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意,当是请公公您喝茶了!”
刘洪山虚虚推脱了一下,但很快就将银子收好,客气道:“既是小主给的赏钱,奴才就收下了,顺便沾沾洛宝林的喜气。”
“洛宝林无需紧张。”刘洪山宽慰道:“您且听奴才说句吉祥话,您日后得宠的日子,定是长着呢!”
林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亲自将刘洪山给送出了院子。
待人一走,轻水忍不住晃了晃她的手臂:“还真被你猜着了,这就要侍寝了?那你可要把握好了,若是能抓住皇上的心,你在这宫里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林漪淡下笑容:“朱鹊有句话倒是没说错,我现在就算再扑腾,也只是个低位份的小主,跟季思娴比,不过是以卵击石。”
“我的仇人,高高在上。唯有一步步往上爬,才能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
当晚,林漪照着规矩沐浴后,就由被褥包裹着身子,被两个小太监抬着放到了龙床上。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蔚呈肃才从屏风隔着的另一间屋子里走过来。
一见到他,林漪就轻声唤了一句:“皇上!”
不知是何缘故,蔚呈肃只觉得她的声音打着颤儿,像是有些紧张。
念及这是她头一次经历人事,蔚呈肃更显出几分耐心来。
他在床榻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林漪的头:“朕方才处理了要紧的政务,耽误了一会儿,容儿等着急了吧?”
“没有……您忙公务要紧!妾身能有幸来伺候您,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她懂事的态度取悦了蔚呈肃,蔚呈肃勾唇一笑,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被褥里的女人。
昨晚在云雪阁,她眉心添妆,妩媚勾人,推门初见的瞬间,确实称得上是惊鸿一瞥。
而现在,林漪洗去雕琢,如出水芙蓉,天然纯净,更是有了另一层韵味。
被她一双小猫眼直愣愣地瞧着,蔚呈肃只觉得心头像是被爪子挠了几下,不可抑制地发痒。
他不再耽误,伸出手指,灵活地将被她身前的被褥揭开。
即便是融融春日,到了夜里还是有些薄凉。
蔚呈肃的指尖沾染了春夜的寒意,本以为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会让她有些不适应。
谁知等碰到她锁骨那处皮肉的时候,却令蔚呈肃动作一顿。
身下的女人不停地打着颤,起先他还以为她是紧张,这会儿看来,她身上的温度,竟然比他的手还要凉了不少。
她莫非,是冻着了?
“敬事房的人,没有安排你用热水沐浴吗?怎么朕瞧着,你的身子这么冷?”
林漪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回皇上,妾身已经沐浴过了……可、可不知为何,浑身上下冷得厉害,抖个不停,怎么都无法缓解!”
说完,她自行撑起了身子,锦被半披着靠在了蔚呈肃的怀里。
蔚呈肃顺势将人搂紧了些,伸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指,果然察觉到,她的手比起身体更是凉得彻底,简直像是握着一块冷泉里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