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若论颜色,难道她不美吗?
京都的那些世家子,哪个见到她不是露出痴迷的眼神,怎么偏到了他那里就跟看不见似的。
国公夫人见孙女瞬间变脸,不露痕迹地拍着她的手,皱起眉喝斥二房媳妇子,“满口胡沁什么,什么迈不开腿,这是一个世家夫人该说的话吗?下去,将那女戒抄一百遍。”
那媳妇不敢争辩,吓得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委曲地退下,临走时还不死心地回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沈清瑚眼里的讥色更盛,打量着别人都是傻子,这小姑子肖想摄政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自己婆母那不开窍的看不明白,她这个外人都看得真真的,连摄政王妃的半点好话都听不得,气量如此之小,活该被人无视。
那摄政王妃,早前府中宴会时,她见过一面,真真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说句凭良心的话,论容貌,论修仪,自己的小姑子确实不如人家,怪不得摄政王会看不见小姑子的示好,娶她为妻。
国公夫人的脸又耷拉下来,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厉色看着在座的人,“你们要切记,自己是常国公府的女眷,一言一行代表着我们国公府,切不可学那轻浮的女子,不知深浅地人云亦云。”
“是,儿(孙)媳谨记。”
“好,都散了吧。”
国公夫人拉着姜蕴雪的手,似头痛般地将众人挥退,这些个媳妇孙媳的,不是蠢笨便是心眼子太多,没有一个有她的蕴雪贴心。
等堂中只剩祖孙二人,她才拉着孙女细细打量,见孙女儿娇花般的容貌,越看越稀罕,这天仙似的姑娘,那摄政王是眼瞎了吗?
“祖母。”姜蕴雪靠进她的怀中,“还是祖母疼雪儿。”
“傻丫头,祖母不疼你疼谁。”国公夫人爱怜地摸着孙女滑如鸡子的脸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天在街上擦身而过的马车中的女子,那长相……
事后让下人们去打听,才知那正是摄政王新娶的王妃,她心中又惊又怒,果然那样长相的人都是下作的贱人,光会勾引男人,那样的女子,只配成为男人的玩物,怎么能享用那样尊贵的身份。
便是豁出她这张才老脸,必要让自己的孙女如愿!
祖孙俩叙了会话,姜蕴雪便告辞出来,见自己的丫头含秋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心中一沉,赶紧回房。
冷着声问道,“说吧,何事?”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含秋,那眸中的冷光如利箭一样,刺得含秋睁不开眼。
“小姐,刚才皇后身边的嬷嬷来过,有一句话带给小姐。”
“什么话?”
含秋低声嚅嚅,“海市蜃楼不可及,小桥流水近眼前。”
“嘭”姜蕴雪手中的杯子砸出去,溅起一地的碎片,还有一些飞到含秋的身上,可她不敢动,被小姐现在狰狞的模样吓得脸色煞白。
姜蕴雪的心中涌起滔天狂怒,凭什么,别人可以住高楼阁宇,自己却要委就村野小屋,她出身尊贵,才是那人的良配,凭什么要给她人让道!
太后也不肯帮她?
那么…
她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桌沿,将上面的桐漆刮下一层,脸色阴狠得几乎扭曲起来,把含秋吓得更加不敢出声!
出皇宫后,霍氏夫妇坐在马车中,皎白的明珠衬得车内一室温情,夫妻二人靠在一起,半点也没有受之前宫中事的影响,莲笙倚在他的怀中,小手无意识地扯着他的衣襟,心中却是无比甜蜜,无论旁人如何,只要他们心在一起,世间便无人能将他们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