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迟疑片刻,朝她伸出手:“要。”
顾知闲摊手:“没带来,放在家里。”
季言将手收回去,继续戴耳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顾知闲连忙道:“哎呀!我家不远的,你和我回去拿行不?”
季言看着她。夜色太浓,顾知闲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色,但他似乎在犹豫。
她继续游说:“那个,我一个女孩子,你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也是搞音乐的,算是你偶像痛痒的同行,不会干什么像偷.肾那样伤天害理的事的!”
她不偷.肾,只想享受他的肾。
如果他现在去了她住的地方,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两个人……嘿嘿嘿。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也是搞音乐的,算是你偶像的同行”这句话说动了他,季言将手机放到口袋里,竟然说了声:“好。”
太诡异了。
顾知闲没想到他答应地这么快,根本没想好下面怎么应对,愣了好几秒。
直到季言走到她前面,歪过头微蹙眉头看了她一眼,“还不走?”
顾知闲这才回过神来,蹬着一双人字拖“蹭蹭”跑到他身边。
季言长腿一迈,几乎走三步就要停下来等她一次。顾知闲也觉得他这样太吃力了,有些不好意思,几乎是小跑跟着他。
从livehouse回去的这段路比平时短了许多。
很快,两人就到了乔厦的出租屋。
第7章真操蛋
顾知闲开门进屋,把灯打开。
暖融的灯光让屋里的一切暴露在季言眼前,一览无余。
顾知闲这时候才发现……刚才她光顾着把汉子撩回家,压根就忘了家里很乱的事实。
举目望去,地上扔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方便面的盒子到处扔,这其中最清新的画面,只有她那把雕花木吉他,随意摆在沙发前的地板上。
季言的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进门,只是站在走廊的黑暗处,静静等着顾知闲把木片拿出来给他。
人都到这里了,再不进来,她以后还有脸见人么?
顾知闲想到这儿,三两下就把摊乱在沙发上的内衣外套都收拾好,扔到卧室里,走到门口招呼季言。
“快进来坐会儿,我得找一找木片。”
季言还没来得及开口。
顾知闲又忙不迭加上一句解释:“我刚才在写歌,所以家里乱了点,不要介意。”
嗯,她们平时都很爱清洁的!现在把这一屋子脏乱甩锅给艺术家突来的灵感,没毛病!
季言眸光闪动:“你写歌?”
“你以为我就出去唱唱别人的歌啊?”顾知闲就差没拿一颗糖出来引诱他了,“我都说了嘛,我和你偶像一样,搞音乐的!”
虽然痛痒是个摇滚乐队,而且比自己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但是撩汉当前,只好委屈一下他们,先把自己强行提到痛痒的高度!
季言的眼睛聚焦到她的那把雕花木吉他上。
半晌,就在顾知闲以为他洁癖严重到倔强得坚决不进来的时候,他迈开长腿走进房间。
顾知闲关上门,看到他在沙发上坐下,才心满意足地走到房间里,假装翻箱倒柜地找那块木片。
她暗戳戳地换上一只更薄的bra。
就不信会有人面对少女鲜嫩的肉体还坐怀不乱!否则不是gay就是性.无能!
走出房间,季言还在沙发上坐着。不过此时,他的怀里抱着顾知闲的吉他。
看到顾知闲走出来,他抬头道:“对不起。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他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上场就是一个“对不起”,顾知闲受宠若惊。
她点头:“你用吧。”
季言低头,开始弹奏。
顾知闲在一旁正襟危坐,想看看高冷小面瘫能唱出什么歌来。
谁知道,他左手用力按在吉他的前四品,依次按下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开始认真地……
爬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