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太太,不好了,我们家两位老爷请老太太想办法求宫里娘娘救命呢!”贾母午睡刚起,便见史家的两个婆子进来,哭天抢地的抹着眼泪。
“什么不好了?你来说。”鸳鸯见两个婆子一人一句夹缠不清,忙指了其中一个道。
“今日我们府里来了好些官兵,前后都围着,说要抄家呢。我们老爷唬得不得了,给了后门的军士银钱,才放我们出来报信儿。”
“这可是真的?”贾母听了吓得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鸳鸯忙从旁扶住。
“不敢骗老太太,我们老爷现今只求能保住性命。”
“快去请大老爷同二老爷来。”
“老太太,大老爷已去了江南了。”
“请老爷同东府里的珍哥儿来。”
贾政和贾珍见贾母急唤,不敢耽搁,匆匆来至贾母房里。两人听了史家婆子的话,也是慌得六神无主。贾赦往日虽不靠谱,遇上大事还是由他定夺的。
“这两个婆子说的不清不楚,珍哥儿再使人去打听一番。”贾政道。
贾珍应了,自去打听。贾政便在房里宽慰贾母,只道无事。
“皇帝果然派了人查抄史家,说史家两位老爷不知怎么帮着忠顺王爷谋反呢,如今证据确凿,只怕性命也有干系。”
“北静王爷那,可有什么动静?”贾母听见谋反一事,想起前几日探春使人要一大笔银子,生怕北静王爷也牵扯其中,忙问道。
“倒没听说北静王爷什么事,北静王今日还去了早朝,皇帝还亲自与他说话了呢。”
“那便好,少不得我去娘娘那里请安,看有什么法子没。”贾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命人向宫里递了牌子。
次日一大早,贾母便同王夫人按品大妆了,进宫向元妃请安,不料探春也在。
“三丫头怎么在这里?”贾母奇道。
“我们王爷听说娘娘身子不好,遣我来宫里与娘娘请安。”原来北静王虽做事利索,到底不肯放心,怕皇帝收拾了忠顺王,他就是下一个,特命王妃带着探春来宫里请安,王妃去了太后处,探春便来了贾妃宫里。
“娘娘可是身子不好,府里竟没接到半点消息。”王夫人听了,果见元春虽然装饰严整,但仍掩不住憔悴之态,忙问道。
“太太先别着急,却是喜事呢。我们娘娘前几日身子不适,偷偷叫了太医来看,却是怀上龙子了呢,所以这几日气色差些。因月份小,还未声张呢。”
贾母王夫人听了,俱收了愁容,露出喜色来,忙嘱咐元春保重身体。
“老太太且不必担心,待会我便宣了太医来诊脉,陛下看在龙子的份上,史家想必性命无忧。”
“只是这几个月正是凶险时候,娘娘千万要保重身体。”
贾妃精神不好,贾母怕扰着她,说完话便出来,探春自去太后处寻北静王妃一同回去。
贾政同贾珍在府里等的心焦,见贾母王夫人回来,忙上前细问,听说娘娘有孕俱是喜笑颜开,阖府庆祝。因府里银钱吃紧,贾妃宫里又花费甚大,贾母便取出一部分私房,令人送与元春。
皇帝果然念在未出世的小皇子身上,对史家网开一面,只没收家产,将史家诸人遣回原籍便罢。
史家像忘了史湘云一般,也不派人来接,史湘云依然在荣国府住着,只是贾母见了她,每每叹息。
“老太太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史家倒了,史湘云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见史家举家回了原籍,她倒能长长久久住在荣国府里,心里略微有丝庆幸。
贾母见她不知世事,心里有些叹息。史家被吵了架,为着宝玉将来前途着想,也不适合再娶史湘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