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误入洞溪的男仙。
洗衣的女人们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
“这就是小关那走失的童养夫了。”
“小时候就漂亮得不行,长大了更俊。那俊俏模样,就是摸一摸也是爽的。”
“谁说不是呢?家里的大佬粗,哪有小钟这样好看。”
“小关有福了。”
“是啊,小关长得很标志。以后两人的孩子肯定长得好。”
一人阴阳怪气起来,“说来小关也是可怜人啊,刚合离,就被刘老三弄到手了,诶!”
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胡家的,这事村长不是说了吗?是假的。”
“是啊,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
孙丽芳忙捂住嘴巴,“诶呀,原来是假的啊,我多嘴了,多嘴了!”
“既然村长都说了,此事可不许再提起了,就当没发生过。”
她说完抱着洗衣盆忙忙离开。
其她人一头雾水。
难道这事,是真的?
洗衣的女人们离开了,钟御之拧干床单被套,望着几人消失之处瞥了眼。
屋侧边的山泉水旁,关雎洗干净脚上的泥土。
她刚从菜园回来,去看看种下的辣椒和茄子,长势很好。
过不久就能吃了。
砰一声,院子外大门被推开。
钟御之抱着大盆急匆匆跑来。
“姐姐!”
“我在洗脚,这就来了!”
关雎刚放下裤腿,钟御之似风一般跑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对不起。”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
他该死,他没有保护好她。
关雎稍微动了动,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比她小五岁,但却比她高很多。她只到他的下巴处。
“姐姐,我该死,我该死!”
因带着哭意,他那清澈干净的少年音变得有些沙哑。
湿湿凉凉的液体落在后颈上,关雎愣住。
他哭了。
她有些无措,身子被紧紧抱着,只能张开两边手,轻轻地抱着他,
慢慢地拍着他的背,“御之,没事了,别哭。”
她身后,火红的山茶花怒放,轻轻柔柔地随风摇曳。
似女子柔声的安慰。
泉水哗啦啦流个不停,如少年人满含情意的热泪,只为心爱之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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