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她一下子失重了。
婢女赶忙上去扶她,许是昨晚心事过重,睡的不安。
“没事,你们快收拾吧,我出去走走。”
冬日清晨的光是暖的,毕竟是熹微,不足以取暖。
温瑾离透过自己纤细的手指缝隙,看着太阳。
连月的战俘牢营,她很久没有这样看过阳光了。
手指被阳光照的有些透明,不知怎么,她竟想起了和尉迟玦在行宫的日子。
每次尉迟玦看完她跳舞,都会把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圈在他手心。
他说这双手如灵蝶一般,翩翩而舞。
但他不知道,这双手还曾沾染鲜血,仗剑卫国。
不到正午,大军拔营而起,挥师皇城。
许是马车颠簸,又密不透风,没走多远,温瑾离的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公主,要不我们让队伍停下,稍作歇息。”
“不必,早些回去我才安心。”
侍女看着她的额头,渗出一颗颗小小的、细密的汗珠。
侍女轻拍了一下温瑾离的背,递过一杯淡茶,用帕子帮她拭去了额上的汗珠。
正午,队伍驻扎修整。
温瑾离不停地干呕,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在车上小憩了片刻,本想下车看一眼走在队伍末尾的囚车,谁知刚下马车便眼前一黑……
“来人!快把囚车里的西凉太医带过来!”
一道黑影闪过,摇摇欲坠的温瑾离,结结实实倒入了空廊怀中。
“是,首领。”
手掌温柔的护着温瑾离的头,空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车上,脱下自己的玄色披风仔细盖上。
“五公主的脉象并无大碍,身体有些透支。”
“许是沾染了战场上的血气,让她的孕吐更加严重,囚牢、军营、沙场……都不是一个孕妇该呆的地方……”
彼时尉迟玦回西凉与“温瑾离”成婚。
行宫里,秋箩日日陪着雀儿,突然发现她开始嗜睡,便请了这位李太医。
诊脉才知,雀儿竟然怀孕了。
直至靖国太子温君赫重夺行宫,始终都是李太医为温瑾离安胎。
“她身体虚弱,万万不能在劳心劳神,胎儿已大,否则……”
“你这西凉庸医!竟说些不吉利的话!”
明明昨晚在牢营中还威风飒飒的五公主,怎会虚弱到晕厥,侍女想不通。
“她如何能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