎的功课。”
“怎么会,不会耽误什么的。”
这一回,康妃没有寻求郁偆的帮助,她在慢慢摸索着,自己来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
康妃状似莽撞,却也给郁偆传来了一个讯息。那周贵人的攀比之心,日趋严重,且攀比的范围之广,内心之强烈,让人着实心惊。
再这样下去,那三皇子怕是会毁在周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