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大块的草苫子,拉起陈半斗道:“走,咱们上山,得把那口棺材给盖起来,不然要出大事儿了!”
陈半斗虽然不想去,但是他对爷爷还算是信服的,陈半斗这个人不算好人,也不算什么恶人,他今天是想过让棺材里的僵尸教训一下这些平日里批斗他的人,不过现在这情景他也自知闹大了,也想着补救,就鼓着勇气跟爷爷上山,这天塌了还有高个儿顶着呢,跟着爷爷一起,陈半斗也算是有胆气。
他们俩冒着大雨上山,要说这事儿赶的也凑巧,他们俩刚到山脚下就被民兵民兵给摁住了,那陈一果上来对着陈半斗就是两巴掌,骂道:“我就知道你要趁乱去开棺拿宝贝。真以为你三言两语就把我们给忽悠了?要不是我们今晚抓到了你,恐怕你已经打开棺材带着里面的陪葬品逃之夭夭了吧?”
爷爷正要说话,也是两个大耳瓜子,陈一果人高马大的,两巴掌直接把爷爷打的头晕眼花的,他骂道:“杨开泰,你以为你的事儿就完了?告诉你,杨当国的事儿,是你们这些封建残余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话一说完,他们就直接押着我爷爷跟陈半斗回了革委会,到了革委会,我爷爷一下子就对那些人给跪了下来道:“小同志们,那口棺材我见过,上面金符镇棺,还用墨斗线缠着,那是镇僵尸的,现在你们砍断了墨斗线,但是还有金符镇着,里面的东西出不来,但是今天晚上这大雨要是把棺材上的金符给冲刷掉了,里面的僵尸出来了,那这三里屯的百姓都要遭难啊!”
“哦?那你说要怎么办?”陈一果拧着衣服上的水问道。
“赶紧把那口棺材用草苫子给盖上,只要金符不掉,就有办法。”爷爷喜出望外的道。
谁知道这话一落音,陈一果一脚就把爷爷给踹倒在地上,骂道:“朗朗乾坤,还僵尸,杨开泰,你还是满脑子的封建愚昧思想,看来这革命工作还不彻底,那棺材里也是封建残余,你既然心疼他不忍心他被雨冲,那你就出去让雨淋淋,好好醒醒脑子。”
说完,几个人抬着我爷爷就给丢到了外面,任凭大雨倾盆,陈半斗此时心里就怪我爷爷傻,你说你平日里没被这帮人整死?真不知道这帮人什么样还要这么说,可不是自己找死?同时他心里想,那棺材里面,真的会有僵尸出来?
这雷雨,一直持续了一晚上,爷爷就这样在大雨中待了一个晚上,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第二天一大早,天就放了晴,爷爷本身营养不良,加上长期的批斗,竟然在院子里昏死了过去,而陈一果已经带着人上了玉林山,找到了昨晚的那口棺材。
果不其然,那口棺材上的金色的符印已经被冲掉了,陈一果也没往心里去,现在可是大白天,来的人多,人多力量大不是瞎话,不一会儿,这口棺材就给打开了去,但是这口棺材打开之后,开棺的人直接一个趔趄就吓的蹲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要跑远。
等到陈一果他们凑上去一看,他们倒是没吓跑,但是大多数人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棺材里面金银玉器的陪葬品不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棺材里是一个穿着清朝服饰的女人,没有腐烂,栩栩如生还神态安详,就是这个女人的肚子鼓的很大,只见这个女人趟在棺材里,手里捧着一个黄绸布。
大家谁见过这场面,一时间都吓住了,前朝的女尸还栩栩如生?这事邪乎,但是没过一会儿,这个女人的整张脸忽然收缩塌陷了进去,本来一张姣好的面容,在转瞬之间成了一个黑色的干尸!
这下大家更害怕了,但是等了一会儿之后,也没见诈尸什么的,那些民兵开始唱毛主席语录,还叫着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毛主席是红太阳,大家一起这么一唱,还真的就不害怕了,这时候有人拿起了女尸捧着的黄稠,上面还写着小字,民兵里面不乏识文断字的,一念,这个黄稠上大概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本身是阴年阴月阴时生人,本身占据极阴,后来在孕期惨死,怨念极大,加上她那腹中的孩子,还没出世就死,更是怨念滔天,因为这个女人的极阴命格,所以不能火焚,怨气外泄会伤及一方百姓,所以埋在这里,上面有庙宇镇压,如果后来有人打开了棺材看到了这个,说明庙宇已经没了,所以要赶紧重修庙宇,棺材合上,才能保一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