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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来,咱们先饮三杯。”
屋内传来觥筹之声,片刻之后,就听拍手声响起,那陈老爷道:“雪蓉好酒量,都说漂亮的女人饮酒之后,更是妩媚动人,雪蓉便是这样的女人。”
齐宁听他这般说,心下冷笑,暗想如果真是一位前辈,绝不可能对一个后辈说这样的话,这老色鬼果然是轻浮之人。
田雪蓉显然也意识到这陈老爷言语不对,只是道:“不敢。老会长,天色已晚,老会长年事已高,不如早点歇息,今日能够得见老会长,雪蓉很是荣幸,后天......!”
“怎么,雪蓉要走吗?”陈老爷叹道:“老夫就这般不招人待见?”
“老会长,你误会了,雪蓉是担心你年纪大了......!”
“老夫看起来年岁不小,但身体可还结实得很。”陈老爷笑道:“老夫能吃能喝,而且还有几房妻妾,你有所不知,老夫妻妾虽多,但她们对老夫都很满意,老夫也没有冷落任何一个人。”
齐宁却并无听到田雪蓉搭话,知道陈老爷这种话,田雪蓉也不好接下去。
“雪蓉啊,老夫听说你如今是孀居,一个女人操持家业,很是艰难吧?”陈老爷一副关切语气道。
“这个......!”田雪蓉轻声道:“有许多人帮衬着,还能凑合下去。”
“听说你们田家药行的生意都做进了太医院?”陈老爷问道:“这生意可真是做的不小了,这天下药行何止数千,能做到太医院的可是凤毛麟角。”
田雪蓉道:“那也是运气好。”
“哈哈哈......!”陈老爷长笑道:“别的事情可以说是运气好,但将生意做进太医院,那可不是凭运气好就成的。”顿了一顿,才笑道:“据老夫所知,你们田家药行背后有大靠山,不知是真是假?”
齐宁心下一凛,暗想连东海的商会副会长都知道田家药行后面有靠山,看来自己与田家的关系早已经传出去。
“老会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虽然陈老爷说的是事实,但田雪蓉当然不会轻易承认田家药行背后的靠山是锦衣齐家,语气也严肃起来。
“这种事情总是瞒不住的。”陈老爷笑道:“各地药行的事情老夫未必知道,但是将生意做进皇宫或者官府的商家,总是略知一二的。老夫还听说,田家药行背后的靠山是锦衣齐家,那锦衣齐家是大楚帝国四大世袭候之一,真正的大靠山啊!”
田雪蓉声音冷下来:“老会长,京里的生意与东海无关,老会长不必再说。”
“雪蓉为何忌讳提及锦衣齐家?”陈老爷笑道:“难道.....中间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会长,雪蓉还有事在身,先请告辞,回头再来拜访老会长。”田雪蓉不假辞色,立刻就准备离开,齐宁心想这时候离开也好,忽听得田雪蓉“哎哟”轻叫一声,齐宁心知不妙,立刻探头去看,几乎是匆匆一瞥,瞧见田雪蓉已经离席,却是瘫坐在地上,而一位头发花白的紫衣老者正背对自己这边坐着。
齐宁立刻缩首,只听田雪蓉惶恐道:“老会长,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在酒菜里放了什么?为何.....为何我全身无力头晕眼花?”
陈老爷笑道:“雪蓉为何会这样看老夫?老夫岂是那样的人,可能是你连饮三杯酒,不胜酒力才会如此。”
“那......那请老会长叫一名丫鬟过来,安排送我.....送我回商会会馆,雪蓉.....雪蓉感激不尽!”田雪蓉明显知道事情不妙,声音已经发慌。
陈老爷叹道:“正是都没有说完,雪蓉何必着急走,稍等片刻,酒劲自然会散去,不必担心。”
“你......!”田雪蓉欲言又止。
“雪蓉啊,咱们接着说。”陈老爷道:“你说锦衣齐家为何要帮你们田家药行?将生意做进太医院,那是每家药行梦寐以求的事情,多少药行花银子找门路都是做不到,你们田家药行在京城虽然也算一号,但比你们田家实力强的不在少数,为何别人进不得,偏偏你们田家可以?”
“你想说什么?”田雪蓉显然是在忍着怒气。
陈老爷叹道:“这事儿老夫知道之后,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听人说,锦衣齐家那位新的侯爷是个年轻人,还不满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嘿嘿一笑,才问道:“你告诉老夫,你是不是给了他什么别人给不了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