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坤禾!东西收一收,今天我们去上次那间hell喝酒,不醉不归!”金克浩如旋风般扫进好兄弟的办公室。
纪坤禾远远就听见那重重的踱步声,和会客室里的人点头示意,走出来顺便阖上雾面玻璃门。“怎么了?心情那么好?”
好?好个屁!金克浩的眉心打了三百六十个结,很诧异一向精明的好友居然看不出他的一张臭脸。
今早他醒来时,没闻到熟悉的早餐香气,一出房门,这才发现房里空荡荡的,只有餐灯下一张便条纸孤单的飘啊飘的。
看到“早餐自理”四个大字,让他的不满几乎达到了极点这已是这个礼拜的第四次了!
自从上次他喝过那碗咸呼呼的酱油后,他就没再闻过早餐香了;最夸张的是,今天他打了一整天的电话,安娜都急匆匆用“在忙”两字打发他!
其中有好几次,他似乎还听见那个彼德叽哩呱啦的声音!
她居然为了别人,而把他给丢在一旁?真是教他愈想愈气。
“怎么?你今天不用回家吃饭吗?”
吃饭?纪坤禾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金克浩会气成这样,就是因为没饭吃啊!
这些日子以来,被安娜的好手艺宠坏的嘴变得挑得很,以至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一想到自己是因为那个彼德而饿肚子,金克浩就是一肚子火!
哦?纪坤禾看着眼前的金克浩忿忿不平的模样,看来他报仇的时机到了他可没忘记上次度假被毁的老鼠冤呢!
想他好不容易逮到半个月的空档,正准备在义大利展开深层的艺术之旅时,就有人很不识相,莫名其妙的惹事,让他的深层之旅到最后只享受了半杯咖啡,就急急忙忙的飞到美国去处理金氏大总裁小小的伤害案件!
case结案后,他的假期也泡汤了。
想想这世界上大概没有谁会跟他一样阔气,飞到义大利就只为了一闻咖啡香?
“我还以为你被安娜给制约了呢!”认识金克浩这么久,纪坤禾很清楚怎么让他说出不该说的话。
果然!狮子座的人绝不容许自己屈居下风。“哈!制约?”金克浩干笑,假装不可置信的张大眼。“我金克浩会被制约吗?”
拨拨刘海,那动作还真不是普通的帅。“那个女人休想!”
“休想?”
纪坤禾怀疑的语气,让不明就理的男人更是口不择言。“没错,她休想!我是看她可怜,同情她不小心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不想她老是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才会给她几天好脸色看。”
“哦我还以为你是爱上她了呢!”
“哈、哈!爱上她?我爱上她?我会爱上她?!作梦都没有!”金克浩欲盖弥彰的说了好几次,最后还不忘夸张的大笑两声。
“是吗?”
就在他的笑声渐弱时,一道好冷好冷好冷的女性嗓音从纪坤禾办公室的内室传了出来。
安娜?她怎会在这里?
炳!我会被制约?
那个女人休想!我是看她可怜,同情她不小心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不想她老是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才会给她几天好脸色看。
爱上她?!作梦都没有
哦喔!这下糟了!金克浩脑中闪过刚才自己讲过的话语,差点没有自己掌捆自己肇事的嘴!
嘿嘿,好戏登场纪坤禾噙着贼笑,打开雾面玻璃门。
安娜双手环胸,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在她冷若冰霜的脸上还有着锐利的眼神。
“安安娜,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我不在这里,怎么会有机会听到你的真心话呢?”
真心话?“不、不”金克浩看着彼德一脸饶富兴味的眼神,虽然明知他听不懂,但碍于男人的面子,辩解的话语半句都说不出来。
安娜眼见他居然不说话,一气之下,脚上高跟鞋一跺,站了起来。“哼!彼德,我们走!”
她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也不想想她今天从早上出门,就到纪坤禾的办公室里不断的讨论、修改这份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合约。
她会忙刭现在,就是为了想帮金克浩把德国订单搞定,让他能稳坐金氏总裁的宝座,谁知他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敢说出那种话!
她撇过头,不想让因气愤而流下的泪,滴落在众人面前。
对!是她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她原以为金克浩会敞开心胸与她谈起心里的恐惧,是因为信任;她原以为他会每天回去吃饭,是因为喜欢彼此的陪伴;她原以为他会会跟她上床,是因为爱!
原来,一切不过源自于他口中的可怜与同情,安娜背着众人抹去忍不住滑落的泪水,毅然决然往外走。
彼德抿了一下嘴唇,力挺好友的跟在她身后,边走还边悠闲的扣着西装扣子,看来气度满分。
与彼德的从容姿态形成对比的,则是愈看愈不顺眼的金克浩。
一直等到他们两人消失在电梯里,纪坤采才回过头,把手上的文件交给定在现场的好友。“喏拿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金克浩嘴里问着,眼睛却还死盯着合上的电梯门不放,像是要望穿那厚厚的金属门似的。
主人都不在乎了,纪坤禾更是回答得不疾不徐,就像是在说公司里清洁人员换人一样的小事。“那是德国明年的采购合约。”
“采购合约?”金克浩总算调回视线,紧张的摊开公文夹。
纪坤禾坐回办公椅上,随手收拾桌上的文具,漫不经心的解释。“那只是一份草约,所以我先用律师室的章用印;正式的合约我会让苏珊准备好,等你和彼德正式召开记者会时再签订但虽是一份草约,还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金克浩握着那份热腾腾的合约,简直不敢置信是怎样?安娜今天忙了一整天,就是在帮他完成这件大事吗?
她她该不会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吧;而他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看来你还真是娶了个贤内助呢!”纪坤禾拍拍他的背,替他自责的心补了一枪。
果然!虽说彼德原本就对金克浩连夜加班所赶出来的企划案有兴趣,再加上这次来台审慎看过相关场地、企业规模,早就决定要参与金氏的投资案,只是投资金额太过庞大,会这么快做出决定,安娜的功劳可谓不小。
“哦!对了”纪坤禾读出他眼里的内疚,却还不打算放过他,接着说:“基于我们两人的交情,有件事虽涉及个人隐私,但我想还是该让你知道。”
“什么事?”现在除了想办法向安娜道歉,并多少顾及他自己的颜面外,他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彼德朱是个cay。”
“哦,什么?你说什么?”
彼德朱是个cay!这还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纪坤禾耸耸肩。“因为他刚才热烈的‘追求’我,希望我能辞去公司职务飞去德国,他还同意给我高出金氏三倍的薪水,只负责陪他吃饭”唉!他这张脸被误会为同道中人也不是三、两天的事了
金克浩不敢置信的听着他的话,吓得呆若木鸡。那他这阵子是在大吃什么干醋啊?
呃他就当那反应是舍不得一名好兄弟好了。“你放心,我跟金氏还有十年的卖身契,已经拒绝他了,好啦!”该射的箭射完了纪坤禾收拾ok,拍拍身上的衬衫,站了起来。“我们可以出发去hell了!”
“”谁理你啊!
纪坤禾才转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一回头已不见金克浩的人影,哈缓缓上勾的嘴角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好笑,被破坏假期的老鼠冤终于报了,他总算吐了一口怨气这就叫作宁可得罪君子,万万不可得罪小人啊!
不过老天爷在安排事情时就是这么巧,心怀不轨的人,最后总会自食恶果的
当金克浩冲回101的家中时已是空无一人,原本略嫌狭小的空间顿时显得空荡荡的,他不敢置信的冲进卧室。
化妆台的抽屉没有!
黑色烤漆的大衣橱没有!
床边的置物柜空空如也!
怎么办?他老婆离家出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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