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想起刚刚王安将自己拦下一事,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预感。
要出祸事了?
这是赵德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连皇帝老爹造反,这位奶奶闻言也只是“我儿真如此”一句轻飘飘很是平常的话,而今天居然露出这等神情。
“没有,二郎捏的很好,奶奶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杜氏拍拍赵德昭的小手,露出一丝笑容,赵德昭也不便追问,反正有王安在,自己奶奶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奶奶,孙儿这次出去,看见了不少新奇物件,行军急切,孙儿也没有给奶奶淘到什么好宝贝。”
赵德昭继续敲打杜氏肩膀,眼睛时不时观察杜氏神情,杜氏听闻赵德昭此言,眉头深深紧皱。
“二郎这一路就只看到趣事吗?”
赵德昭心中一笑,杜氏此时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冷色,不过对于赵德昭来说,这种语气更是恰当不过。
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
难道金匮之盟真的要发生了?到了这时候,由不得赵德昭不这样想。
很不正常啊!
“当然不是,孙儿只怕说出来让奶奶跟着难受?”
赵德昭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杜氏说道。
“哦…我家二郎还看出什么来了。”
杜氏转头一笑,这孙子从小聪慧,心地至孝善良,可到底还是个十岁孩童。
“奶奶,各地民生艰苦,爹爹行军之时,每到一处就会看看民生,民以食为天,百姓却连糠都吃不起,爹爹给我吃过,太扎喉咙了。”
赵德昭情深意切,这副模样不是能装就能装出来的,这些人的安危,时时刻刻关乎大宋江山。
退一步讲,就算不管这些人死活,也要想一想他们赵宋江山,更何况他赵德昭不是昏庸之主,他是真不忍心。
“是啊,自唐以来连年兵祸,我们赵家也是深受其害,能有今天除了神明祖宗保佑,还有你爷爷和你爹爹几十年的浴血疆场。”
赵德昭的话语好像戳中了杜氏心底深处,起身渡步在屋中,赵家虽然显赫过,可到了丈夫赵弘殷这一辈已经是跟百姓无甚区别,除了有个劳什子禁军官身,该受过的苦都受过。
想一想家族都是如此,那这个天下又能坚持几代?
“二郎,奶奶乏了,早些下去歇着去吧!”
杜氏回到主位落座,赵德昭上前忙着将杜氏扶好,又出去叫侍女进来,见没有自己事后便行礼告退。
“孙儿告退,奶奶早些歇息。”
杜氏见到赵德昭出去之后,神情显得颇为复杂,手中拐杖连续敲打地面。
“符儿,你给老身出了如此大难题,叫老身如何是好?
这一个多月来,也只有在诵经礼佛时才能得到一时安静,其他时间无不是让她心烦意乱。
之所以会如此,还是符蓉说起的一件事,话里话外拢起来说就是八个字。
主少国疑,嗣位不祥。
这里面的道道,杜氏如何能看不清,他赵宋江山,可不就是趁着主君年幼吗?
————分割线———
求月票,求推荐票,求支持啊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