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跃身加入战团。
他平日在北望山与他练剑喂招的不是师叔便是同门师兄弟,转还间都留有余地,少能尽兴,今日遇着强敌,虽临敌经验甚浅,却能大开大阖,放开手脚一搏。恨不能将一身所学尽数施展出来。一套‘追风剑法’使的淋漓尽致,如风似雨,起承转合间犹如风过平阳,毫不拖泥带水。
曹少吉虽刀法凛冽,却一时半会儿也奈他不何。再加上樊义那把剑鞘,樊瑾一招‘风行草靡’攻其下盘,他便上指手腕,樊瑾一式‘秋风过耳’攻其面门,他便下点脚踝,和樊瑾配合的天衣无缝。如不是他持着功力深厚,时不时以掌力化解危局,只怕再过十来招,便会伤在樊瑾剑下。
只是他终究老成,战不多时,便已瞧出端倪。见每每凝功出掌之时,樊义父子都会避开,不与他硬接。便知二人功力未复,只靠招式取胜。曹少吉想通此节,心中已有计较。见樊瑾又是一剑刺来,便故意卖个破绽,运起十层功力罩于前胸,便直接对着剑尖撞去。樊瑾临敌经验尚浅,见曹少吉当胸撞来,却那知是计,只道得手,忙握紧剑柄向前一送,‘呲’的一声便刺在曹少吉胸口。
只是那剑却未再进分毫。樊瑾心知有异,但已不及,只见那剑尖弯曲,受力不住‘嘣’的一声便断为两截。樊义一见忙道:“瑾儿快退。”只是曹少吉怎能放过如此机会,一刀磕飞樊瑾手中半截断剑,跃起一脚便踹在樊瑾胸口,只是他一身功力护在胸前,这一脚力道还不甚大,却也将樊瑾踢飞出去。樊义救护不及,见曹少吉脚下招式已老,脚在半空还未落下,反手一鞘便向他脚腕斩落,这下力道甚大,直把那剑鞘斩得四分五裂破飞出去。
曹少吉脚下吃痛,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栽倒下来,急忙背手一刀插在地上稳住身形。樊义心系樊瑾,也未顺势出手,忙去查看樊瑾伤势,好在樊瑾从小身子强硬,吃这一脚,却也无甚大碍。只是铁剑被断,再无兵刃在手,不由心急起来。
杨僮眼见曹少吉半跪地上,随时都会提刀扑来。现下连累樊瑾受伤,心中已愧疚不已。低头思索一番,已有决定,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对曹少吉道:“你不就是要抓我么,我跟你回去便是,不过你须得答应我放过他们,切莫为难就成。”曹少吉抬头一声冷笑道:“现在无人与你出头,却不知你还有什么本钱和我谈条件?这二人已知晓不少内情,岂能再留?”
杨僮淡淡一笑道:“我的本钱嘛,便是我自己,我现在距悬崖也不过两步距离,你如不答应,我便从这里跳下去,我一死,你便什么证据都拿不到。”曹少吉和樊义父子斗的不可开交,哪里留意杨僮身形,也不知他何时逃开的,此时一见,那杨僮果然距悬崖不过两步。樊瑾一听,大叫道:“杨兄弟不可,大不了和这贼拼了,怕他作啥。”杨僮道:“这一路多谢樊兄和大叔照顾,只是我实在不愿再拖累你们,我今日如此,生死已不放在心上,这几日让二位费心,只有来生再谢樊兄和大叔恩德。”说罢向樊义二人重重磕了一个头。
曹少吉见杨僮只然故我,却丝毫不将他放在眼内,不由大怒:“你说让走就能走么?我可没答应。”杨僮冷笑道:“你不答应,那便找我的尸体拿证词吧。”说罢转身一跃,樊义父子同时大叫道:“不可。”曹少吉见杨僮说跳就跳,也是一惊,要救已是不及,见地上一个包袱在地,忍痛翻身站起,一脚将那包袱向杨僮腿上‘合阳’穴撞去,这一下甚是奏效,杨僮只觉小腿一麻,一道大力袭来,撞得他一个筋斗滚翻在地。
这一滚不打紧,崖边距杨僮已不过一尺距离,身边乱石‘悉悉索索’直往崖下掉落。那包袱经此一撞,已散落开来,里面物事也往纷纷向崖下落去。曹少吉只怕杨僮再往前滚一番掉下崖去,手中雁翎刀脱手飞出,直插杨僮肩胛,想把杨僮生生钉在地上,他只求杨僮不死,便有机会得知杨稷杀人行凶的证据,至于今后杨僮残废也罢,死了也罢,都不关事。
樊义见曹少吉如此狠毒,气的双眼快冒出火了,只是现在他与杨僮也有一段距离,施救不及,只得大叫道:“小子快躲。”杨僮身在崖边,见那刀直往自己飞来,却又能躲到哪里去,心道:“死便死了,只是死也不能死在这厂狗手里。”念罢使出全身力气,翻身便向崖下落去。
曹少吉一怔,他本想钉住杨僮,怎知这下弄巧成拙,奔至崖边一看,只见底下云雾袅绕,也不知深有几许,哪里还有杨僮影子。曹少吉气极,转头看向樊义父子,心道今日全是这两人坏事,不由目露凶光,抽出钉在地下佩刀,便要杀人灭口。樊义一见曹少吉脸色,怎能不知他心中所想,一手护住樊瑾,运起全身劲气,只求拼死一搏。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时,突然一阵长啸传来,啸声未落便见一人飞奔而至,边奔边叫骂道:“你他娘的属兔子的么,跑得这样快,害的爷爷我好找。”樊义一见,全身劲气不由一松,暗暗深吸一口气,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师弟杜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