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需要她大哥了,我还是去找阳润下下棋罢了。”言罢大步而去。
浔阳又坐起身靠在墙上,早上才见的面怎又送礼来了。接着木盒子问莲珠道:“人呢?”
“本是要来见郡主的,正巧遇见了王妃,这会儿大概还在亭子里说话呢。”
浔阳一顿,母亲会与唐近说什么话她大致能猜得出来。唐近那般老实,也不知能不能得母亲的认可,浔阳心里莫名的紧张。
莲珠好奇着盒中之物,见浔阳捧着盒子却不打开心里痒得厉害,便问道:“郡主不打开瞧瞧吗?”
浔阳这才想起手上还端着个盒子,掀开一看,里头躺着一个面人儿,俨然是浔阳模样。因担心面人撞毁,底下还特意垫了许多茶花花瓣。
看来唐近还是信了那小贩所谓的“月老面人”甜蜜长久之说。浔阳不禁一笑,觉着他傻,却傻得并不令人讨厌。
收好面人,浔阳又撑着莲珠的手站起来,迈着劳累的双足去寻唐近与她母亲。
浔阳到凉亭时只见到郑氏远去的背影,唐近独坐凉亭若有所思,浔阳走近他也未曾察觉。
“唐公子在想什么呢?”
唐近一惊,如梦初醒般看着浔阳。
见他这般,浔阳不免猜测是母亲说了什么令他挫败,试探问道:“听说唐公子适才在与我母亲说话,想必聊得还算投契吧。”
唐近沉默了片刻,方勉勉强强说了句“尚可”。
唐近虽不打诳语,但这“尚可”二字实在值得推敲。浔阳不免疑惑起来,她母亲向来和蔼,应当不至于说出什么教唐近为难的话才是。
浔阳左右思量,旁敲侧击似乎太过麻烦了些,唐近既不打诳语,那她也就直问不讳了。
“不知我母亲与唐大人说了些什么,能否告知浔阳?”
“这……”唐近支吾了许久,他不愿隐瞒浔阳任何事情,但此事又实在不好启齿。
越是如此浔阳便越想知晓,激道:“也罢,唐大人不愿说那便不说了。早上浔阳也欺瞒了唐大人,如今便当是回报好了。”
今早浔阳虽欺瞒在先,但事后却是坦诚相告的。她这样一说唐近更觉得不该瞒她,嘴边的话呼之欲出,双唇动了动,话却终究没有出口。
见唐近这般为难,浔阳又有些于心不忍,好奇心终是敌不过一个情字,话锋一转:“唐大人送的礼物浔阳很喜欢,费心了。”
唐近低着头,说道:“我知道其实郡主并不喜欢的。”
浔阳一怔,又听他说道:“郡主身份尊贵,那般寻常的小物件自是入不得眼的。”
“你既这般想,为何还要送?”
“我也不知为何。”唐近自嘲而笑,“就是觉着想送。”
浔阳浅浅一笑:“我五岁那年与大哥二哥去逛庙会,已将满天神佛的面人都买下了,故而面人于我而言并无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