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夜晚格外的热,空调“呼啦啦”的运作声,在寂静无声的夜晚就如一支聒噪的不成型曲子,烦躁刺耳。
白巧颜刚做了个噩梦,吓得满头大汗的坐起来,背靠在后边坚硬冰凉的床头,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没开灯,因为喜欢黑夜的感觉,那种世界上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的孤独和兴奋交织在一起,渐渐冲淡了刚刚内心的恐惧。
白巧颜是一只高级捉鬼师,虽然如此,对鬼这种生物,她莫名的感到畏惧,不是因为种类,而是长相。
有些鬼长得太惊悚,对她这样喜欢舔颜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万倍的精神攻击,每次出任务,她都是顶着偌大的压力,往往好几周才能恢复到健康的精神状态。
因为她是被师傅收养的,所以成年后就被丢到这座阴气极盛的郊区别墅,美名其曰:治病。
[微笑脸]其实除了怕鬼,她真的没病。
今天晚上会做噩梦,完全是因为白天做任务时,不小心从锁鬼珠里放脱了一只鬼,而她凑巧被那只穿着红色衣服的艳鬼用鬼力做了标记。
莫名的惶恐,她怕,半夜长得丑的鬼跑出来找她拼命。
想到此,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多想,掐断开始展开的脑洞,又重新躺了回去。
夜还很长,还能睡很久,明天,漫画该更新了……
“滴答……”
“滴答……”
一阵轻微的滴水声从厨房传来,白巧颜猛地睁开眼睛,头皮发麻,她清楚的记得,之前的水龙头是拧紧了的!不可能滴水!
后背直冒冷汗,燥热的夜突然就不热了,全身仿佛跌入冰窟般,白巧颜想开灯,身子却跟不是自己的般,没有任何知觉,丝毫不受她的控制。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脏“扑通扑通”跟打鼓般,仿佛要跳出她的胸腔,跳动的有节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莫名的有丝恍惚,难道她又做噩梦了?然而这真实的感觉?
侧耳聆听了几分钟,滴水的声音又如突然出现那般突然消失了,转而是楼道里微弱而有节奏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的,从楼下往楼上缓慢移动,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像摄魂曲般萦绕在她耳边。
白巧颜手已经开始微抖,手心全是冷汗。
这是……
进鬼了?还是进贼了?
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身体终于有了意识,急忙拿出旁边的锁鬼珠,抓起一直放在枕头底下的小刀,屏息凝神的盯着黑暗中的前方。
等待,是世间最大的煎熬,在黑夜里等待,对于灵魂就是莫大的摧残。
脚步声由远及近,白巧颜仿佛也看到黑暗中有个影子缓缓的朝着她走来。
顿时大气不敢出。
颤抖着伸出手,摸着旁边的开关,心里默默念着,数三二一,倒计时结束就开灯。
“三……”心脏跟着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二……”她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渴,似乎快要冒烟了。
“一……”意识已经有些恍惚,生出一种莫名的疲倦感。
“啪!”
随着开关的声音,灯亮了,房间亮了,眼前却黑了。
一张惨白的脸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凌乱散着的黑色长发快要垂到她脸上,加上那灰色无神的眼珠。
身份显露无疑!
这是鬼!
白巧颜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仿若雷击,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啊!”后知后觉的极力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凄惨的叫声,白巧颜两眼一翻,瞬间失去了意识。
手里的锁鬼珠闪烁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床边那把小刀,还反射着白色而凌厉的寒光。
“哎哟!”香亦柔被那道惨绝人寰的叫声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捂着几乎没有跳动的心脏抹了一把冷汗,大半夜的鬼叫,真是吓死个鬼了。
警惕的盯着已经晕过去的白巧颜几秒,试探性的往床边靠了靠,伸出修长惨白的手轻轻在空中晃了晃,“醒醒?”
没反应。
“睡着了?”嘀咕了一句,香亦柔伸出爪子不老实的揉了揉床上人的脸,“你母亲要把你许配给丞相的纨绔公子哥辣!”
“……”你在说什么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突然眼角瞥见自己不正常的肤色,香亦柔头皮一麻虎躯一震,“我的手?”
“噢对,我现在是鬼,不是人……”一脸忧郁,虽然她成为鬼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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