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人霎时都惊怔住,哪想到这商人会有这狂傲的口气,半晌,慕容连才如梦初醒的喝问:“玄远,你敢对战王不恭?”
“我说了,我的名字是轩辕如夜!方才,你还口口声声的提醒我,现在,怎么反倒忘了?”轩辕如夜大笑:“你家辽国内乱,与我无干,所以我们可以非敌非友,但若你家主公南征,身为汉人,还要对侵略一方恭恭敬敬的笑脸相迎?十几年惟利是图的商人生涯,几十年遇强不退的大唐军甲,你以为,我会做何选择?”
“螳臂当车!”慕容连冷笑:“中原乱世,有几人敢挡于我家主公铁骑之前?”
“从前有,以后也会有!”轩辕如夜微笑道:“慕容连,你这一副色厉内茬的口气,难道心虚了?莫非是怕有朝有一日,你家主公的铁骑在边关铩羽而归?”
“我为什么要心虚?倒是你在大言不惭!”慕容连冷笑连连:“什么大唐七杀将军?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我就不信,你们中原人连自家内讧都来不及,还有谁敢架这强梁?从前的李嗣源不也是只能带着横冲都一支孤军驻马边关吗?”
“就算是孤军,不也挡住了异族联军?”轩辕如夜不但未动怒,反笑得酣然,“慕容连,才发现,原来我还是喜欢和你针锋相对的说话。【 】不过,你是谋士,该懂得替主公韬光养晦,而不是跟我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
慕容连气结,正欲反唇相讥,拓拔战再一次挥手阻止了谋士的舌战,“够了,轩辕将军说得对,功名霸业,靠得不是口舌之争。”
说话间,拓拔战不动声色的换了对玄远的称呼,又看着轩辕如夜,慢慢道:“早在十几年前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你的心思,你看出了我不甘居于人下的野心,想利用我给辽国添点乱子,我也想利用你做些事情,这些年彼此利用,也算各有所得,非敌非友四字,倒正是适合我们,可我们一开始就都明白,有那么一天,各自利用完毕,那我们就一定会兵戈相见,对吗?”
“那要取决与战王。”轩辕如夜不答反问:“战王,难道你的野心真那么大?得了辽国还不够,非要南下中原?”
“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天下惟有德者居之。’我不算有德,却有居天下之心。这一点,你我心中一直有数,否则你十几年前来辽国时找的就该是别人。只可惜我们也都知道,一旦你我各达目的,那我们之间也就再不能保持这非敌非友的往来。”拓拔战似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又笑了笑道:“今日之事,是我弄巧成拙了,其实我一直想着能别和你捅破这层纸,本以为过了这许多年,似你这等聪明人总该消磨掉一些当年意气,变得识时务一些,所以想在今日以言语压制住你,使你心存忌惮,不敢与我为敌。未想到我想岔了,原来有些意气是埋没不了的,你是聪明人,却绝不是个肯识时务的聪明人,是吗?”
“是啊,今日之事倒该谢谢战王,使我想起了自己是谁。”轩辕如夜坦然一笑,又直接道:“忠源,拿上战玺。”
轩辕如夜话音一落,忠源立即向横卧盘中的战玺走去,伸出双手便要去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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