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下榻。
她瞅了眼睡得正酣的席昭,没回信,躺在另一张空床上休息了一晚。
“顾言抒,你谋杀啊——”席昭的脸色还有点苍白,上楼梯也不好好上,非慢吞吞地挡在她前面,顾言抒看不过就在他的腰上用劲拧了一把。
他只住了一天,就老实巴交被赶出来了。
顾言抒白了他一眼,“再不老实,我立马就走。”
席昭登时闭嘴了。
两个人才上了楼,顾言抒将他扶到沙发上坐好,“你家里不是有药吗,在哪?”
“在卧室。”
顾言抒闻言,想也没想一头扎入了他的睡房里,才进去没几秒,席昭猛然想到了什么,他飞快地站起来往里边冲进去。
才进门呼吸便是一滞,果然,她的手里拿着他的药盒,而目光正逡巡在他的电脑上。
那么专注仔细地一行行扫视下来,只是眸光一寸寸冰冷。
听到席昭进门的脚步声,她没有动,漠然的语声让他如堕冰窟:“席昭,这是什么?”
席昭的脸色登时一片惨白。
他昨晚浏览母亲给他发的邮件之后,突发肠胃炎,几乎没作思考,只想借题发挥让顾言抒来照顾他,忘了要关电脑。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她冷着声音又重复了一次。
“我,”席昭自失地苦笑了起来,“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他母亲发给他的邮件。
时间是1月18号。
他找顾言抒要求恋爱的前一日,他母亲在这封邮件里告诉了他身世。
“原来你是陆家的人。”他要上前一步做什么辩解,顾言抒噙着水光的眼涌动着一丝恨意和不甘。
“我是不是从来都被姓陆的掐得死死的?”
“席昭,你居然要我相信,你父亲和我姑父、和陆九襄,是同父异母的亲生兄弟?”
“我……”席昭腿侧松动的拳又紧了起来。
顾言抒要夺路而逃,却被他拦下,她拼命挣脱了他的钳制,泪水沿着脸颊淌落,“都是早有预谋的是不是?你和你母亲要陆家的家产,所以联合起来骗我?”
“不是,不是……”他嘴拙得不知该说什么。
不愿听他辩解,顾言抒已经甩开了一个病号,嘈嘈切切的脚步声在玄关后消失没去。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地方终于来了也过了,和大家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