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子,只能尽可能地找了一副还算凑合的棺木。”
“太夫人迅速将.....将我娘入殓了?”
“只隔了一天的时间。”韩寿道:“我们将棺木抬进夫人的院子,是大光明寺两位高僧将夫人入殓。”
“是光明寺的和尚入殓?”齐宁一愣,虽然他知道丧礼之上,和尚会做法事,却并未听说过和尚负责入殓。
为死人入殓,这种事情很有讲究,也很有忌讳。
但专门有一类人称为入殓师,他们负责将死者的尸首入殓棺木之中,据说入殓师有专门的驱邪的的法门,并不会因此而沾染邪气。
柳素衣难产过世,却由和尚来入殓,这事儿怎么听着怎么诡异。
“是。”韩寿点头道:“但太夫人不让将此事传扬出去,还嘱咐说,说要是对外说一个字,就......就割了舌头!”韩寿眼眸中显出一丝惊怕,显然对太夫人也是十分的畏惧。
齐宁温言道:“老总管不必担心,你说的每一个字,出你之口,入我之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韩寿叹道:“侯爷,其实.....其实老奴这一大把年纪,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见到侯爷对夫人的事情一直很关心,而.....而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也不多了,老奴只担心若是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侯爷就一直被蒙在鼓里。”
“知道的人不多?”齐宁低声问道:“是了,老总管,你刚才说,当年给我娘接生的两个稳婆......!”
“侯爷,你找不见她们的。”韩寿轻声道:“那件事情发生过后,那两名稳婆就下落不明,自此之后再无音讯。”
齐宁一怔,韩寿低声道:“最古怪的是,夫人入殓后,太夫人并无为夫人设下灵堂,更没有对外宣布夫人过世的消息......!”神情凝重:“老奴私下里问过邱总管,邱总管也很是奇怪,只说太夫人告诉他,夫人年纪轻轻难产过世,那是福薄,若是设下灵堂引人祭奠,还会伤了后人的福分,所以才没有摆设灵堂。”
齐宁此时却想起当初向百影也对他提及过此事。
向百影曾说锦衣侯府对外确实是说柳素衣是因为难产才过世,向百影与柳素衣当年交情不浅,以姐弟相称呼,柳素衣过世之后,向百影曾想进府祭奠,却被阻拦,连遗体都不曾见到。
齐宁心知柳素衣难产而死,虽然太夫人嘱咐不要大肆张扬,但堂堂锦衣候夫人过世,自然也是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被人所知,向百影当年混迹在京城,而且丐帮消息灵通,他知道此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向百影要去祭奠过世的柳素衣,锦衣侯府却阻止入府,多少还是不近人情。
“老总管,我娘下葬的时候,是否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齐宁低声问道。
韩寿却是摇摇头,苦笑道:“侯爷,老奴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下葬,更不知道葬在哪里。”
齐宁一怔,惊讶道:“你不知道?”堂堂锦衣候夫人下葬,侯府中的人竟然不知何时下葬,齐宁愈发觉得匪夷所思。
韩寿忙解释道:“夫人过世后第三天,大将军就从前线赶了回来。大将军回来,只以为是夫人生下了孩子,要摆酒宴庆贺,谁知道......!”摇了摇头,沉默片刻,才继续道:“棺木一直停在夫人的院子里,也没人敢过去,大将军回来之后,只待了半个月便即回去前线,等大将军离开,老奴才知道夫人已经被安排送出了侯府下葬,可是何时下葬,下葬在何处,不但是老奴,就连侯府其他的人也不知。”
齐宁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处处不合理。
“从那以后,侯府上下没有人敢再提及夫人的事情。”韩寿低声道:“太夫人对此最是忌讳,所以老奴也从来不说一句。侯爷。老奴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事儿,老奴一无所知。”
齐宁微微颔首,柔声道:“老总管,你今天告诉我这些,让我很高兴。”向门外瞧了一眼,见到顾清菡还在外面等着,轻声道:“回头再找你说话,我先和三夫人去看太夫人。”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出了门,阳光之下,顾清菡婀娜多姿,齐宁上前去,轻笑道:“三娘久等了。”
顾清菡朝屋里瞧了一眼,低声道:“你和韩总管鬼鬼祟祟说些什么?还怕我知道?”
“我只是让他以后多帮着三娘,凡事都听三娘的主张。”齐宁看着顾清菡娇美白皙的脸庞,低声道:“三娘既然知道太夫人中风了,怎地没有先过去瞧瞧?是怕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