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位姑娘。”韦御江听着廖震抽打自己嘴巴子声音不绝,依然是一脸严肃:“我们这些人平日里多与犯人接触,出口成粗也是习惯了,今日司仆大人确实出言不逊,有失妥当,不过眼下公务要紧,侯爷应该秉公办事,先让我等调查清楚此案,尔后侯爷要如何发落司仆大人,全凭侯爷处置。”
齐宁微微点头,道:“韦御江,你这番话有些道理,但有一句话却是狗屁不通。”
韦御江一怔,却还是拱手道:“请侯爷指教!”
“你说你们与犯人接触多了,出口成粗成了习惯,所以值得原谅?”齐宁淡淡笑道:“习惯并非开脱的理由。若是一人行窃习惯了,屡教不改,是否以后再行窃,便可以用一句习惯了作为开脱的理由?”
韦御江道:“侯爷教训的是。不过小人并非是说习惯便可宽恕,只是向侯爷禀明司仆大人今日失言的缘故。”
齐宁微笑道:“韦御江,你敢这样和本侯说话,胆子确实够大。”
“并非是小人有意冒犯侯爷。”韦御江立刻道:“小人吃着皇粮,当着皇差,自然要恪尽职守。侯爷贵为我大楚世袭侯爵,自然也是公私分明,小人一心为公,所以不怕侯爷责怪。”
“那本侯现在给你一个差事,你来告诉本侯,该如何发落廖震?”齐宁凝视韦御江道。
韦御江犹豫一下,才道:“小人不敢!”
“既然是我让你说,你就说。”齐宁淡淡道:“你既然为廖震说公道话,本侯就看看你是否真的是公道人。”
韦御江正色道:“既然侯爷发话,那小人斗胆了。”顿了顿,才道:“如果是平常人出言不逊,冒犯了对方,自然是要向对方道歉,求得对方的原谅。小人知道侯爷对这位姑娘十分关护,只是侯爷......!”犹豫了一下,并无说下去。
齐宁道:“只是什么?难道不敢说?”
韦御江一挺脖子,朗声道:“司仆大人已经知错,而且自掌其嘴,若是再向这位姑娘道歉,而这位姑娘又能既往不咎,那么小人以为此事大可到此为止。如果侯爷只是.....只是依仗身份,非要因此事而严惩司仆大人,甚至因此耽搁了办案,小人.....小人觉得十分不妥。”
齐宁闻言,顿时哈哈笑起来,边上众差官一个个胆战心惊,虽然对韦御江的性子颇为了解,但想到这时候面对的是锦衣候,心中都在为韦御江祈祷。
“韦御江,你胆子很大,也很有种。”齐宁笑道:“你说本侯仗势欺人,这还是本侯头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这样说。”盯住韦御江眼睛,冷笑道:“本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还要这样说?”
韦御江微低头道:“回侯爷话,说出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若是侯爷觉得小人冒犯,敬请责罚!”跪伏在地。
齐宁微微颔首,瞥了廖震一眼,只见到廖震嘴巴已经向外直冒血,心知当着自己的面,这家伙不敢装模作样,每一个嘴巴子都是抽的又想又重,转视卓仙儿,问道:“仙儿,有人为他请求,你意下如何?”
“侯爷,让他.....让他停手就是。”仙儿轻声道:“侯爷为仙儿做主,仙儿已经心满意足了。”
齐宁这才道:“停手吧。”
廖震如蒙大赦,停了手,叩首道:“谢.....谢过侯爷.....!”转向卓仙儿,嘴里满血,含糊不清道:“姑娘,是.....是我嘴巴臭,出言不逊,你.....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遭,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仙儿似乎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齐宁淡淡道:“韦御江,你刚才说廖震认错,可以原谅他,这话本来也没什么错,不过有一点你还是没说出来。今日如果不是本侯,廖震是否还会道歉?你们办案没有错,可是上船之后,闹得鸡飞狗跳,如同土匪杀过来一般,刑部办差都是这样吗?”
韦御江微抬头,嘴唇微动,却是欲言又止。
“河里的尸体,你们是否打捞起来?”齐宁问道。
韦御江立刻道:“回禀侯爷,尸体已经打捞起来,人已经死了,我瞧过尸首,暂时判断应该是中毒而死。”
齐宁点头道:“此人是淮南王的余党,躲藏在秦淮河上,我今夜追拿至此,但他却被人所杀,应该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尸首带回刑部......!”顿了一下,才道:“韦御江,你过来!”
韦御江一怔,却还是立刻起身,走到齐宁面前,齐宁目视远方,道:“你看那边。”
韦御江转过身,顺着齐宁目光瞧过去,见齐宁正盯着不远处一艘画舫,听得齐宁吩咐道:“立刻带人去那艘画舫,将船上的人全都控制住,特别是那个叫采荷的女人,押解回刑部,你亲自看守,不得让任何人接触,回头我找你要人,若是她莫名其妙死了,你给她陪葬就好。”
韦御江一时闹不明白齐宁心思,但听得齐宁语气严肃,也不多说,拱手道:“小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