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不知道?”她难得秀上一下,却被不识相的宛仪戳破,她还没尽兴呢!
“对,都是我不好,你大小姐不计小女子过好吗?”她认了。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我们相识了十年左右吧,天啊!我二十年的岁月你就占去了一半了,真让人无法相信。”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都十年了,假如她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她与宛仪居然是姊妹,而她是不被认同的那个。
宛仪没注意到她的低落,也同样回想着一起共享的时光。“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过几年就变成老太婆nb462。”
“对了,你跟纬哥似乎有点”她决定不让自己难过,话题转到她好奇的事上。
“你无聊呀,我跟他又没什么。”宛仪红着脸的模样,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太明显了。“是吗?那你怎么突然脸红了呀,还不据实以报,我会从轻发落的。”云枫发出奸诈的笑声,不放松的盯着她窘样。
“真的没什么,只是有一起吃个饭和看看电影之类的,再来就没有了。”宛仪一副小媳妇被欺负的模样,而她就是那个恶婆婆。
“这还不算什么喔,难不成等结了婚、生了不孩才算不成?”她仍不放弃的继续追问,非要宛仪亲口承认才罢手。
“好啦!我投降了,他是有说要做男女朋友,而我也试着和他交往,这总行了吧!”她竖起白旗,承认是有这么一回事。
“早说不就好了,害我浪费那么多唇舌套话。”
“我还不太确定,而且我想等稳定点再告诉你。哪知你那么猴急,像是我妈一样。”宛仪羞涩的娇颜红如晚霞。
“啧!你要发花痴别对着我,去找你亲爱的纬哥,我无福消受。”她抚着手臂,受不了的发颤。
“小枫,为什么你不去谈个恋爱,像之前不是有位林振祥就对你有好感,但你甩都不甩的拒绝了他,他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对象。”明明小枫长得如花似玉,却终年不施胭粉,要不老穿一件下t恤配着洗不破的牛仔裤,死都不穿裙子,真让人搞不懂,她的腿既直且长又白皙,是一双很让人羡慕的美腿呀,就算不喜欢穿裙子,那改穿短裤总行了吧,可是她还是死不要,就连现在这么热,她仍穿着那密不透风的牛仔裤,它有那么好吗?
“没感觉,为了不耽误彼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在一起比较好。”虽然现在社会很开明,但私生女不是人人能接受,她不愿欺骗对方,可说出又难保不被拒绝,她不想又多受一层苦。
“你再考虑一下嘛!试着交往看看,又没有叫你一定得嫁给他,不合分手就好啦。”
“假如没有心去经营,何苦去沾惹呢,反正有缘必相逢,何必急着去寻找。”这是她对恋爱的看法。
“反正,我希望你得到幸福,不管如何,我都会是你一生的好朋友。”宛仪从许久以前就觉得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哀愁,教她看了好心疼,但她不明说,她也不点破,或许某天她会说吧。
“我也是,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当你一生的朋友,不论你的心境如何。”她暗示以后的变数,宛仪可能会不再信任她吧!
要是她永远都不知道该有多好,但事实终究是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云枫躺在床上回想着。
国二那年校外教学前一天,她跟宛仪约好先去她家过夜,隔天再一同去学校。
她原本兴高采烈的要去询问父母可否让她住在宛仪家,但在经过书房时,却听到他们的交谈声,她才要举起手敲门时,却僵在原处,动弹不得。
她听到父亲对母亲说:“碧华,想不到事情已过了那么久了,我们扶养小枫已经有十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慈祥的父亲用关爱的语气说话,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但仍让她觉得怪怪的。
“是啊,想当初老潘把刚出生的小枫抱来,请求我们领养她时,她是那么的可爱,让人忍不住疼爱她。”
父亲感慨的说:“其实,老潘那时只能托给我们,不然就得把小枫送到孤儿院。”
“我们要把事实告诉小枫吗?就算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我仍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孩疼爱,从没更改过。”虽然她没有生育过,但小枫却拥有她对子女的爱。
“我看再说吧,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都把小枫视为己出,要是哪天不得不说再告诉她吧!我希望她永远是梁家的孩子。”他怕小枫得知后会受不了打击。
“我也是这么想,那我们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不能让小枫知道。”她相信能把伤害减到最小是最好的。
