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恩人,而且看得出他很讨厌别人以权势压人。
就算最后真的逼得他和自己定亲,万一他口无遮拦的出去乱说话坏她名声,反倒不美。
“爹爹,请让女儿先跟他说说,可以么?”徐秀逸开始决定自己试试。
徐大人蹙眉:“哪里有女孩儿自己去跟男子提亲的?”
徐秀逸无奈:“爹爹,我们不是去提亲,是去请他合作,说白了就是谈生意。”
他们只是打算假装和银狐定亲,并且把昨晚银狐救了她的事情闹得大点。
太子娶她就是图她的名声和父亲的势力,可陛下不会允许太子娶一个大庭广众被其他男人“又亲又摸”过的女人。
明姐姐那样的女子,是特例中的特例,结果不也被迫冥婚么?
徐大人看着女儿坚定的表情,只能摸着胡子,叹气:“行吧,你去吧。”
自己这个女儿就是太有主见了,女儿肖似父亲,没办法。
……
银狐被人带到了一处精巧的书房,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儿的地方。
山水画、鎏金八角熏香炉、紫檀雕花镶嵌螺钿的一套桌椅,桌子上还有沉香砚、大肚细口白玉瓶上插着时令的鲜花……
“银狐公子。”徐秀逸亲自端着茶进来。
银狐看见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般的贵族女子撞到车厢,掉进水里,溺水之后不病也被吓得要晕,徐小姐倒是像只蚂蚱一样活蹦乱跳,叫人惊讶,有内力修为就是不一样。”
“像只蚂蚱一样活蹦乱跳”的徐秀逸忍了忍,微笑着为他倒茶:“银狐公子说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身体不好,大夫教了我些强身健体的五禽戏。”
她顿了顿,捧上茶:“我是来为之前划伤您道歉的。”
银狐接过香气四溢的茶杯,瞧了一眼她胸口:“我没事,你胸部疼不疼,我按你胸的时候力气挺大的。”
他一口一个胸部……
徐秀逸脸色变了变,实在想骂人,银狐却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做胸口按压时,很容易把肋骨压断,你如果胸部还疼,最好找个大夫看看。”
徐秀逸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摸了摸自己胸口,忽然对上银狐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尴尬。
她咬着牙放下手:“我有事想跟您商量,希望您能帮个忙。”
银狐挑眉,翘着二郎腿坐下来:“哦,什么事儿,能让徐大小姐求人啊?”。
徐秀逸实在看不惯他那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微笑:“银狐公子有兴趣跟我定亲吗?”
银狐一愣,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随后哂笑:“怎么,想拿我当挡箭牌,不想嫁给太子?”
“我不想嫁给任何人,尤其是太子那种人。”徐秀逸干脆地道。
她看得出来,这只银眼狐狸不喜欢别人说话绕圈子,中原贵族仕宦之间那套东西,他这里行不通,还会让他看不起自己。
银狐托着腮,上下打量着徐秀逸,不说话。
就在徐秀逸被他看得发毛,甚至觉得他不会答应的时候。
银狐忽然勾起尖尖的眼尾,似笑非笑地道:“可以啊,但是我一时间没有想到什么条件,那就……你答应我三件事,当然,在你和徐家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徐秀逸沉默了一会:“好,我答应你。”
他要敢狮子大开口,她大不了说力所不及!
银狐懒洋洋地道:“我是个商人,只信书面文字契书。”
徐秀逸想了想,提笔写下了契书一份,交给他。
银狐看了看,将契书收好。
他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不顾她的僵硬,低头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挑眉痞笑——
“好了,我亲爱的未婚妻,你我什么时候开始定亲呢?”
……
一只飞鹰扑棱棱地跳在马车顶上,不耐烦地拍着翅膀。
马车厢里,一只素白的手,从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肋下伸出去,拽着他腰带使劲往后扯。
女子被什么东西堵住嘴,拼力闷闷地道:“小白在车顶上,已经好一会了,你别搞了,快点去看看京城有什么消息过来!”
苍乔心情不佳地又轻咬了下她被自己亲得微微发肿的唇瓣,才撑着身体,慢条斯理地起身:“快到京城了,能有什么事儿?”
啧,他批折子批累了,亲近一下他的小娘娘,都有那么多不识趣的牲口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