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淌一把丢了糖葫芦,急道:“出事了。”
浔阳和弥儿还有姜罕都失踪了,难道是南颐人潜入大数对付姜罕?那为何要带走浔阳和弥儿?
阳淌派人四处搜寻,但庙会上人山人海品流复杂,根本寻不到任何线索。皇帝传了阳淌入宫,殿内阳湍也在。阳淌正打算向父皇请罪,已听皇帝问他:“浔阳和唐弥真的不见了?”
“父皇如何知晓?”未免影响大数与南颐的合盟,阳淌并未将姜罕失踪之事外传。
皇帝面色阴郁,道:“是姜罕派人告诉朕的。”
阳淌诧异不已,此事竟是姜罕策划:“他想怎样?浔阳和弥儿可还安好?”
“他想让朕助他登上帝位。”
阳淌气愤握拳,枉他当姜罕是朋友带他四处游玩,没料到他竟包藏这等祸心。阳淌道:“我这就加派人手搜查,大数的地方岂能由着一个外族人撒野!”
皇帝忿然拍案:“你想害死你妹妹和外甥吗!”浔阳是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唐弥也很得他喜爱,万一惹急了姜罕对她们下毒手,他这辈子都难安寝。
“父皇打算帮姜罕?”阳湍忧心问道。
皇帝摇头:“姜罕此人阴骘诡谲,他若称帝只怕对大数和南颐都没有好处。”他身为君王不能拿万民福祉去冒险,陛下看向两个儿子,道:“此事,交由你二人秘密去查,务必保全浔阳和唐弥。”
阳湍与阳淌对视一眼,阳淌道:“父皇,此事因儿臣疏漏所至,理应由儿臣一人负责。”
“阳淌!”皇帝气道,“浔阳是你们的妹妹,不是朝堂上那些筹码,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要怄气吗?是想把浔阳害死再把朕气死吗!”
“儿臣不敢。”阳淌低头认错。他怎么可能不担心浔阳她们,只是实在不愿与阳湍联手。
阳湍担心浔阳安危,不与阳淌计较这些,道:“父皇放心,儿臣与二皇弟一定会平安救出浔阳。”
夏夜清凉,藕风小筑的木桥上荷风真真,唐弥坐在桥上,两条腿伸出栏杆外,悬空晃荡。
“娘,我们要和二舅舅玩多久躲猫猫?”唐弥认真地问着身旁的母亲,虽然慎和宫又大又漂亮,但是不能出门,她待不住。唐弥道:“要不我不生二舅舅的气了。”
浔阳扇着绸扇,这可不是唐弥不生气就能结束的,要等阳淌和阳湍重归于好。她安慰唐弥道:“可是弥儿这么快就原谅二舅舅,二舅舅还会带别人去逛庙会的。弥儿多忍耐几天,住在这里娘亲就不逼你吃青菜好不好?”
唐弥低着头计较了一番,母亲说在此处可以不吃青菜,也就是若她闹别扭回了公主府,母亲就会让厨房做一桌子青菜作为惩罚,她道:“那可以吃很多很多的糖吗?”
“可以。”阳湍与阳淌联手,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找到她们,且让唐弥嚣张数日,回去再好好纠正她的毛病。
唐弥高兴地觉着双手晃着,一个用力砸到了栏杆,疼得龇牙咧嘴。唐近老远听见,以为女儿出了什么事情忙赶了过来。唐弥一看见父亲就告诉他娘亲答应让自己不吃青菜多吃糖,生怕浔阳反悔,要赶紧找个见证。
唐近摸着女儿圆嘟嘟的腮帮子,告诉她吃完糖要好好漱口。天色不早,唐近与浔阳哄了女儿入睡,两人又坐在杏树下说话。
浔阳得知阳淌答应与阳湍联手欢喜不已,唐近握着浔阳的手,轻轻覆上吻痕。等此事解决,他们夫妻就可以带着弥儿离开京城,游历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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