她一听完,马上跑回房间痛哭一场,不管父母亲上来询问怎么了,她整整关在房间哭了三天,连校外教学也缺席。出来后,她又恢复原来的梁云枫——一个被捧在手心的梁云枫。而原本担心是不是被知道事实而烦恼了三天的爸妈,直到看到她跟他们道歉才松了一口气,以为她只是在学校受气而已。
云枫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现实是残酷的,她不怪任何人,包括从没见过面的母亲,或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她也算过,她比宛仪大三个月,而潘景荣结婚也有二十一年,这表示她是在潘景荣结婚后生的。会不会是一夜情的产物?她不清楚,起码她知道潘景荣是个正直的人,可能有什么理由让他不得已出此下策。
她不怪任何人,只怨为何让她出生。她背负多大的压力在身上,何时才可卸下?又有谁能让她安心依靠?如果是一个礼拜前的那个男子,他有副健壮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一定可以的。
云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禁骂道:“无聊,他可不可以关我什么事,别忘了,他是个假圣人真**,别被他外表骗了。”
但他的影像仍不断地浮现在脑中,让云枫辗转难眠,结果折腾了一夜,她根本没合过眼,直到天色泛白她才进入梦乡。
“啊,死定了,一定会被宛仪臭骂一顿的,我要快点才行。”云枫嘴里念念有词,猛摧油门。
等她醒过来时,时针已指到十一的数字上,害她吓得跳起来,赶紧梳洗一番,匆匆出门。
都是那个臭男人害的,自从遇到他,她就诸事不顺,他最好不要让她遇到,不然她不会让他好过的。由于云枫想得太专心,没注意到绿灯已转为红灯,仍往前驶去。此时前方突然窜出一个人,她赶紧煞车,好在那个人反应快速,从容的往旁边一闪,才躲过一劫。
虽然没有造成伤害,她仍赶紧下车跑去跟对方致歉。
“对不起,让你受到惊吓,假如需要我的补偿,我会尽力做到——”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却听到一个影响她多日的声音,她猛一抬头注视着他,虽事发当天她并没仔细瞧他,但她敢赌这个人百分之百是他,绝对没有错。
“女人,不会骑车就乖乖坐公车,你这种行为很危险的。”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冰冷与不屑,让云枫听得火冒三丈。
“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简直是找死。”她说完就挥拳要k他,但被他轻松攫祝
他暗黑的眼眸瞪着她,一副不可置信。
差点酿成祸害的是她,现在反倒像被害者而振振有词的厉声怒骂,这是什么天理。
硕豪把她的手抓在手中,往路旁走去,但云枫不依的用另一只手要扳开被包裹在他手心的小手,却惹来他不悦的眼神。他干脆把另一只手也捉住,让她完全无法挣脱开。被制伏的云枫也不顺他意的硬定在原地,不肯移动。
僵持了一会儿,硕豪忍不住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已造成大家的不便?”他随即往旁边看去,而云枫也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这一看才发现有一整排的车子,因他们堵在路中而无法行驶,纷纷按着喇叭。见状,她才乖乖跟着走。
在抵达路旁,交通也恢复通畅时,云枫才想到她的车。
“啊!我的车还在”一回头,马路上已不见机车的踪迹,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老陈早把它牵到路肩了。
“你可以把手放开了吧!”云枫感到由他手掌中传来的热度,宛若太阳般的炽热,让她非常的不安,想把手抽回。
白嫩的小手,带着些微的粗糙,却不失柔软,让人不舍放开。但他仍放开她,却感到一种失落重要东西的慌乱。他决定把它抛诸脑后,不去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太久没女人暖床吧!
“女人,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此招固然新奇,但却很危险,我不会接受的。”任何想接近他的女人,全是为名为利,每一个都想在他身上分一杯羹,有的甚至想霸占他整个人,争取诸少奶奶的头衔。所以他非常讨厌拜金的女人,平时当作消遣玩玩可以,就是别妄想得到全部,一发现她们有企图,他会毫不犹豫的踢开她们。
“你少恬不知耻,本姑娘不会看上你这种身上只有铜臭味的人。”笑话,她又不缺钱,钱够用就好,太多反而会引来不肖之徒的窥伺,她可不要。但真正令她在意的是,他不但忘了她还用话讽刺她,而她的思绪却被他占满,差点酿成交通事故。
“是吗?或许哪天你会央求我也不一定。”他有预感,他与她不会只有如此,日后必定会重逢的。
“我看你在做梦。”云枫说完就往机车走去。她已经迟到很久了,再不去准被扒下一层皮。
硕豪也没有挽留她,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确。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视线外,他好像也曾这样注视过,是谁让他如此留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