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矮,应该是服侍方丈起居的小沙弥;右边的则有九尺长,我们方丈就是身高九尺。而且方丈持规甚严,平常弟子们谁也不敢去方丈室,生怕被责骂,几十年来一向如此。可见这具尸体就是方丈,方丈呀,您死得好惨呀…”
和尚们这一哭,常胤绪也挤出几滴眼泪,装模作样地拭泪道:“智信大师是有大智慧的人,肯定是预料到自己会蒙受不白之冤,百口莫辩,所以才以死明志!王在晋,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一定是不白之冤了?说不定还是畏罪自杀、死无对证呢,这老秃驴…”这时曹变蛟也走了过来,故意大声嘀咕道。
“你大胆!”常胤绪勃然大怒道,“本公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敢顶撞本公,我非…”
正在此时,搜索药师佛塔的关宁军也赶回来,向王在晋低声禀道:“尚书大人,佛塔内空无一人,也没有找到手榴弹。”
王在晋对此已有心理准备,让常胤绪这一搅,白莲教徒已经有充分的时间转移手榴弹。但是这东西实在太敏感了,王在晋哪肯轻易放弃,立即下令道:“在全寺范围内搜索!”
“智信和尚都已经圆寂了,你还搜什么?”常胤绪怒道,“还嫌给鸡鸣寺造成的损失不够惨重么?”
“顺国公此言差矣,”王在晋冷冷地道,“智信死得蹊跷,说不定是有人故意纵火,在寺内搜索可疑之人,也是应有之义啊!”
总之现在王在晋也没心情给常胤绪面子了,让几百关宁铁骑把鸡鸣寺上上下下搜了个底朝天,可仍是一无所获。大半夜已经过去,王在晋可真急眼了,厉声命令道:“把鸡鸣寺的僧众都带回守备府,本部院要逐一询问!”
“王在晋,你也太过分了吧!”常胤绪又不干了,“就算智信和尚有罪,他已经圆寂,你抓别的和尚做什么?难道想屈打成招么?”
王在晋当然不会对常胤绪解释,这些人里还有不少白莲教徒,只是冷冷一笑道:“顺国公放心,下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亦不会放过一个逆贼。下官并未说这些僧人是案犯,只是让他们协助调查。查清真相后,无罪者自然会马上释放,更不会轻易动刑。”
“你少在这说漂亮话。”常胤绪指着王在晋的鼻子道,“本公要参劾你!你才来南京两天,就闹得城中鸡飞狗跳,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让你做南京守备!”
“顺国公当然可以参劾下官。”王在晋不卑不亢地道,“下官自然也要具折上奏,讲述南京情况,咱们就恭请圣裁吧。曹变蛟,让府军卫闪开道路!”
“等等!先把唐贵放了!”常胤绪气哼哼地道。
曹变蛟等人心想要不是这唐贵来捣乱,早把逆贼抓住了,说不定他也是同案犯,哪能轻易放人?
王在晋却面色铁青地道:“曹变蛟,把唐指挥使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