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缘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出一大片的鲜血,她身怀移天神诀的真元,虽然只剩下了三成,但是却依然可以保证她长生不死,她受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却也无妨,因为移天神诀的真元正在不断的修复她的伤体。
她轻轻地走到了深坑面前,咳出了一大口鲜血,看着深坑之内的那一群尸体,美丽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呢喃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对不起你们。我,我没有能力阻止那个恶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的脚上浮现了一层淡淡的银光,她轻轻地跺了跺脚,深坑开始粉碎了,一块块的泥土掉落,深坑逐渐的被填平。
雪缘是要埋葬了那些尸体。
一道恢弘的剑光从天而降,在雪缘的面前射出了一个大洞。
雪缘轻轻的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那里传来了一阵胡琴的声音。
一阵非常苍凉寂寞的胡琴之音!
难以想象,世上竟有能奏出如此苍凉、如此寂寞的胡琴之音之人,那种苍凉,仿佛天大地大,却空余他一人在饮恨,宛如一个薄命一生的沧浪客在咏嘘遗恨。
琴音中的寂寞之意,更令闻者心碎,宛如,“寂寞”,已成为一件令人心碎欲死的武器……
雪缘微微一怔,心里泛起了一丝无尽的苍凉,这一刻,她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步惊云,她的眼里涌动着泪水,整个人仿佛都要碎了。
一个低沉无限的汉子声音响起,徐徐轻叹道:“说英雄,叹应雄。人生命运巧相同,只恨一个英雄,一个应雄。斗尽半生岁月,本欲黯然引退,静过此生。蓦然回首,方才惊觉……命运从没在他俩自己手中!”
那是一张耐看而不令人讨厌的脸。他脸上所流露的沧桑、疲倦,似乎在徐说过过去的事情,仿佛他可以成为举世瞩目的英雄,到后来却又不想成为英雄,悄然而退……
还是这名白衣沧桑客的身上,隐然流露的无上气势,散发着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神话气势!
只是……他很潦倒。
是的!他真的十分潦倒!瞧他脸上满是胡渣,白色的衣衫不但浸尘。且还相当破烂,可见生活已是捉襟见肘。
“姑娘是要隐瞒什么?”
老者轻轻的开口,“虽然尸体被隐藏,但是血腥味却依然浓厚,挥洒不去。刚才,我就感受到了一股狂躁的暴戾,那是一种傲然,一种视天下如蝼蚁的傲然,但是这傲然之中却隐含了一种铺天盖地的暴戾。”
“看来,这天地间。有魔出世了。”
老者轻轻摇头,对着雪缘拱了拱手,“刚才老夫来此。感受到了铺天的血腥味,以为是姑娘做了杀孽,但是如今看来,姑娘虽然以面纱遮盖容颜,但是双眸却清净无比,不会是魔头。刚才那一道剑光,让姑娘受惊了。”
“老夫向姑娘赔罪了。姑娘可否告知,刚才这里发生了何事?”老者轻轻拱手。
“是你?”
雪缘打量着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已知你的身份,也知道你为何而来。这里发生的事情。我自然清楚,但是。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告诉了你,你至多也不过是去送死罢了。当年在茶棚,你与聂风和步惊云讲述一个英雄应雄的故事,我早已知你的身份。”
“你可去孽桃源寻找步惊云。”
雪缘咳嗽一声,咳出一口血来,身子轻晃,向着远处掠去。
老者看着雪缘离去的身影,不由得轻轻的蹙了蹙眉,抬头看向了天边,呢喃自语一声,“剑圣的绝世剑气已经湮灭,看来,剑圣是将自己给埋葬了。”
“无名的剑气也已经沉寂起来,倒不是说他死了,而是,他隐世不出,他那一股浩然剑气,便是隐世了,对我而言,依然是横亘在天地之间。”
“英名,我的好二弟,我回来了。我寿元不多了,只想与你再做一次真正的对战。”
老人呢喃着,“可是,为何却感觉到这天地间隐隐的蕴含着一种压抑,那是绝世魔头的气息。无名,看来,你我之战,只怕要等到下辈子了。”
老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坐在了刚才雪缘埋葬的那个深坑面前,拉起了胡琴。
“尘归尘,土归土。身遭不幸,我亦无可奈何。但愿来世,你们会生活的好一些。”
琴声悠扬,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黯然与心伤。
良久之后,老者叹息一声,站了起来,向着远处走去。
“我幕应雄,看来,要在那绚丽之中,聆听自己的葬歌了。让我这把老骨头,再为英名你做一件事吧……”
“小瑜,我想你了。很快,我就会去陪你了。”
老者的身形渐渐地淡去了,这居然是一道剑气化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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