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探手出来,直往李堂抓过来,他出手极快,李堂脸色骤变,反应倒也不慢,向后疾退,失声道:“侯爷,你......!”
“你不是李堂。”齐宁冷笑道:“那天晚上我和楼文师说话,你并不在屋里,你又如何知道我是要去襄阳?你到底是谁?”
李堂一怔,随即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拱手道:“侯爷果然是智慧过人,一句话就听出了破绽。”齐宁一怔,立时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吃惊道:“你......你是钟琊?”
那人点头笑道:“正是钟琊。侯爷,我一个时辰前赶到,碰见了李堂,我和他打了个赌,改扮成他,我赌侯爷无法辨识,却不想还是被侯爷识破,这次是我输了。”向帐外笑道:“李兄弟,这次是你赢了。”
却见到从帐外又进来一人,正是李堂,不过衣衫却变了,上前拱手道:“侯爷,钟琊要打赌,小的想瞧瞧他是否真有本事瞒过侯爷,所以......!”
齐宁见钟琊抵达,心情舒畅,笑道:“无妨。”转视钟琊打量一番,道:“钟先生的易容术真是变化莫测,不但外貌形体,就连声音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说漏了一句,我是万万辨识不出来的。”猛地意识到什么,皱起眉头,又瞧了瞧刚进来的李堂,忽然间发现,两人的外貌和体形虽然大致相仿,但个头却似乎有些不同。
先前进来的钟琊,明显比后进来的李堂要高上几分,他细细看了看,长叹一声,竟是向后进来的李堂拱手道:“钟先生,你的易容术神乎其技,我是服了。”
后进来的那人也是叹了口气,道:“终究还是没有瞒过侯爷。侯爷是从身高看出来的吗?”
齐宁笑道:“其实钟先生和李堂的身高相差不大,但我记忆之中,李堂似乎要高上一点点,所以.......!”
那人笑道:“侯爷观察力如此敏捷,才是让人钦佩。”声音却已经恢复了钟琊的声音。
却原来那先前进来之人终究还是李堂,显然是和钟琊商议后,说话时故意露出破绽,让齐宁起疑心。
齐宁见得两人的外貌几乎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心下大是惊叹,暗想楼文师说过北梁南钟,看来还真是名副其实,这钟琊的易容术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关键是钟琊不过一个时辰前才赶到,这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够改头换面,这份本事,更让人钦佩。
齐宁抬手道:“钟先生先请坐。”向李堂道:“你去弄些吃的过来,钟先生赶路至此,定是马不停蹄,恐怕还不曾吃饭。”
钟琊笑道:“楼长老有令,不得误了侯爷之事,所以不敢耽搁。”
李堂也是赞叹道:“侯爷,钟先生的本事真是了得,此等本事,小的从未见过。”
“真正的高人,你能瞧见几个?”齐宁哈哈笑道,挥挥手,等李堂退下去之后,钟琊才道:“其实易容术也并非那般神乎其技。易容术最害怕的就是熟人,特别是朝夕相处对你异常了解之人,就算改头换面,时间长了,也总能被对方发现一丝破绽的。易容可以改变面貌,但是要改变体型却是很难,方才侯爷不就是通过身高看出了破绽。”
齐宁笑道:“也是侥幸而已,若是钟先生的身高与李堂一般无二,那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
钟琊微笑道:“其实我倒也擅长一门皮骨功,这是我们钟家独门绝技,与易容术都是压箱底的功夫,可以让体形略微改变胖瘦高矮,不过皮骨功本来就是为了配合易容术。”
“原来如此。”齐宁心想这两门功夫配合,那还真是能够以假乱真,说到底,今晚钟琊也不过是牛刀小试,他这般做的目的,显然是让自己放心,不必担心易容术出岔子。
“不过侯爷不必担心。”钟琊道:“今次给你易容,是将你变成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所以就不必担心被熟人看穿。”
齐宁微微点头,道:“钟先生,你方才声音也能变幻,这是什么功夫?”
“只是最寻常的口技而已。”钟琊道:“练上几年,也就差不离了。”
齐宁赞叹道:“其实钟先生如果易容成楼大哥的模样,只怕也无人识得。”他意思是说,如果钟琊易容成楼文师前往参加青木大会,恐怕也能够蒙混过关。
钟琊自然明白,摇头道:“侯爷有所不知,北梁南钟,追溯百年前,那是同根同源,出自同一个祖师爷。易容术当初有诸多派别,但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有的是漏洞太多,有的则是后继无人,传到今时今日,正宗的易容术,也只有这两家了。”顿了一下,才道:“不过两家一直都遵守着一条铁律,上百年来,无人敢违反。”
齐宁“哦”了一声,好奇道:“钟先生,不知是什么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