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查理多年生活在自己老妈的积威之下,对汤圆圆这种开着八十迈车速冲向死亡的行为,表示了唯一的想法。
他一路上只重复了一句话:“我要下车。”
去找气头上的他老妈就算了,还是去林峰面前找气头上的他老妈。试问,天底下哪一个被双击了的人有这个勇气?她绝对是脑子撞坏了好么,而且如今扭着脖子出现在聚峰,那么大的一个矫正器挂在脖子上,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攻击目标,那模样看着人就很搬起椅子想打下去啊!
再后来,郑查理的神经已经无力去感知未来了,一路开到最后,他只对那丧心病狂的车速有意见。
汤圆圆对此的解释是:“啊,脚抖了。”
郑查理:……原来你还知道害怕啊。既然怕死就不要去找死啊。
终于,车子在聚峰门口停下了。
汤圆圆倒好车,临下车了却在犹豫,转脸看向坐在后面一脸视死如归的郑查理:“可是我不认识林峰叔叔怎么办?”
郑查理大义凛然走下车,绅士地为她开了门:“没事,我认得。我天天见。”
汤圆圆大惊失色:“不是说红姨和那个渣男至死不相往来了么,你怎么会见到?难道红姨还跟他……”
余情未了?
郑查理平静道:“此人的相片被做成等人高的靶子挂在我家客厅里,以供我妈每天玩飞镖之用。”
汤圆圆一路震惊下了车,又听见他补充:
“可想我小时候的精神受到了多大的摧残,每天晚上起床上厕所,就可以看见一个插满了刀子的真人等高相阴森森的立在客厅里……”
“对,没错,别这么看我,我妈以前就是玩飞刀的,这两年年纪大了才换成飞镖……”
“你说你怕?哦呵呵你早干什么去了,你到门口了说你怕了……”
“嗯,我想聚峰应该也没有飞刀……”
“呵呵呵你变成了靶子怎么办,这个我怎么知道,反正林峰还活着,你怕什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走进了大楼一层的空旷大厅,忽然发现前台的小姐看他们的眼神很古怪。
两个人齐齐的回头,看见夏锦衣正一脸平静把绣春刀挂在病号服上。
须知那是一把三十斤的刀,此刻夏锦衣挂得如此坦然,两个人不禁一起疑惑了。
她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夏锦衣挂好刀,抬头看向两个人那一脸你在干什么的表情,平静地回复了一个“我准备帮你们殿后”的英勇表情。
这场景看在汤圆圆和郑查理眼睛里,当即被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解读成了:看屁看,再看当心老娘挖了你的眼珠子。
于是两个人立刻心有余悸地转过脸去,惴惴不安地往前走着,然而谁也不敢回头看。
真是的,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怎么眼神这么吓人。
汤圆圆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头也不回地说道:“锦衣,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我自己解决人生路上的一切坎坷,我不会辜负你的!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
走在后面的夏锦衣没听懂,但是她也懒得听,于是草草回复道:“哦。”
然后她在心里说,没事,我打得过。
几个人坐上了电梯。
郑查理自从踏上电梯的那一瞬间,想起汤圆圆在自己身边,立刻就想到这电梯不会停电断线往下坠吧,于是立刻就要夺门而出,被夏锦衣一把拉了回来。
郑查理惊得肝胆欲裂:“你要干什么?”
夏锦衣平静地看着他。
嗯,虽然不知道这个箱子又是什么,但是感觉有一个胖子压着,比较稳,如果摔了,可以充做肉垫子。
电梯关上了,开始上升。其间二百斤的郑查理一直使出浑身解数来试图摆脱一个小瘦姑娘,未果。
夏锦衣缓缓说道:“你站那头,平衡一下。”
郑查理:……
这姑娘又是个怎么样的奇葩啊!
他坚决抵抗。
夏锦衣看见那双被肉挤的几乎不肯见但仍旧露出凶光的眼睛,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绣春刀。
郑查理看向那把三十斤的刀,终于,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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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下午,林峰接到一个电话,正要下楼去处理一些事情,走到了电梯门前,低头掏着手机,完全没注意到面前的电梯叮地一声开了,他抬头的时候,正对上三双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这场面怎么形容呢。
如果非要给这个种时刻选上一个描述词,那么他只能说,一生难忘。
一个占了半个电梯的胖子,脖子和脑袋彻底融为一体,一双小眼睛被脸上的肉挤的几乎看不见,前一秒还在愤怒地盯着那个拎着他衣领的瘦弱姑娘,此刻那双眼睛已经溜溜转了过来,盯住了林峰。
林峰在他眼神转过来的那一瞬间,竟意外从那眼睛里读出来两个字:受惊。
他到底干了什么让这胖子受了惊吓啊!到底是谁在吓唬谁啊!
这姑娘长得真心漂亮,一双明媚如秋水却看似无情的眼,两片凉薄却嫣红的唇此刻因为情绪微微向下,高挺的鼻梁,如玉的脸庞……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此刻正拎着胖子的领子。
可是……再往下看……
这姑娘纵使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也显得身姿妖娆,可是……
可是这病号服上,还挂着一把那么长那么宽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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