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河心疼的摸摸他,眼底积攒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谁打的?”他问。他是真心要跟郑坤复合,也是打心底要将舟舟视作亲生。
“是我在武馆学武,不小心受的伤。”舟舟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学艺不精,挨打很正常。刚去学习的小朋友好几个比我更惨。”
林河松了口气,转而又坚决道,“你这么小,谁打你都不行!明天我就去武馆,都谁打你了,你给我指出来。我一定要……要替你讨回公道!”
舟舟搂住林河的脖子,小脸上尽是笑意,“爸爸。是我挑战比我年长的对手,受的伤。我不想说是觉得好丢脸。但是爸爸这样好可爱。武馆里之前确实有家长因为小朋友受伤来找人。不过馆长说想学好,磕磕碰碰无法避免。我不怕吃苦,我长大后可是要保护爸爸的!”
林河弄清事情原委,又给武馆的老师通过电话。
对方在电话里说舟舟好胜心太强,在武馆总是越级跟年龄比他大的小朋友挑战。
林河认为舟舟年龄太小,想劝他过几年再去学些强身健体的本领。可舟舟很坚持,说他很喜欢。
林河只能劝他量力而行,注意保护好自己,“你受伤的话,我会很担心。”
舟舟眨眼睛,乖乖的点头。
林河把舟舟哄睡,这才回到主卧。书房的灯亮着,林河没去管郑坤,洗了澡直接上床睡觉。
郑坤忙到十一点左右,被助理催促去休息。上床时,他习惯要去抱林河,手臂却被林河一把甩开。
他又伸过去搭在林河的腰间,又被甩开。
“林河。”
林河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你先说清楚你什么意思。我是不是没有资格管你儿子?”
郑坤再一次从背后抱住他,“你当然有资格管教孩子,他也是你的儿子。”
林河翻身坐起来,气道,“你自己都对孩子不上心,我有什么好管的!”
郑坤平躺在床上,无奈道,“他不让我管他。我插手他的事情,他就会跟我闹冷战。”
林河瞪大眼睛,“那一定是你对孩子不好!”
郑坤露出无辜的表情,辩解道,“他从小就跟我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武馆的事情我知道,只有那一次。保镖当天回来跟我提过。我问他,他不乐意跟我说。我就没有追问。他年纪小,但心思重,很多事情不愿意跟我交流。”
说到这里,郑坤觉得带孩子太难了。西亚是八、九岁的时候开始跟着他,性子早熟,而且很懂事,不会让他操心。舟舟不一样,是他从小带大的。自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因为是亲手带大的,感情要更深一些。
郑坤这几年在舟舟身上付出的心血不比他在公事上少。他觉得工作都没跟孩子沟通辛苦。
好在经过这番解释,林河的火气消了,顺着台阶下来,“那你刚才在书房,不会好好跟我说清楚?”
“我也想好好跟你说。可你一进门就开始吵,我真是怕了你了……以后别跟我吵架行吗?”
林河哼了声,翻身躺进床内侧。
郑坤在他身后摸索了一阵,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两个人跟连体婴一样,在被面下起起伏伏。
郑坤抚摸他平坦的略有凸起的腹部,低声在他耳边说,“舟舟以后交给你来管吧。”
林河边发出难耐的呻/吟,边嘴硬道,“谁要给你养儿子!”
“是我们的儿子。”
“?”
郑坤泄在他的身体里,等高/潮的余韵过后,跟他解释,“舟舟是你生的。林河。你只是忘了。”
林河半睡半醒,第二天醒过来,早忘了在床上说过什么。郑坤也没刻意去强调,怕吓到林河。
舟舟入学前报名参加了为期一个月的小学生军训。小家伙热衷于各种挑战是一方面。另外,林河手术和康复治疗需要至少一个月。
两人把舟舟送上车,转身坐另外一辆车到医院准备手术。
手术隔天进行,进手术室前,林河有点儿犯怂,拉住郑坤说了好多不着边际的废话。
郑坤执起他的手,温柔亲吻,“没事。我在外面陪着你。”
手术开始半个小时后,助理接了个电话,匆匆走来,在郑坤耳边低语了几句。郑坤脸色变得凝重,在原地来回踱步。
助理犹豫道,“要不我先过去?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
手术尚未结束,郑坤交代了管家和佣人留在医院等候,跟助理一同离去。
郑西亚在机场附近的一家金店遭遇抢劫,被挟持为人质。原本祸不及他,他硬要替下一位怀胎数月的孕妇。
等郑坤赶到现场,警方已经将事态控制下来。犯罪嫌疑人身上绑着的炸药是假的。而郑西亚一早就从地上的粉末中察觉出来。所以他义无反顾的救下那名孕妇,换上自己。
郑西亚此时正坐在救护车旁的台阶上,脸上、胳膊上都挂了彩。见郑坤出现,他的眼里露出邪气的笑,“爸——”
郑坤眼神冷冷的,上下打量他,“伤得重不重?”
郑西亚不答反问道,“林河的手术完了吗?”
郑坤见他没有大碍,转身欲走。
郑西亚起身,在他身后道,“爸。也许在你心里,我比林河重要。你只是不敢承认罢了。我总会得到你的心,时间早晚的问题。”
郑坤脚步迈得急,急着回医院陪林河。
郑西亚跟着道,“你把责任当爱,本身就是错的。如果我像林河那么软弱,像舟舟那样需要你的保护,你是不是就会对我多加关注?”
郑坤的嘴角抽了下,在外面被提及这种家丑,让他很不舒服。他快步回到车上,接到管家打过来的电话,手术结束了,很成功。