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日今日是您的生辰,春裳想了许久,给您准备了这个,不知殿下是否喜欢。”
许是轻剑太难寻得,春裳到底未能如愿送去凤临喜欢的物件儿。她绣了个模样甚是精巧的荷包,里边儿是她前几日摘来晒干的桃花瓣儿,香味浓淡适宜,闻着清新香甜,倍感舒心。春裳在荷包外头绣了一只小燕儿和一枝桃花,便是将小燕儿比作自个儿,桃花比作凤临,希望两人彼此相伴,久无别离。
“挺好的。”凤临接过荷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已经累了,在帝祠跪得太久,这会儿又要去大殿饮宴,接受百官贺词献礼,哪里还能真的开心起来。“春裳,你的心意我领了呢。”她将荷包系在腰间,道:“我且先走了,待晚些再去找你。”
“哎!”春裳见自个儿缝制的荷包被公主佩在腰间,自然满心欢喜。她后退了几步,远远瞧着凤临往大殿方向行去,直到再望不见她的人影,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只等着晚间公主闲下来的时候再和她话诉衷肠。
公主生辰,百官自然携礼拜贺。
女帝凤雅在大殿摆宴,高居上位,向群臣举杯,共饮佳酿。凤临在女帝旁边坐下,规规矩矩的,不发一言,目光扫过在座众人,竟是意外的寻见了不远处傅雪迎的身影。
傅雪迎居于百官首位,此刻正在和身边的某位武将言谈。她似乎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凤临,哪怕是不经意的一瞥,也只是朝女帝凤雅恭敬举杯,再无其他多余的举动。
如此,凤临一颗起初还满怀着期待的心彻底沉寂下来。
细细想来,傅将军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等大宴,傅将军又怎么会像平常那般和她说笑呢?倒是她自个儿想的过于幼稚,还以为有傅将军在,便不会那么无聊了呢。
心有失落,凤临却不敢将它轻易显露在脸上。
她让身边的奴才给自己倒了杯淡酒,正要把杯子拿起来的时候,傅雪迎端着酒从座位起身,眼含笑意,朝她走了过来。
“殿下今日生辰,臣敬您一杯。”傅雪迎举杯,不等凤临回应已经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她似是打算转身回座,未料竟踉跄向前,若非凤临及时起身将她扶住,怕是会扑到桌子上头,在百官面前出了洋相。
“臣方才有所失礼,还请陛下和公主宽谅。”傅雪迎跪在地上,为刚才的失仪甚是抱歉。
女帝凤雅对此事倒是不以为然,“好了好了。你也是不小心,朕岂会责怪?雪迎,你有伤在身,且回座歇息,莫要牵扯了伤口。”
“臣,谢陛下关心。”傅雪迎道。
转身回座前,她朝凤临暗示般的眨了下眼睛。再回到座位,又像先前一样,和身边的武将饮酒闲聊。反倒是凤临,明明未曾饮酒,已然双颊绯红。她的手里攥着一张字条,那是刚才傅雪迎趁她们双手接触时塞给她的。
傅将军给她的字条,上面会写些什么呢?
凤临等不及宴席结束,趁着凤雅在和几位大臣说话,赶紧把字条拿到桌子下面打开,时不时看上一眼,几次之后才把内容完全读过。
临儿,今夜戌时在南门旁侧的宫墙处等我,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等到悄悄收起字条,凤临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还在饮酒的傅雪迎身上。“傅将军”她轻唤一声,眼中自有奕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